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教授和谢家老爷子是旧识,对待谢仰淮也是看自家晚辈的慈爱。
所以在谢仰淮询问他是否有时间指点一位很有天赋的“朋友”时,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几个小时的相处,辛学明喜欢温漾喜欢得不得了。
多年的研学经验,他见过无数有天赋的学生,温漾的表现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辛学明欣慰:“你的底子非常好,省赛对你来说问题不大,如果以后有想走向国际赛场,那股子劲儿还得再提一提。”
温漾认真点头,“谢谢辛老师提点,我会继续加油的。”
辛学明:“我听小淮说,你今年大三了吧?后续还有打算继续读研吗?”
“嗯,正在准备保研材料,想在本校继续深造。”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你的资质和心性都很适合走学术这条路。”辛学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淮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好事。”
“我可听他爷爷说,这小子最近没少熬夜做项目,有时候连饭都忘记吃。别说,做得还真有模有样的。三年前那个混小子完全变了个样,这里面少不了你的影响。”
温漾指尖微顿。
他从没和她提起过这些。
事实上,在没见面的这段时间里,谢仰淮做了什么,过得怎么样,她都不知道。
又或者说,是她故意不关心他的事。
而谢仰淮一直很关注她的事,甚至为她请来了辛教授。
心底忽然升起一些愧疚感。
温漾温吞地回答:“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
辛学明走后,别墅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温漾站在谢仰淮身边,一米七的个子在女生中算高挑的,但堪堪只到谢仰淮的鼻尖位置。
酝酿片刻,她仰头看他,问:“那个,你等下看电影想吃爆米花吗?”
闻言,谢仰淮似是有些意外。他稍微倾身和她平视,唇角小幅度地弯了弯,“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温漾睫毛颤了颤,轻声说:“我只是觉得看电影吃爆米花比较有感觉。我看冰箱里有现成的料理包,可以放微波炉热一热。”
抿抿唇,她又问了一遍:“那你要吃吗?”
谢仰淮眸光不错开地和她隔空相接,好半晌,他唇边的笑意更深,喉结滚动两下。
“其实,我更想吃你,宝宝。”
心底怀着那一点愧疚感,因为这句暧昧不明的话顿时荡然无存。
就知道谢仰淮这个人死性不改。
温漾面无表情地绕过他,往电梯间走,单方面结束这个危险的话题。
“不吃拉倒,我还不想做爆米花。”她没好气地反驳。
谢仰淮也不恼,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他刻意安静了片刻,而后牵扯嘴角,施施然得出结论:“害羞了。”
“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你真的好吵。”
“你的嘴也很硬,宝宝。”
“……”
负一楼的影音室做了专业的隔音和遮光处理,屏幕巨大,音响效果极佳。
角落里甚至还配备了小型的零食饮料柜。
电影正上演着血腥的画面,音效环绕,营造出极致的恐怖氛围。
温漾抱着大袋薯片,缩在柔软宽敞的沙发椅里,看得专注。谢仰淮就坐在她旁边,手臂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像是将她半圈在怀里。
他对电影本身兴趣缺缺,更多时候是在看她。
看她被突然出现的鬼脸吓得微微一颤,看她紧张时无意识咬住的下唇,看她因为剧情缓解而悄悄松口气的模样。
那样鲜活。
比电影有趣多了。
温漾感受到他的视线,有些不自在,抓了几片薯片塞进他手里,“你能不能认真看电影?”
谢仰淮从善如流地全吃掉,漫不经意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温漾语塞:“你这样影响我看电影了。”
“我说了,”谢仰淮没有丝毫悔改,反而躺下把头枕到她的腿上,“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温漾深谙他的不要脸,视线挪向荧幕。
电影用的语种是英语,对白清晰标准,音效在专业的环绕音响中层层递进,将恐怖氛围烘托到极致。
此时的剧情里主角正在缓慢往前行进。
突然,一张扭曲的鬼脸猛地贴近,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音爆。
极致的视觉冲击扑面而来。
温漾下意识闭眼,把头埋低。
再缓缓睁开眼,恍然间对上谢仰淮近在咫尺的眸子。
温漾睫毛无规律抖动,嗓音像是撒娇,一本正经地评价:“这个jump scare做得还挺突然的。”
光线明明灭灭,穿过额前碎发的间隙投下片状的阴影。
谢仰淮冷淡的眉眼目不转睛,鸦青色的羽睫随着呼吸而小幅度颤动,在眼睑上加重了几分暗色。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视了好半晌。
谢仰淮弯了弯唇,“是挺突然的,晚上不会做噩梦吧?”
他在揶揄她,她也听出来了。
温漾不服气地回怼:“我才不会,我每天都睡得很好。”
“但我睡得不太好。”谢仰淮说。
温漾怔住,顺着这句话,思绪里忽然想起辛学明的话。
她很了解他。
只要谢仰淮不愿意的事,没人能强迫他半点。
同样的,只要是他认定的人或事,他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够取,然后牢牢攥紧,不再松开。
就像他高三复读的那一年,谢仰淮问了她一个问题。
“如果我凭自己考上江大,我生日那天你会来吗?”
那时距离高考还有七个月,他的成绩还停留在中下游,单凭文化成绩考上江大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温漾觉得,这是个能让他好好提高成绩的契机,就应道:“好啊,等你考上了我一定到场。”
谁都没想到这位桀骜不驯的少爷会真的沉下心来。
谢仰淮很好地继承了家族的高智商,在谢奶奶去世前,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这短短的七个月里,书房的灯总会亮到深夜,桌面上堆满了写满公式和单词的草稿纸。
温漾有时清晨醒来,会看到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时间显示为四点。
她问他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他只回了一句。
【睡了,又醒了。想到那道题,睡不着。】
那股近乎偏执的劲头,让温漾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只要谢仰淮真正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好”这一说。
所以他愿意接手项目、愿意继续跟进,他一样会投尽所有的热忱。
犹豫了一下,温漾旁敲侧击地问:“我听辛教授说,你最近很忙吗?”
谢仰淮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辛叔和你说什么了?”
“就说你最近熬夜做项目什么的。”温漾模棱两可地说。
“嗯,确实熬夜了。”谢仰淮摸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一根一根,从指尖揉到指根,仿佛在盘玩什么玉石。
他说:“榕州那边的营地一期收尾,要安排的事还挺多的,大概暑假会试营业。”
温漾讷讷“哦”了声。
谢仰淮轻笑,自下而上看她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眸底氤氲着难以忽略的温柔。
“等总决赛拿了奖,我带你过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拿奖?”温漾努了努嘴,“大家都很厉害的,万一我没发挥好呢?”
“你不会。”
“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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