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缠梦软剑正亲昵地绕着苏昌河的手腕游走,剑身泛着温顺的光。
妲己托腮瞧着,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剑柄:"它怎的这般黏你?"
苏昌河挑眉未答,余光掠过窗外的苏暮雨,又收回视线看向膝头雀跃的软剑。
倒是个有意思的。
她主人缠着苏暮雨。
它便来缠着他。
"既然它这般喜欢你,不如我将它赠你罢。"
话音方落,缠梦剑身光芒盛放,映得车内莹莹如月华倾泻。
苏昌河望着那雀跃的剑光,眼底冰霜尽融,竟是真的笑了出来。
不是往日带着讥诮的弧度,而是眼角微弯,如春风化雪。
妲己指尖绕着缠梦剑穗,忽而抬眼,
"若你真与唐怜月生死相搏,你们俩谁胜算大?"
苏昌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缠梦,马车外的苏暮雨先回答,
"唐怜月。"
妲己诧异地望向苏昌河:"明知不敌你还直接迎战?"
车外声音传来,
"因他不喜**。"
妲己蹙眉:"那唐怜月为何要阻拦我们?"
苏昌河指尖转出一弧寒光:"因为这次,动的是琅琊王的人。"
他侧目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
"我们要截的是琅琊王的密信,而唐怜月,"
车帘外传来苏暮雨接话,
"是琅琊王的人。"
密林深处,唐怜月扶住古树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
"怎会..."随后赶到的同门急忙上前,"玄武使怎会伤得这般重?"
唐怜月拭去唇边血迹,玄衣前襟已染上深色斑驳,
"猝不及防...被一柄软剑封了穴道。"
他垂眸凝视掌心残留的冰蚕丝寒氣,
"是缠梦..."
"消失数十年的缠梦剑?"
同门声音陡然紧绷,"不是说此剑早已随苏家上一任家主殉剑而亡了吗?"
"剑未亡...只是换了更危险的主人。"
"当务之急是先回唐门禀报。"同门扶住他微微晃动的身形。
唐怜月却摇头,
"不,先去找琅琊王。"
他望向都城方向,
"缠梦既已现世,天启城怕是要变天了。"
马车内。
妲己按住苏昌河渗血的肩膀,指尖沾了满手温热:"别乱动!"
月光漫过肌理分明的胸膛,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斜贯左胸,随着呼吸不断沁出血珠。
苏昌河闷哼一声,却勾起笑来,
"你这般着急,是要..."
话音未落便被药瓶轻轻砸中额角,妲己拆绷带的动作带着恼意,
"再说话就把你扔给唐怜月。"
苏昌河垂眸,见她凝神处理伤处的模样,睫羽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忽然觉得伤口那点刺痛都化作细密的痒。
他鬼使神差地勾起唇角。
缠梦剑在两人之间泛起光,映得少女专注的侧脸愈发莹润。
他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竟生出个荒唐念头。
若这身伤能换她指尖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能让她眼底多映会儿自己的影子。
哪怕是千疮百孔,他也甘之如饴。
"笑什么?"她忽然抬眼。
苏昌河立即抿直嘴角:"笑唐怜月手法太糙。"
妲己蘸着药膏的棉纱轻轻按在伤口上,
"既这样,不如我现在唤唐怜月回来,给你多添几道称心的?"
苏昌河听后阖眼歪倒在软垫上,喉间挤出气若游丝的哼唧,
"好狠的心啊...我的小少主。"
指尖悄悄勾住她垂落的袖角,唇边笑意如偷腥的猫儿。
妲己系好绷带结,指尖顺势掠过他紧实的胸肌,眼底漾起狡黠的笑意,
"练得倒是不错。"
苏昌河攥住她手腕,耳根烧红,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再摸摸?"
缠梦突然发出鸣响,流光转间,竟将两人交叠的手映得如同十指相扣。
就在刹那,车帘掀起。
"昌河......"
苏暮雨立在暮色里,话音在看见车内景象时戛然而止。
目光掠过两人来不及分开的手,以及苏昌河绯红的耳尖。
妲己顺势抽回手腕,缠梦的光恰在此时黯了下去。
"暮雨哥哥?"
她若无其事地理好袖口,"可是到地方了?"
苏暮雨沉默颔首,阴影掩去了他眼底的波澜。
他侧身让开,风涌入车厢,
"夜已深,先在此处歇脚。"
他目光扫过苏昌河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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