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手边没有任何准备,棠溪珣和管疏鸿并未进行到那最亲密的一步。
可一旦情动也难以停下,除此之外,其他该做的他们一点都没少。
管疏鸿的体力实在过人,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棠溪珣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他素来爱洁,可此时浑身上下都十分粘腻,却根本没力气起身擦洗,喘着气蜷在床角,蔫蔫地瞧了瞧自己满身狼藉,只好闭上了眼睛不看。
在管疏鸿眼中,棠溪珣这前所未有的狼狈样子却实在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俯身下去,又在他的耳侧和脖颈上亲了又亲,这才用被子将棠溪珣裹好,起身穿了衣服出去。
棠溪珣不知道管疏鸿跟自己府上的下人说了什么,他也实在没劲去管,总之过了一会,门重新打开,这人亲自端了一个极大的木桶进来放下,又把热水加满,试了试温度。
等到都准备好了,管疏鸿这才把棠溪珣身上的被子揭开,将他抱进水里擦洗。
棠溪珣都已经快睡着了,结果就被管疏鸿再一次赤/裸着从被子里剥出来,把他吓得一个激灵,推着管疏鸿的胸口。
管疏鸿哄道:“给你洗澡。”
棠溪珣这才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但终究自己也确实没什么劲,只好还是把眼睛一闭,靠在浴桶上任由摆布了。
管疏鸿的手指撩着水,一寸寸清洗过他的皮肤,棠溪珣两腿间和胸口隐约有些火辣辣的微薄痛楚。
那私密之处此时还有种几乎无法合拢的感觉,被热水激的难耐。
棠溪珣咬了下嘴唇,忍住一声轻哼,在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说。
“棠溪珣,你可真够有出息的啊。”
他今天本来是想给管疏鸿点好看的!
在管疏鸿面前说出那些阴谋时,棠溪珣就打定了主意让管疏鸿好好了解自己真实的样子。
两人的关系本就以欺骗作为基础,当对方知道他是什么人后,之前的一切,以及后续不该有的多余发展,就会轰然倾塌。
而他,对于那荒谬的剧情,那全新的关系,将找到新的方式去适应,那些任务也总有完成的办法。
可是管疏鸿的一切反应,都完全出乎了棠溪珣的意料。
也让他失控。
系统的任务面板冒了出来。
【新章节“裸裎见解衣游欲海,抚凝脂交心慰伤怀”已完整生成,剧情纯爱度+20,读者满意度+80,与主角亲密度
+70。宿主获得积分5000点!】
——这见鬼的任务,在这时候完成了!
可方才那一场贪欢,却并不是为了任务。
连读者们都没想到剧情会出现这样一个大转折,也算是意外之喜,评论数格外的多:
【天呐,看前面还以为这俩要**,从而推动本文的事业线,怎么不是这个套路?】
【救命,大男主彻底变成恋爱脑了,得知被骗一点怨言都没有,这也太爱了吧!】
【我的小美人,梨花带雨的样子真馋死我了,什么时候真能被彻底吃干抹净啊?】
【老天,珣珣咬唇蹙眉的委屈样子好美,激发了我的兽/欲。】
【棠溪珣太娇气了,怎么会稍微弄几下就抖成那样,管疏鸿不用管他直接干自己的就完了,否则这辈子也吃不上肉。】
【如果按照之前的种马人设来说,是这样的,但现在我们管侯已经彻底ooc了……】
【他俩不会真不分了吧?三千后宫挥灰飞烟灭没问题,棠溪珣你把我的肉都给补上好不好?】
棠溪珣:“……
没可能,你做梦!
系统提示道:
【根据读者共识,您已被认定为“主角固定配偶,属于本书重要角色,有资格选择一位辅助配角登场,请宿主在十二时辰内点击确认。】
棠溪珣一怔,立刻找到相关界面,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薛璃】。
点击之后,他的手不愿挪开,在管疏鸿看不见的角度,指尖在任务面板上流连。
他的寿命在增加,他在这个世界里的重要性在提升,以前的误会正在逐步的化消,在乎的人即将平安归来,好像有那么多的人爱他、陪他。
一切离幸福已经那么近。
近到几乎使人生出幻觉——只要伸出手去,就能紧紧握住。
但他不能。
因为身体上短暂的疯狂只能使人一时麻痹,当激情随着水流退却,他仍然拥有着近乎残忍的清醒。
未来将会发生的灾祸像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顷刻间就能使得一切尽数崩塌。
管疏鸿好像真的爱上了他,可是爱能超越生死吗?爱能抵过家国吗?爱能让人放弃理想,放弃尊严吗?
