首页 > 穿越架空 > 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醉又何妨

第28章 慵困堪谁怜

小说:

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作者:

醉又何妨

分类:

穿越架空

因为过一阵要有昊国的使臣来访,因此礼部的事今日有些多。

当棠溪柏好不容易出了官衙,匆匆换好李伯的装扮,去伺候自己心尖上的小儿子时,进门就看见几个下人扫了一堆碎瓷片出来。

他便问道:“这是怎么了,什么东西打碎了吗?”

其中一个下人回道:“没什么大事,是少爷摔碎了一个酒坛子,仿佛是什么酒里有花生,少爷不喜欢。”

这下人是新来的,并不知晓,可棠溪柏一听花生,却知道棠溪珣若误吃了是要发烧的,谁这么不小心,给他买这样的酒?

再想起今日听说的棠溪珣手臂受伤之事,棠溪柏顿时满腹的心疼担忧,拿着刚从宫里赏下来的药膏,快步走去了棠溪珣的卧房。

这时,棠溪珣已换了件天水碧色的寝衣,散着头发靠在床头读琴谱。

他整个人这样靠在被褥之间,显得像只有一小团似的,听到棠溪柏进门,就看了过去。

棠溪珣在四岁离了他,在他眼里,就好像永远只是三四岁的模样一般,棠溪柏心里蓦地一阵酸软,快步走到床前,忍不住帮儿子掖了下被子,低声道:“少爷。”

棠溪珣道:“这么晚了,你操劳一天,还没歇着么?”

棠溪柏只是笑了笑,说:“少爷,宫里刚刚赐下了伤药,说是您的手臂受伤了,睡前务必要再上些这活血止痛的药膏,跟您用的什么药都是不冲突的。”

棠溪珣凝视着他的面孔,也没动,只懒洋洋地说:“劳烦皇后娘娘又为**心了,既如此,你上吧。”

他窝在床头的靠垫里不动弹,手臂被衣袖挡着,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棠溪柏有些心焦,便轻轻捧起棠溪珣的左臂,小心翼翼将他的袖子挽高,径直去看那处伤势。

还没看清楚,忽听棠溪珣冷不丁的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伤在左边,还是小臂,也是宫里人说的?”

棠溪柏的动作猛然一顿。

他还轻轻捧着棠溪珣的那截手臂,因为知道大致的伤处,所以落手的时候非常小心,一点也没有碰到那一片位置。

而即便是宫里送药的人说了棠溪珣伤在手臂,也绝对不可能说的那么准确,那么具体,唯一的解释就是棠溪柏在来见棠溪珣之前,已经完整详细地知道了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

这绝对不是一个老仆人可以办到的。

作为父亲,棠溪柏深知棠溪珣

的聪明或者可以说在心机谋算这方面他们父子俩一脉相承。

所以在棠溪珣府上的这段日子棠溪柏一方面对儿子处处照顾心疼另一方面又十分谨慎。

不光每天与李叔交接的时候会仔细地问清楚对方这一天都做过什么在棠溪珣面前小心对答模仿李叔的口音举止甚至面对府上其他仆人的时候棠溪柏都做得十分到位。

可没想到今日关心则乱一时不慎还是一下让棠溪珣发现了破绽。

他心念电转正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自己的身份棠溪珣已微微笑着抬起脸秀目含着冷嘲:“棠溪尚书如此屈尊真让下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棠溪柏僵立片刻然后极轻极小心地把棠溪珣的手臂放了下来退后了两步。

他不用再扮演比他大了十几岁的李伯明明将佝偻的腰杆直了起来

“对不起我……”

棠溪柏顿住了他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若是说“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多看看你”、“你不在东宫住的日子我不放心”这样的话未免太可笑了可除此之外他又能解释什么呢?

他苦笑道:“我没有其他的心思就是想照顾你几天。”

“是么那你可真是好心。你们夫妻两人都是大善人啊!

