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电子心很痛。
一方面,它在痛苦主角的变异。
管疏鸿在设定里明明就是个恐同的直男,明明就是!而且他前期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对棠溪珣的抵触,也完全证实了这一点。
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还有就是,之前是它一直在口口声声向宿主保证主角设定,结果反过来让宿主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好像它在骗宿主献身似的。
它可不是那样的系统啊!
怀着愧疚,系统看着棠溪珣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足足翻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书。
他眼眸低垂默不作声的样子,简直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阳光洒在月白色的常服上,这么一副清雅纯洁的模样,却横遭种马如此玷污,想想就让人觉得怜惜得要命。
【宿主,对不起……】
终于,系统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您没事吧?】
棠溪珣随意应了一声,又翻了一页书,才抬起眼来,道:“你说什么?”
系统以为他被咬傻了,又重复了一遍,结果棠溪珣非常惊讶,问道:“我有什么事?他又不是狗,又没有传染病。”
系统:【……】
看到那一排省略号,棠溪珣倒不禁笑起来,随手将书一合,扔在了桌上。
“你还是干这行的,怎地这点事都像天塌了一般?”
棠溪珣笑着说道:
“我既不是在意名声的贞洁烈妇,也不是守身自持的高洁之士,他不就咬了一下我的嘴唇,不痛不痒的,我至于记一晚上么?还是会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要去寻死觅活?”
系统:【……】
它一个见多识广,肚子里装满了小黄文的系统,居然被人类嘲笑大惊小怪了???
呸啊!就知道你这张脸是骗人的,骗人的!
这时,系统却没看见,棠溪珣抬起手来,轻抚了下自己的嘴唇。
他口中说得轻松,但在当时,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无所谓的。
棠溪珣那时确实是生了气。
将管疏鸿推开的那个瞬间,他真的想狠狠把对方给揍上一顿。
但是估量了一下两人的体型和武力差距,棠溪珣还是识时务地跳下床走了。
不过在从管疏鸿身上往下爬的时候,他特意在对方的肚子上狠狠压了一下,以报一箭之仇。
混蛋!
直到回家,漱了口,洗了澡,躺在床上摔了一个枕头,棠溪珣才觉得心情稍稍平复,去看新
生成的剧情。
他见到各种如井喷式地爆发了。
读者们都在大叫“啊啊啊甜**”、“管疏鸿你终于束手就擒了吧”、“我的cp发糖了”、“就说主角就是再有一颗直男的钢铁心也要被我们小美人给迷倒的”!
随着这些评论满意度也不断大涨。
棠溪珣特意忽略了那些“让管疏鸿狠狠上”以及“真想代替主角扒光他”的言论沉迷地看了一会自己的积分气也慢慢地消了。
他又把自己的枕头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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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操是什么东西?有命重要吗?
棠溪珣看着看着都不禁有点后悔了。
如果他刚才忍一忍给管疏鸿多咬一会或者干脆顺势亲回去还不知道能再多赚多少——说不定这会他的角色都能升级了!
唉他还是不够成熟不够沉稳失策失策!
但是管疏鸿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棠溪珣若有所思地往后一靠询问系统:
“管疏鸿那么厌恶男人就算气晕了头也不该突然用这种方式袭击我。你说他当时是不是在宴会上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把我认成了别的女子?”
系统:【绝对不是他要咬的就是宿主!】
不过这一点它倒觉得人之常情。
毕竟棠溪珣的这张脸这具身体几乎每一个部位都堪称完美他那般的诱惑又下了药性别算得了什么大问题?就算是换了它也会……
哦不作为纯洁的净化系统它当然会不为所动!
