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
头顶传来几声呼唤,是沈清方的声音。
谢常安听见师兄的声音,兴高采烈地就向声音的方向跑去,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一个洞,只见岩壁上方一道光倾斜而下——一个两人宽的洞口通向地面上。
洞口沈清方正焦急地往下探去,看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谢常安看见师兄来了,顿时腰杆子都直了起来,气宇轩昂地朝上喊道:“师兄,你怎么才来,疼死我啦!萱萱呢,她不是找你去了吗?”
“放心,大家都没事。诶?沐公子怎么也在这?”沈清方看到谢常安身后站着的沐念秋,有点儿眼熟,便一个接一个地把人拉了上来。上来后,沈清方顺手拍了拍谢常安一身的土,正欲细问,一回身,不及开口。
沐念秋目光一沉,客气地一拱手,不咸不淡地冲两人道别。
“诶……”
谢常安正想好好感谢他,话到嘴边,却看见他已经转身走了,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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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谢常安才知道,原来自己和沐念秋在洞中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破开结界,诛杀妖兽,救出各位参赛子弟了。
文萱找到沈清方的时候,受了点轻伤,沈清方看局势也基本上控制住了,就叫她不要担心,让她先和家人回知春堂了。谢常安听说文萱伤势不重,已无大碍,已经回家了,也放下心来。
“安儿,今天怎么沐二公子也和你一起在地洞里?”
“沐师兄啊,他正好救了我,当时有那么大一只大蜘蛛,好像叫什么……‘血玉蜘蛛’,直冲我面门!我差点以为自己要交待在那了,结果沐师兄从天而降,拉着我一顿跑,我才逃过一劫。”谢常安一边讲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眼神不住地往烧饼摊上瞟。
沈清方买了个烧饼递给她。
“对了师兄,沐师兄家里人怎么没来接他?我听说沐宗主只娶过沐夫人一个妻子,沐夫人不是一直没有孩子么,为什么沐家有两位公子?”谢常安逃了一天命,实在是饿了,一边走一边吃。
“嗯……我了解的也不太多”沈清方迟疑两秒,看看四周,还是开口道:“沐家这两位公子,其实都不是沐宗主亲生的。沐家大公子沐子凛是沐宗主师弟的遗孤,据说当年沐宗主还没继任时,他的同门师弟在一次除妖中意外死了,沐宗主仁义,收养了师弟的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照顾长大。”
“那沐念秋呢?”
“沐二公子是沐宗主死去的亲妹妹沐听涛的私生子,当年沐小姐在仙门中天赋极高,同辈中无人能及,一柄‘破风剑’使得出神入化,可后来不知道怎么,未出阁却有了孩子,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再后来,沐家可能是觉得丢人,就把她关在家里,外面再也人没见过她了。”
“啊……后来呢?他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后来,没过几年……郁郁寡欢,就去世了。”
谢常安心下惋惜,烧饼吃着都不香了。
“那他父亲呢?他母亲这样他父亲知道吗?”
“不知道,这件事除了沐家人应该没人知道,谁也不知道当年沐小姐的孩子是谁的。安儿……”沈清方欲言又止。
“怎么了师兄?”
“君子不背后语人是非,有句话不当讲,可我放心不下你。今天我见沐二公子面色阴沉,好像不太好相处。你觉得……他怎么样?”
“嗯……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凶,其实人非常好,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今天幸好有他,师兄你看,我的手还是他包的呢!”
“安儿,你们好像很熟悉,不是刚认识的,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师兄你还记得两年前灵山祈福修行吗?我们那时候就认识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还不太熟,没想到他人这么仗义!”
“看来沐公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好人,只是你年纪还小,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的明德宗风头正盛,他们沐家里边恐怕比想象中复杂,你一定要多留心。沐公子……他虽看起来心性纯良,但是我总担心,他未必就如表面上这么简单。”
“师兄我会小心的,沐公子不会害我的……对了,今天的比赛,死了好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常安转移话题。
“唉……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混进来这么多杀人的妖物——不过明德宗沐宗主已经派人调查了,说不日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各家多少有点伤亡,哪里肯善罢甘休,现下沐宗主应该正焦头烂额呢,师父带着几个师兄弟正帮着善后,说晚两天再回山门。”
“唉——”谢常安听罢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清方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呀,小小年纪叹什么气,放心,你师父师姐师兄们都好好的呢。”
谢常安躲开他的巴掌,不满道:“师兄,别老拿我当小孩子,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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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山下,阳春三月,阳光暖暖地打在身上,和煦的微风拂过柳梢,街头巷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四周一片祥和,丝毫没有被不远处刚发生的意外影响。
两人穿梭在烟火寻常里,并肩而行。
“哎师父好容易回来一次,师兄,我们给师父买酒喝吧,师父他老人家最爱喝桂花酿了!”谢常安好了伤疤忘了疼,转眼又活蹦乱跳了。
桂花酿是白灵山特产,每年仲秋桂花盛开,当地人就会取新鲜桂花辅以山葡萄酿酒,每每酿成,香飘十里,浓郁芬芳。
两人买了些当地特产带回山门,回去后,沈清方又请了大夫细细查看了谢常安身上的伤,虽然一天下来险象环生,但是她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好好上药包扎即可。
安顿好一切,晚上谢常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展开已经从手上摘下来的手帕,手帕被卷的有点皱巴巴的,上面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一角绣着一片枫叶,针脚细密,看得出绣手帕的人很用心。
谢常安心里却暗暗发愁:“也不知道这个血迹还能不能洗掉了,这块手帕还要不要还给他,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一想到再见到沐念秋,她又无端的有点开心,思绪纷飞。“不过一块手帕而已,他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一阵困意袭来,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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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苍翎门。
北国风光,一片苍茫,白茫茫的雪地上零星几户人家,路旁枯萎的枝干上落满了积雪,雪地上几只雪白的小兽探出头来,一蹦一跳又消失在雪地里。远处隐约可见巍峨的雪山笼罩在雾气中,雪地上一串脚印,脚印尽头,一高一矮两人正并肩行走。
“师兄,你走慢点啊,好冷啊,老天,我好累哇,我走不动了师兄,你能不能背着我走?都怪师父非带着师姐他们千里迢迢的跑到什么蜀中去除妖,费力不讨好嘛……”
雪地上走着的正是谢常安沈清方师兄妹二人。
苍翎门地处北疆,坐落在玉暇雪山山巅,地处极寒,十分偏远,常年冰雪覆盖。一月前,各门派都收到请帖,苍翎门邀请众仙门来参加门主大女儿的十九岁生辰礼,按礼数,众仙门同气连枝,受邀后应该由掌门或者首徒代表门派来拜贺。
可好巧不巧,半月前沈星河收到急报,带着几名弟子南下蜀中除妖去了,临走前交代沈清方二人来苍翎门送上贺礼,尽了人情。
沈清方一脸无奈,紧了紧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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