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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小说:

后悔背刺夫君了怎么办

作者:

便宜猫

分类:

古典言情

山黛是被一阵拍门声惊醒的。迷迷糊糊坐起身,窗外天已泛起鱼肚白,若是在村里,鸡该开始叫了。

还没等她穿上外衣,一个眉眼上挑,肌肤微丰,脸上施着一层厚厚粉黛的泼辣女孩儿便闯了进来。

“殿下已经醒了,等你服侍着洗漱穿衣呢。”女孩没好气地掐着腰,看向山黛的眼神里带了一丝鄙夷。

她将一件攒金丝的外袍粗暴地甩在山黛身上,双面绣的蟒纹随着动作被团成一团,山黛心疼地叹了一声。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也不怕弄坏。

昨日兰兮姑姑介绍过,这是原来侍奉周怀澈更衣的丫头芷也。芷也脾气爆,刁蛮任性,本性却不坏。

山黛不紧不慢地披上外衣,起身下床,将袍子整理齐整,挂在手臂上,站定在芷也面前。她较平常女性要高一些,在这个娇小的女孩面前更显高大。

芷也一惊,不由得敛了几分气焰,却仍色厉内荏地死盯着山黛,一笔浓重的怒气要经由眼睛冒出来似的。

山黛却只淡淡然道:“抱歉。”

芷也似乎是将这句话当作了不以为意的敷衍,怒火蹭的一下冒起,嘴上不饶人:

“不知从哪个山沟里来的土包子,仗着几分优待,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山黛低头看了她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你见过死人吗?”

“什……什么?”芷也后退一步,脸色青白交加。不知这个女人在疯言疯语什么,她竟也真的怵了几分。

“我觉得你挺幸运的。”山黛的目光意味深长,随后迈开步子,走出房门,只留芷也忿忿地留在原地。

房外早有侍女小厮左右出入,步子小而轻,半低着头,形色匆忙。山黛却不知这些讲究,迈步的气势像是要去河边挑水,足底踩在平滑的木地板上,没有泥地的坑洼,还真有些不习惯。

主房就在前方,门虚掩着,像是专门为她留了一条缝。侍女的行走都专门避开了这一块区域,似乎是房间的主人特别需要安静。

山黛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淡雅的香气随着推门的动作溢出,山黛见识短浅,不知是什么香,只知闻到这气味,心中莫名地安心。

“昨晚睡得还好吗?”周淮澈似乎是不愿为难她,已自行换好了里衣,背手站在了书柜前。

山黛不熟练地跪下行礼,喉头滚动一下,压抑住翻涌的恨意。

“劳殿下挂心,还好。”

昨晚的事她朦朦胧胧地记不太清,只知前半夜惊醒了一次,后半夜倒是一直熟睡着。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山黛竟觉得周怀澈反倒神色疲倦,眼下一圈淡淡乌青。

“那就好。以后你要常住此地,本王还担心你不适应。”周怀澈轻咳两声,笑容无奈,转身落座桌前一把红木太师椅,“愣着干什么,来替本王梳洗。”

桌上的铜盆盛着热水,里面起伏飘着几枚花瓣,帕子搭在盆沿,已经为她准备好了。

山黛伺候过人,不过仅限小孩儿。沈姨的丈夫在明月出生前就走了,她没出月子就得下地干活,带孩子的任务便时常交给山黛。

她将帕子浸在水中润湿,挤干多余的水分,轻轻擦拭起周怀澈的脸。

眼角发际都要带到,特别是耳朵要多擦几遍,小孩这里最爱出油。

食指不慎触碰到他额头,山黛猛地缩回手,心下一惊。他竟然在发烧。

“够了够了,穿衣吧。”周怀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起身制止了她的动作。

山黛应了一声,将那件重工袍子展开,踮起脚披在他的肩上。秀丽繁复的蟒纹自他的宽肩之上铺展开来,宝蓝底鸦青团纹点缀其间,他双臂展开,宽袍大袖霎时间倾泻,伴着一股幽然的药味。

左襟压上右襟,山黛替他细细束好腰带,再挂上玉佩与佩剑。剑鞘上一块鸟纹刺着她的眼睛,她不会忘。

“还算聪明。”周怀澈眼神一寸寸扫视过拘谨的山黛,后者悄悄后退两步,想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人。

可偏偏周怀澈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让你走了吗?跟我来。”

说是书房,此处更像是一处迎客室。香炉摆在大厅正中央,青烟幽渺,炭笼将室内烘得融暖,书架摆在桌后,架上书册满满当当,不像经常翻动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摆设。

房内安静得骇人,只偶有落子的啪嗒声,场面不像兄弟小聚,更像是剑拔弩张前的蓄力。

窗台下,周怀澈与来人坐在几前,窗外的阳光经过明纸的过滤,柔和地洒在玉质的棋盘上。

来人眉目间与周怀澈几分相似,却生得更飞扬张狂,神色行为间一股轻浮模样。他啪地落下一子,抚掌轻笑,如一枚投水的石子打破了沉默。

“皇弟,你的棋技还是不如我。”

周怀澈投子认输。他昨日不慎染了风寒,头脑昏沉,如今连着坐了几个时辰陪他下棋,真有些支持不住。

“怀安兄,你知道我一直没什么谋略。”

“此言差矣。”周怀安主动收了棋盘,嘴角含笑,斜倚窗台之上,眼神勾回,却冷得吓人。“我听闻你首次带兵便大退番邦,父王已决定今年让你主持祭祖,真是恭喜呀。”

茶盏幽幽地冒着热气,却无一人有闲心品茶。周怀澈的声音依旧沉稳,带着些不以为意:“谬赞。都是赵将军的功劳。我这身子去往边关两年,只知塞外寒凉。”

“皇弟大捷归来,不考虑成家立业吗?”

窗外一阵穿堂风吹过,挤过一丝窗缝溢进室内,勾起了周怀澈肺中隐疾。

“咳咳……”

他以袖掩唇,剧烈咳嗽起来,他不受控制地弯下身去缩起身体,呼吸间带了喘音。眼前天旋地转,他一手死死撑住桌台,才未一头栽倒在地。周怀安忙关切地起身抚着他脊背,替他顺气,内心却不由更欣喜几分。

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喉头又漫过一丝腥甜,周怀澈强行将血咽下,血腥味几乎让他反胃。他匆忙抓起茶盏猛灌一口,这才勉强压下不适,气息渐渐回稳。

“恕不从命。我恐怕耽误了林小姐。”语气不重,拒绝的意味却坚定。

林家是尚书一氏,早就依附太子一派。若真迎娶林琅,恐怕自身的势力要被渗透架空。

“林家嫡小姐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皇弟文质彬彬,温润如玉,我看是佳偶良配。我昨日已向父皇拟了折子,他对这桩婚事很满意,估计会为你们赐婚。到时风风光光,多有排场。”

周怀澈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咬紧了牙关。周怀安这是要与他打明牌。无论是强硬拒绝,还是奉旨成婚,他都要被脱下一层皮。

体温越来越高,周怀澈又饮一口茶水,欲将温度压下,只是头脑依旧昏沉,无济于事。

“对了,还有一事要奉劝皇弟。”见占了上风,周怀安心情舒畅,举盏饮了一口新茶,有些飘飘然。“大败外敌自然可喜,可你切不可得意忘形啊。”

“西山的惨案,你是否做得太残暴了些?”

周怀澈重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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