可管疏鸿只是肉体凡胎能扛那么久已经完全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这么一想系统也觉得又把设定圆回来了。
【主角作为种马发泄欲望是他的本能所以在当时周围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也只能接受男人。】
“是么。”
棠溪珣似笑非笑声音中却带着微微的讥讽:“还以为管疏鸿有多少定力我真是高看他了。”
本来一开始管疏鸿都坚定的有点让他佩服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哪有什么原则不过还是那个只要能满足了下半身的欲/望就全无克制之力的淫/棍罢了。
棠溪珣只是觉得好笑。
管疏鸿竟然会对他生了欲。
即使他用了药可哪怕这药的作用占了九成最起码其中怎么也会有一成是对着他棠溪珣这个人的。
这一成,就是他的筹码啊。
系统见棠溪珣秀眉微扬,唇畔笑意似隐约带着冰霜,见缝插针地小心提醒了一句:
【那主角也不能阉的。】
棠溪珣失笑道:“剧情都推到了这地步,我阉他干什么?那之前不就都白干了么?放心——”
他的手指在面前刚被他合上的书封上点了点,道:“我只是在掂量完成任务的风险问题。”
系统下意识地一看,只见棠溪珣面前摆着的书上赫然写着——《龙阳十八式》。
【……】
棠溪珣先前对男子之间的事没什么研究,在认识到种马主角可能有些变异的严峻形势之后,他便花了这两个时辰的时间,以极其严谨认真的态度仔细阅读了这本图文并茂的书籍,并掌握了丰富的理论知识。
他在掂量,自己究竟要把代价付出到什么程度。
毕竟,他的身体状况跟管疏鸿相比,很有差距。
棠溪珣记得原书中曾经有过一段情节,某个合/欢派的魔女有回看上了主角的过人体魄,想要借助采补他的阳气来修炼魔功,便偷偷给他下了药。
却没想到主角天生壮伟,体力非凡,反倒令她受伤在床,数日之后才能行走。
棠溪珣当然不想取代这样的剧情,也没兴趣亲身体会主角能有多么“天赋异禀”。
可是……报酬那么丰厚。
棠溪珣感叹道:“唉,富贵险中求啊。”
太阳透过半掩的雕花长窗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棠溪珣用手遮住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跟自己说,这并不是坏事。
虽然棠溪珣很清楚,管疏鸿是个内心极端冷酷且纵欲无度的人,在原书中,跟他发生过关系的人足有上千,也没见他把任何一个女子放在心上,下了床就能弃若敝屣。
要是指望凭借现在这点欲望,自己就能在他心里占上多少位置,简直就有点太过天真无邪了。
但棠溪珣也十分清楚,情和欲,又永远是不能完全泾渭分明地分开的。
管疏鸿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兴趣,就总不免要想他这个人,那么他在对方眼里,总归会和普通路人有所不同。
所以,只要自己继续进行下去,占据他生活中的每一个重要角色,占据他的时时刻刻,让他疑惑,让他愤怒,让他好奇渴盼而不得……
如果实在需要付出自己的身体,那就,那就让他得到之后也欲罢不能。
只有如此这一点欲一丝情总会变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直到自己足够强大的那一天。
棠溪珣按在《龙阳十八式》上的指尖微微蜷紧又被强迫着舒展开来。
他对自己说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事态一切向好发展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只是要冒点小小的风险而已。
只是会疼或者受点伤而已就当生了场病嘛又不是没生过。
哪怕得舍弃更多身体、尊严、情感只要给的回报值得也没什么不行的。
【书上说坦诚是人类发展感情的最好方式。】
系统不知道跑去翻什么资料了突然冒出来一句:
【通过大数据分析与其他人相比主角对宿主的友好度极高或许您可以试着对他坦诚】
棠溪珣笑了眉目间带着一种如水的平静:“书上没说越坦诚的人死的越快吗?”
眼前仿佛又一次出现了管疏鸿将他拉下去的那个瞬间。
当时他没有躲。
其实他本来应该躲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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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可那一瞬棠溪珣不小心看到了管疏鸿的眼神。
和他想象中那浑浊的欲/望不同对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气恼几分委屈几分痴迷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温柔。
所以棠溪珣愣了一下下一刻就趴在管疏鸿的身上了。
但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不相信这些懒得花费精力多琢磨。
他只是要活着还要活得很好很好。
*
于是经过严谨的分析棠溪珣认为虽然主角出现了些许变异但自己目前的大方向没有问题他目标也依旧坚定不过需要进行一些策略调整和心理建设。
就算做好了以身体为代价换取酬劳的准备他以前没干这行的经验想一想还是会心里犯怵的。
左右最近已经得到了不少的任务奖励足够他稳住目前的角色等级了所以棠溪珣决定暂时给自己放个小假先不去见管疏鸿了。
毕竟他重生回来还有其他的计划要筹谋。
于是棠溪珣在家待了几日倒和他自己府上的下人更熟了些。
尤其是那位上了年纪的李叔平素少言寡语但特别爱过来提醒他要按时用膳早些休息一来二去地熟悉起来两人时不时还会闲聊几句。
“少爷最近没什么为难的事吧?”