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前世临死前,他独自跋涉在边地风沙中的那条路,仿佛到今日,也一直没有走到尽头。
棠溪珣将手指轻轻一拨,任务面板在他面前
消失了,露出下面倒映了一轮月亮的水面。
浴桶里的水被月光染的波光粼粼,几道涟漪缓缓荡出,管疏鸿在水中握住棠溪珣的脚踝,轻柔的抬起他的一条腿,将热水撩在上面。
被水浸透的肌肤更加莹润动人,他忍不住上前亲吻面前的人。
棠溪珣安静地凝视着他,微微张开双唇,温柔而疲惫地承受一切。
今夜,他在管疏鸿面前袒露自己,然后就这样闭着眼睛,好好地睡一觉。
等到明天日出之前,梦就会醒了。
床上的褥子都已经湿的不能躺了,管疏鸿又换过之后,才将熟睡过去的棠溪珣重新抱回到了床上。
从小到大,他从未干过这种粗活,但今日为着棠溪珣一样样仔细做来,却别有一种安宁的幸福。
管疏鸿把衣服穿戴整齐,知道自己该回去的,无缘无故留宿在这里,总是不太合适。
可是徘徊了几圈,却说什么也舍不得走,那股缠绵的情愫从棠溪珣身上漫出来,像此刻泛着银色的月光,缠住了他。
管疏鸿终于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半跪在了床边的脚踏上。
他轻轻用手背碰了下棠溪珣的脸,又给他掖了下被子,就在这寂静晦暗的夜色中,怎么看也看不够。
我爱他。
管疏鸿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曾经他不懂得爱是什么,如今却在想要运用这个字眼的时候福至心灵,无师自通。
凝视着这张脸,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爱棠溪珣,只爱棠溪珣,无论棠溪珣是好是坏,是刻薄还是倔强,是想成就什么,又或者想毁掉什么。
“我愿意为你做尽一切事情。”
管疏鸿轻轻地说:“我愿意为你奉献所有。”
“而你——”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中隐隐压抑的疯狂,因而顿住。
脑海中却一时思绪万千,仿佛掠过今日种种。
那些人望向棠溪珣时眼底的欲望,棠溪珣冷漠和抗拒、迷茫和犹疑,以及床笫间拥抱与泪水的温度,缠绵如极/**的瞬间……
早已无法放手。
片刻之后,管疏鸿说:“你是我的。”
唯独这一样,他寸步不让。
*
棠溪珣以为自己心事重重,必定噩梦不断,却没想到,这一夜倒是好睡。
依稀间,感到一线阳光照在脸上,虽然下一刻就被人挡去了,棠溪珣还是从沉睡中醒
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便听身侧一个声音柔声问道:“醒了?
棠溪珣抬眼一看,就瞧见了管疏鸿。
那个瞬间他还有些茫然,奇怪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中,但随即,昨夜的诸般种种就尽数涌上心头而来。
棠溪珣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底的身体竟是赤/着,当时脸上便热了,瞬间将攥着管疏鸿衣角的手放开。
他问:“你昨晚没走?