棠溪珣骤然发作猛地一把就将床边的药膏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啪”地一声响。

“棠溪柏你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官运亨通这么好的命在我这里沾什么晦气?你们当我街头的叫花子吗?不想要了就轰出门去哪天没事闲的想起来了就出些花招耍弄一番!”

棠溪珣的声线天生就是有些低柔的这辈子大概除了跟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样高声的时候这让他的尾音微微有些哑冰冷刻薄的话听起来也就带着一种格外的心伤。

棠溪柏看着小儿子那苍白消瘦的面色听他说自己是叫花子霎时间心口如被刀锋划过哪怕是对他的千般怨怪谩骂都及不上这一句。

棠溪柏不禁冲口说道:“我们不是——”

然而他只说了这四个字棠溪珣忽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直冲喉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情绪太激动了所致这胸口疼的毛病近来已经犯得少了药也停了些日子这一下却突然又冒

了出来,真是给他在棠溪柏跟前跌份。

……可是棠溪柏刚才要说什么不是?

可能是他咳得太厉害了没听见,也可能是棠溪柏就没再说,棠溪珣觉得一只大手在他的脊背上拍了几下,但毫无作用,胸口好像还更疼了。

那只大手就无措地挪开了,慢慢悬了一会,棠溪柏去叫了人进来。

一群人围着棠溪珣慌慌张张地倒水喂药,但药还没吃,棠溪珣已差不多好了。

经此一闹,他靠在软枕上,只觉得浑身没劲,也没了折腾的力气,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抬眼看见棠溪柏还在那里呆呆站着,便道:“你也走。

说完之后,喘了两口气,棠溪珣又道:

“让尊夫人将那些礼物收回去吧,我受不起。

他聪明绝顶,这一连串的事稍微起一点疑心,便全都猜出来了。

棠溪珣心里一直在疑惑除管疏鸿之外另一位送礼的人究竟会是谁,从看到系统显示出来的爱心和眼泪开始,他便已经想到了靖阳郡主。

而这份张扬争胜,不能容人给半点委屈的风格,也确实很符合他母亲的作风。

只是棠溪珣又觉得不可能。

就像这些日子,他总隐隐觉得李叔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很像棠溪柏,可是也同样不大可能。

他们一向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没事闲的往他身边凑?

在棠溪珣并未重生的上一世,因为在太子逼宫之后他试图向皇上为太子陈情,触怒了圣颜,离开东宫之后就直接贬官外放,未曾在京城滞留,所以也并没有机会和父母这样相处。

直到看见宫里及时送来的药膏,知道靖阳郡主有时候会借皇后之手来给他送东西,再看见棠溪柏露出来的破绽,棠溪珣终于压不住了。

果然是他们。

短暂的沉默之后,棠溪珣听见棠溪柏在身后轻轻地说:“知道了。

沉默片刻,他又低低说了句“早点睡,脚步声响,门声响,他离开了房间。

这一走,下次再进来的,就只会是本来的李叔。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除了披着别人的皮这些日子,棠溪柏从来都不在棠溪珣身边久留,不管棠溪珣的身体是不是难受,是不是想爹爹,是不是需要他。

哈,难道他是什么画皮野鬼不成?

棠溪珣也将身子半侧向窗外,背对着房门,一眼都不朝他那边看。

过了一会,窗外的月

色下出现了那道清癯的背影步子迈的很慢像是脚下拖了什么东西一样肩膀微微有些佝偻仿佛担着重担。

——他老了。

棠溪珣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但随即他就自嘲地摇摇头。

棠溪柏就算岁数再大也死在他后头他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都重活一世的人了还看不开这点事也是可笑。

只是刚才那阵疼实在来得突然棠溪珣咳了半天这回还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这是自从完成了几个系统任务之后就很有日子没有发生过的事了。

棠溪珣自己在胸口捶了几下撑着身子慢慢往下躺正在这时却忽然听到一声提示: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剧情纯爱度+5读者满意度+2与主角亲密度+3。宿主获得角色等级积分500点!】

棠溪珣一顿:“怎么突然加分?”