在端给棠溪珣
一盘水果的时候,李叔轻声问道。
棠溪珣在面前的宣纸上画完了最后一笔兰花,搁下笔来,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看起来难道是一副面有忧色,苦大仇深的样子吗?”
他作了一下午的画,手指上沾了些颜料,李叔递给他一块用热水浸透的湿帕子。
棠溪珣擦了擦,指甲边缘还残留了一些痕迹,李叔见状,就接过他手中的帕子,细心为他擦拭。
他一边这样做着,一边依然用那副老实中带着几分木讷的口吻说道:
“老奴是看您前一阵经常出去找管侯,近几日突然不去了,担心您和管侯之间生了什么矛盾,他为难您。”
棠溪珣道:“没有,我们处得很好。他也为难不着我。”
李伯便露出一点笑,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棠溪珣见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的笑意竟像是真打心眼里觉得欣慰,手上的动作更是贴心——先把帕子用温水浸得热乎了,将他的手包裹起来捂上一会,这才一点点擦去颜料,半分都不会伤着皮肤。
他心中一动,但看这人容颜苍老,手上皱纹厚茧遍布,又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棠溪珣便也只是笑着说:“前些日子,我说让你去账房上支点银两,回去看看家人,你见到他们了没有?”
李伯也笑了,目光中带着暖意:“托您的福,都见着了。”
棠溪珣从他的声音里就听出了一股满足:“看来你和家里人的感情很好,真是令人羡慕。”
李伯的笑容在听到他这么说时顿了顿,随即他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棠溪珣说:
“少爷,您这样好的孩子,天底下没有人会不喜欢。老夫想,您家中的人也一定不知道多么在意您,在心里为您骄傲呢。”
棠溪珣脸上掠过一丝讥刺的笑容,微嘲道:“这样天大的福气,我哪里受得起?我怕折寿。”
李叔的目光中极快地掠过一丝黯然,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棠溪珣继续画画,他就默默站在一边陪着,直到晚间,不是李叔值夜,他才退下去了。
这回也是同样,离开了棠溪珣的家,改换过装扮之后,刚才弯腰弓背伺候人的老奴李叔,再次摇身一变,成为了当朝大学士棠溪柏。
他捶了捶自己因为站了一天而有些酸胀的大腿,摇头叹了口气,道:“真是老喽。”
这样说着,棠溪柏脸上的笑意里
却带着满足,带着侍从向府中走去。
一直等了好一阵子,直到棠溪柏离开的背影几乎都要看不到了,这才有两道人影缓缓地从附近一棵大树后面绕出来,伫立不语。
打头的那个,正是棠溪柏的外甥陶琛。
他脸上没有一贯的温润笑容,而是带着种不敢置信的错愕,半晌,才问身边的随从:“你瞧见没有?刚才那个,真是舅舅?”
那随从腰弯的很低,满头大汗地点了点头。
由于太过不可置信,陶琛几乎要气笑出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个素来文质彬彬,端方高洁的舅舅,为了看棠溪珣,竟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如果不是还仅存一点理智,他几乎想要当时就上前质问——
“你堂堂当朝一品大员,皇室郡马,却去自己儿子家为奴,还要不要体面,有没有伦理纲常?!”
可是,陶琛终究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棠溪柏去远了。
这一刻,他更深切地体会到了舅舅对他这个小儿子那浓厚而深切的爱怜之情,谁也比拟不了,谁也无可取代。
有那么一瞬间,他非常想立刻回到府中,把这件离谱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都好好听一听,让棠溪柏下不来台。
不过事实上,陶琛知道自己即使这样做了,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因为虽然这件事极为离谱,但那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他那唯一管得住棠溪柏的郡主舅妈,只怕得到启发思路,还会恨不得一块过来当丫鬟呢!
从来都是如此,虽然棠溪珣不在家里,但这么多年,他一直牵系着整个棠溪府的喜怒哀乐。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从小把棠溪珣送到东宫去?连让他回家住一住都不肯?
这些年,陶琛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很多回,棠溪柏的嘴却严得很,一星半点都不肯透露给他。
“真是有病。”
许久,陶琛轻轻地说。
“啪”地一声,他手上扶着的花枝被不小心掐断了,陶琛低头笑了笑,将那还带着未放花苞的树枝随手扔掉,微笑着说:
“行了,回家吧,记得今天晚上看到的事,谁也不要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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