看管疏鸿这样子,似乎在床边坐了一宿,他该发泄的欲望也被满足了,又不睡觉,难道就在这里干待着吗?棠溪珣觉得不是很能理解。
管疏鸿道:“嗯,没走。我想等你起来,再看看你……看看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怕你不方便让旁人伺候。
棠溪珣脸上一红,偏板了脸,用淡淡的声音说:
“没有,我很好,也没有任何不方便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管疏鸿本来是真的担心他,昨夜棠溪珣被他压在床上折腾了许久,又是那些姿势,就算没伤,也未必不会腰腿酸痛,有几处的皮肤似乎还磨红了,应该上点药才好。
可眼下看棠溪珣这副故意装作听不懂的别扭样子,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恼,又是高傲又是可爱,简直让人心中爱煞。
管疏鸿嘴角上扬,几番压抑,实在忍耐不住,还是笑出了声来。
他这样子简直就跟刚做了新郎官一样春风得意,棠溪珣这时候全身上下确实还酸软无力,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被管疏鸿浅浅的研磨过,此时还隐约正发着胀。
再瞧管疏鸿这么高兴,棠溪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去推他,嗔道: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结果这么一推,管疏鸿纹丝不动,棠溪珣自己差点栽回被子里。
管疏鸿连忙放松身体,顺着棠溪珣的手劲向后坐倒在脚踏上,好让棠溪珣出气。
可惜,这演技实在太拙劣,棠溪珣又怎么能看不出来管疏鸿是演的。
他收回手,说道:“你把我的衣裳拿来,就可以回去了。
管疏鸿起身去给棠溪珣拿了干净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手中还有药膏。
他将东西放下来,小声跟棠溪珣商量:
“我不笑了,能不走吗?
棠溪珣轻哼了声,自顾自地穿衣服,根本不搭理他,一副劲劲的样子。
管疏鸿见他抬臂
的时候有点费力,想必手酸,便上前帮着棠溪珣抻衣服,等他都穿好了,这才轻咳一声,退后一步。
他十分正式地冲棠溪珣弯腰一揖到地,道歉说:
“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不是。唉,怪只怪在下一介凡夫,色/欲/熏心,贪慕公子姿容,又眷恋公子灵慧,这才冒犯了你,实在过分。”
管疏鸿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着棠溪珣的神色:
“公子要打要罚,小人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容小人在旁边伺候一二,以赎罪过,不知公子可否开恩?”
棠溪珣:“……”
他倒不知道说什么了,片刻之后,问道:“管疏鸿,你是管疏鸿吗?”
管疏鸿忍不住微笑起来,说道:“唉,我有时候也觉得不像——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同人说话,遇上你之后仿佛确实什么都变了。”
棠溪珣嘀咕了一句“鬼上身”。
管疏鸿看他神色缓和,得寸进尺地在棠溪珣对面坐下,笑道:“那也没准,说不定哪天就把你吃了。”
他以前觉得这样的废话又傻又无聊,无意中在街头听着那些男女说,都要嗤之以鼻,觉得有病。
可是面对着棠溪珣,就是说不出的喜欢,傻话就不知不觉地往外冒,根本就控制不住。
等终于把棠溪珣哄得不生气了,管疏鸿又柔声说:“抹点药好吗?”
他也实在拿棠溪珣这皮肤没法子,从小金尊玉贵地被养出来,亲热的时候让人爱的要死,可是一亲一碰都轻易就能留下印子,看着又不免心疼。
管疏鸿这次还特意小心着了,无奈还是留下了一片片的痕迹。
好在棠溪珣不故意装可怜的时候,看起来倒是不怎么疼的样子,还让他稍稍放心些。
将棠溪珣盖着腿的被子揭开,一身红梅在白日里愈发娇艳。
管疏鸿不敢乱看,也不敢乱碰,只是用指尖沾了点药膏揉开,轻轻涂抹均匀让皮肤吸收,之后便连忙重新把被子盖上了。
棠溪珣脸上也染了薄薄一层红霞。
两人到了这地步,他倒也不是多么害羞,只是管疏鸿的手指在细嫩的皮肤上按来按去,激的人一阵阵战栗,躲又不能躲,这滋味实在有些难熬。
偏生管疏鸿又隔着被子将他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将头埋在他肩上,用力在颈间一嗅。
“真喜欢你。”
管疏鸿喃喃地说:“我从来不知道原
来喜欢一个人能喜欢成这样。”
他感到怀里的人微微一僵,然后使劲将他埋在身上的头推开,忍不住笑了,也觉得自己有毛病一样,好像这般才算是一套程序完整了。
棠溪珣看了管疏鸿一眼,心说,我也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
要是早知道,他之前一定会谨慎地考虑要不要招惹管疏鸿……这种炽热和眷恋,实在太过头了。
管疏鸿也不再闹他,帮着棠溪珣穿衣服,又说:“这衣服我随手从你柜子里拿的,可还行吗?穿着会不会磨到擦伤?”
棠溪珣说:“我的衣裳里都是混了雪蚕丝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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