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符淬灵泉备危局
晨光刚漫过行宫窗棂时,我已坐在炼符案前。案上铺着三层软垫,是仙君特意让人按小琼峰的尺寸定制的 —— 他说我以前在峰上炼符总久坐,软垫能护着腰。指尖捏着张半成的三味真火符,符纸是师兄托人捎来的 “千年雷纹纸”,纸面泛着淡金光泽,是炼护心符的上佳材料。案角摆着盏琉璃灯,灯芯是幽冥渊的 “冷火”,不烫手却足够亮,刚好能照清符纹的细微沟壑。
《洪荒纯阴体质考》摊在案左,翻到折角那页,“晋阶显幽冥脉虚影” 的墨字旁,我用朱砂补了行小字:“引灵力运转时,腕间淡青纹会随灵脉搏动发亮,需以安神草汁淬符压制。” 笔尖悬在 “压制” 二字上,忽然想起去年在小琼峰,师兄教我炼 “净灵符” 时的场景 —— 他握着我的手调整笔锋,说 “炼符如求生,差半分火候都不行”,那时他袖口沾着灵草汁,笑起来眼角会弯成月牙。
指尖将小琼峰灵泉泡过的安神草汁滴在符纸上,汁液顺着雷纹纸的纹路漫开,泛起淡绿微光。这安神草是师兄前几日托 “听风哨” 的弟子送来的,用竹篮装着,篮底垫了三层灵蚕布,怕路上蹭到杂质。我按师兄传讯里说的 “三泡三滤” 法处理:先泡在灵泉里浸三个时辰,滤掉草梗;再换泉水煮半炷香,取上层清汁;最后加半勺幽冥渊的蜜露,中和草汁的微苦 —— 这样淬出来的符,既稳脉又不伤灵力。
刚调匀泉汁,腕间纹路突然发烫,像有团小火在皮肤下烧。我下意识攥紧符笔,指腹触到腕间冰凉的暖玉,才想起这是昨夜仙君送来的冰灵泉芯佩。暖玉贴着皮肤,自发透出淡金微光,顺着血管游走,竟将青色纹路压下去半分。玉佩上刻着细小的云纹,是仙君亲手雕的,他说 “冰灵泉芯能镇魔气,雕上云纹,刚好护着你的脉”。
我摸了摸暖玉,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玉瓮。瓮身是小琼峰特有的 “青纹玉”,表面刻着 “积微阁” 三个字 —— 这是师兄藏锋堂的私用玉瓮,用来装灵泉最稳妥。倒出些清冽泉水时,能看见泉底沉着几粒凝露草籽,是师兄特意加的,“灵泉混着草籽的气息,能掩盖纯阴体质的灵力波动”。瓮口贴着张泛黄的 “净灵符”,符角有些卷边,是师兄常用的笔迹,想来是他亲手贴的。
正往符纸上补第二滴泉汁,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侍卫统领李长寿求见。” 我手里的符笔顿了顿,雷纹纸上的泉汁差点漫出符纹 —— 自上次比武场后,师兄只给我传过三次讯,从没来过行宫。赶紧用干净的灵蚕布吸掉多余的汁液,将《洪荒纯阴体质考》合起,压在《避祸指南》下面,才应声:“请他进来。”
殿门被推开时,晨光刚好落在来人身上。李长寿不再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而是天族侍卫统领的墨色制服 —— 衣料是 “乌金纱”,防刀防符,领口绣着银色的 “镇卫” 纹,腰间挂着刻有同字的令牌,令牌穗子是低调的深青色,没敢用天族常用的金线。他依旧没戴多余饰物,头发用麻线束着,只左手攥着卷泛黄的阵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师兄。” 我放下符笔起身,裙摆扫过案下的软垫,带起淡淡的灵草香。他的目光先落在案上的玉瓮,瞳孔微缩 —— 那是小琼峰积微阁的专用瓮,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随即视线移到我腕间,盯着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将阵图递过来:“这是‘幽冥脉防御阵’的图谱,我查了藏锋堂的古籍,需用洪荒灵脉之气布阵,能挡魔族的引魂术。”
阵图是用 “树皮纸” 画的,比普通符纸厚些,边角用麻线缝补过,针脚细密,是师兄的手法 —— 以前在小琼峰,我的《避祸指南》被妖兽撕坏,就是他这样缝补的。他的指尖递阵图时,不小心蹭到我的指腹,冰凉的触感像触电般,他飞快地收回手,耳尖有些泛红:“你晋阶时若纹路再显,就按图在炼符室布三层,阵眼要埋聚灵玉符。”
