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渐长,他渐渐明白了自己对她的心思从来就不是孺慕之情。
可当他鼓起勇气想要表明心迹时,却发现她早已与旁人两心相许。
那夜他记不清哭了多少回,饮了多少酒。
只记得醒来时头痛欲裂,而那个得了她芳心的男子。
已然身陨。
说不清心中是隐秘的快意,还是别的什么。
他只觉这是上天赐予的机会,终于轮到他来爱她。
可当他前去探望时,却见她哭成了泪人。
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红肿不堪,单薄的身子倚在窗边,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消散。
他既恨那个男人让她如此伤心,更恨为何让她这般痛苦的人不能是自己。
可偏偏又爱极了她此刻脆弱易碎的模样。
这样她就会永远记得,是谁在她最无助时陪在身旁。
"节哀。"
他上前轻声道,佯装惋惜。
她抬起泪眼望向他。
那一刻言笑几乎要克制不住抚上她脸颊的冲动。
她泪眼朦胧地望来,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言笑,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云娆,斯人已逝。"
他温声劝慰,掌心接住她坠落的泪滴,那灼人的温度几乎要烫进他心里,
"我们总要往前看的。"
指节微微收紧,他强压下俯身吻去那些泪痕的冲动,只将声音放得愈发轻柔,
"若是难过,便哭出来罢。"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种闸门,她顿时泣不成声。
言笑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听着耳畔压抑的啜泣,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不曾随天玑一般唤她姑姑。
一声又一声的云娆,仿佛就能抹平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让他错觉他们本是平等的。
但那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他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怎料不过数月光阴,便听闻她夜宿醉仙楼。
当言笑疾步闯入雅阁时,眼前景象刺痛了他的眼。
她慵懒倚在软榻上,四周环绕着殷勤献媚的男子。
尽是些不知死活的贱奴。
"让他们滚。"
他一把攥住正要为她斟酒的舞姬手腕,眼底翻涌着血色。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酒液在杯中晃出迷离的光晕,
"为什么?"
言笑骤然语塞。
是啊,他凭什么过问?
"你来这儿干什么?"
方才被他制住的舞姬娇笑着偎进妲己怀中,嗓音甜腻,
"公子这话倒是好笑,醉仙楼里,还能做什么正经事?"
她竟也由着那人倚靠,甚至还抬手抚过对方墨发。
言笑只觉心头火烧,
"让他们出去。"
他咬牙,
"否则我去告诉天玑了。"
她指尖微顿,终是挥了挥手。
待众人退尽,房门合拢,他忽然上前,
"他们能做的,我也可以。"
她挑眉不语,看着他一件件解开衣带。
外袍落地,里衣散开,露出劲瘦腰身。
当最后一件单衣滑落时,她终于轻笑,
"就这般想上我的榻?"
"若这是你想要的。"
他嗓音低哑。
妲己缓缓起身,
"在你眼里,我就这般饥不择食?会对一个孩子动手?"
"我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我长大了。"
他执拗地站在原地,任由衣衫滑落。
她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他身体,唇角微扬,
"确实...长大了不少。"
莲步轻移,她在他身前俯身,仰起脸时颈间线条优美,
"穿上。"
说着将外袍轻轻披在他肩头。
言笑攥住她欲抽离的手腕,
"那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
眼底翻涌的深情几乎要将人灼伤,
"考虑考虑我。"
妲己轻轻叹息,
"从何时开始的?"
"什么?"
"这份心思。"她指尖掠过他心口,"喜欢我的这份心思。"
他俯身与她平视,一字一句如立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眼中的痴狂。
自那日后,她身侧的莺莺燕燕渐渐少了。
虽仍有旁人往来,却再无人能撼动他独有的位置。
唯独因着天玑这层关系,他们始终见不得光。
他像阴沟里的鼠辈,只能在躲在暗处窥望明月。
每每见她对天玑那般,便觉有细针密密扎在心头。
有时竟会因此嫉妒那个早已化作枯骨的男子。
至少他曾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旁,得她倾心相待。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
言笑抚过她沉睡的侧颜,在心底冷笑。
活着时争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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