他转念一想问道:“管疏鸿是不是来了?”

*

管疏鸿此时就在棠溪珣的府外。

其实夜深了他向来作息规律本该已睡可来之前

就是他做惯的那种噩梦。

他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看着一个狰狞暴戾的怪物披着他的皮囊肆意做出各种各样丑恶的行径周围充斥着数不尽的絮絮低语字字都是对他的指责控诉。

他觉得愤怒又压抑想申辩那根本就不是他想把那怪物从他的皮囊中揪出原型可是当终于打破了禁锢冲出去时却发现面前好似出现了一个无敌的黑洞正向下拉扯着他。

只要坠下去就会迷失自我万劫不复。

恍惚中管疏鸿好像又看见了他离开昊国之前母妃那张沾满鲜血的、疯狂而执拗的脸。

他躲在沉重的帘子后面窗外潇潇下着雨母亲就在不久之前刚刚杀掉了皇后和贵妃她对着父皇大声控诉斥责他违背了当年立自己为后的诺言。

父皇的脸上则带着虚伪的震惊和凉薄得悲痛两人对峙的影子投在他躲藏的帘子上扭曲成庞大的阴影……

世人多贪妄只有不听不看不触不想才能不会沦为欲望的傀儡。

父母的身形在回忆中扭曲旋转背后那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怪物正在步步紧逼似要与他融为一体进退维谷之间他忽然听见面前那个深深的黑洞里面

,传出来了一道琴音……

幽静,清雅,含情脉脉。

像是落在混沌世间的一场细雨。

他突然驻足,然后——

踊身跃下!

管疏鸿一下子醒了。

这是他噩梦做得最短的一次,不过还是出了满身的冷汗。

他静静地在床上躺了片刻,耳畔好似又出现了那阵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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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棠溪珣的脸。

——像一曲琴,一阕歌般风清神秀的脸。

污浊的世界里,只有他是美好的。

——坐在自己床畔时,他侧影单薄,声音缱绻:“因为我喜欢管疏鸿,所以很担心他。”

——驾驭惊马时,他不顾一切,满身意气,却带着汗珠和血迹,在烈烈的风中,朝自己柔和一笑。

——他跨在自己的腰上,那样居高临下、不可一世,连每一根发丝都带着风情与诱惑,让自己难以自控地吻上了他的唇,可心中,没有厌憎,尽是悸动欢喜。

棠溪珣、棠溪珣、棠溪珣……

管疏鸿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念了许多遍,可依然觉得不够,翻涌的心绪非但没有平静下来,甚至还疯狂地想要见到他。

大概是睡意尚没有完全退去,他突然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于世间的。

为什么会有人能这般牵动他的心绪,让他欢喜又辗转,患得又患失?

这会不会是自己快被噩梦逼疯了,所以无端生出的一个妄想,等到天明时分,就什么都会烟消云散?

想见见他,想闻一闻他的气息,甚至,摸一摸他的脸颊。

管疏鸿觉得自己睡迷了,于是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可完全无法冲淡心中的渴望。

于是他将心一横,暗道:想去就去吧,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一个月里,他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想他,见他。

这样一想,管疏鸿便换了衣服,直接翻出了质子府的院墙,朝着棠溪珣所住的府邸而去。

仿佛在雪夜中迷途的旅人本能地寻找明亮与温暖,他很少有这样不假思索的时候,直到看见了棠溪珣府前的匾额,管疏鸿才一下子站住了,意识到现在的时间并不合适。

夜里风冷,棠溪珣身子又不好,只怕早就歇下了,他总不能把棠溪珣硬是叫起来,只为了看上一眼吧?

万一冻着了生病了,总是不好,自己现在和他在一起了,虽然只是权宜之计,以后还要分开的,但

也应该好好体贴些。

那……翻墙进他们府掀开屋瓦朝里面看看?

……呸怎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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