“我已让人送了三块聚灵玉符到你储物阁,” 他补充道,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玉符上刻了‘小琼峰’的印记,你用之前,先贴张净尘符掩盖灵力波动,免得被西方教的人察觉。” 阵图背面写着几行小字,是用炭笔写的,笔画有些重,像是反复描过:“第一层阵防魔气,第二层挡窥探,第三层留逃生口,若遇危险,捏碎阵眼的玉符就能瞬移到兽苑。”
“谢谢师兄。” 我抱着阵图,指尖拂过缝补的麻线,忽然想起以前在小琼峰,他总把最好的材料留给我 —— 灵草先挑最嫩的给我炼符,阵图先画好给我看,连烤灵泉糕时,都把最甜的那块塞我手里。抬头时,看见他制服的袖口沾着点墨渍,想来是画阵图时蹭的,便从储物袋里摸出块刚烤好的灵泉糕:“用小琼峰的灵泉和凝露草籽做的,还是按以前的方子,没放太多糖。”
灵泉糕是今早特意烤的,用的是师兄送的灵泉和草籽,糕面上撒了层细磨的灵米,闻着有淡淡的清香。他接过糕时,指尖顿了顿,指腹蹭过糕面的灵米,眼神里闪过些复杂的情绪 —— 有怀念,有不舍,还有点我读不懂的落寞。“仙君待你很好。” 他轻声说,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灵草。
“嗯,他给我引了冰灵泉到炼符室,还送了暖玉稳脉。” 我坦然点头,没避开这个话题。其实我知道,师兄来之前,肯定听说了仙君对我的照顾 —— 天族的侍女嘴碎,这点小事早传遍了。“师兄,你如今是侍卫统领,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我斟酌着开口,“上次李仙娥跟我说,灵植园的张师妹性子温和,会炼‘护心符’,还懂灵植,你们都是务实的人,或许……”
话没说完,他突然打断我,声音有些发紧:“我还有事,先回侍卫队了。” 他转身时,墨色制服的衣角扫过门槛,带起阵风,我看见他手里的灵泉糕还攥着,指尖把糕捏出了印子,却没咬一口。殿门关上的瞬间,幽冥虎从榻上跳下来,用脑袋蹭我的手心,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 它还记得,以前师兄来小琼峰,总会抱着它撸毛,还会给它喂灵草籽做的小点心。
我摸了摸幽冥虎的耳朵,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在安慰我。将阵图铺在案上,用朱砂笔在 “阵眼” 处画了个圈,又在旁边注上 “需埋在炼符室东南角,靠近灵泉的位置”—— 那里灵气最足,能让阵图的效果强三倍。其实我懂师兄的回避:他怕越界,怕打扰我现在的日子,更怕自己忍不住,坏了我和仙君的道侣关系。就像我懂,仙君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却从不在我炼符时多言,只默默备好软垫和冷火灯;就像我懂,侍女们在长廊里议论 “她靠体质攀附”,却懒得辩解 ——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情爱于我而言,远不如一张能挡天雷的三味真火符实在。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案上的玉瓮上,泛着淡青微光。殿门被轻轻推开,仙君端着个青铜小炉走进来,炉身是用幽冥渊的寒铁铸的,泛着冷白光泽,炉盖上刻着朵小小的凝露花 —— 是我上次跟他提过,小琼峰的凝露花最好看。“这炉煮安神草茶最能稳脉,” 他将小炉放在案边,指尖拂过炉底,“我让铸器房的人刻了‘灵’字,以后就当你的专用炉。”
我低头看炉底,“灵” 字刻得很浅,却很工整,是仙君的笔迹。他从袖中掏出包安神草蕊,比我用的更嫩,“这是幽冥渊最底层采的,比小琼峰的稳脉效果强两倍”。说着就蹲下身,往炉里添了块 “暖灵炭”—— 这种炭烧起来不冒烟,还能散出淡淡的暖意。添炭时,他的袖口扫过我的手背,带着熟悉的温意,我看见他眼底的光,比炉里的炭火还炙热。
“明日去灵脉谷取材料,我让侍卫队清场了,” 他起身时,顺手帮我理了理裙摆,“你只管选灵草和矿石,其他的事不用管。” 我接过他递来的茶盏,盏壁的温度刚好暖到掌心,里面的安神草茶泛着淡绿,飘着几粒凝露草籽 —— 是他按我上次说的方子煮的。“谢谢仙君。” 我低头抿了口,甜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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