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
“女儿岂敢胡言。”宴嫣轻声道“父亲这般讳莫如深
“父亲若执意不认女儿自有办法寻得实证。”
“又或者……”她话音一转“我们不如直接去问永宁侯?毕竟我那公爹瞧着也不像是个能藏住话的人。”
宴大统领目瞪口呆心中骇浪翻涌。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曾经可以随意揉圆捏扁的软柿子为何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得遍体锋芒仿佛谁伸手都会被她扎穿手心血肉模糊。
这已经不是能用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来形容了。
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怎么你以为凭着那个虚有其表的永宁侯府就有了倚仗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给你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不成?”
宴大统领盛怒之下反手便是一记狠厉的耳光狠狠掴在宴嫣脸上。
宴嫣不慌不忙地将垂落的发丝掠至耳后指尖轻抚过火辣辣的面颊眼底却不见半分泪光反而漾开一丝近乎灼亮的笑意:“不可一世的父亲何时也学会虚张声势这一出了?您口口声声说永宁侯府虚有其表可这一巴掌落下来时不也终究留了分寸?”
她眼尾微挑声音里淬着冰屑般的讥诮继续不遗余力地刺激着宴大统领:“若真无所忌惮此刻我该是唇角溅血、齿牙欲落才对。您说……是吗?”
说着便上前两步指尖轻轻挑起那张宣纸目光轻飘飘地扫过纸面声音里却带着冰冷的钩子:“瞧瞧父亲您这字儿筋骨疲软笔锋迟滞。也就只有那些一心攀附、谄媚求存的无能之辈才会昧着良心夸什么行云流水气象开阔。”
“空有形骸却无风骨。练了这么多年依旧捕捉不到半分神韵真是枉费了这些光阴。”
“如今回想起来祖父当年看人的眼光是何等毒辣……他对您的评语时至今日才觉得真是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彼此了解的人一旦反目往往最为可怕。
他们默契地绕开所有铠甲总能将手中的刀精准无误地捅进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尤其是眼前这对父女心底都积压着经年的怨怼。
宴大统领再一次被轻易激怒。
他那看似坚固的傲气连同对父亲的鄙夷原来只是一座沙堡宴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像照妖镜般瞬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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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他所有防御的虚妄,让他看清了自己可笑的本质。
“逆女!你太放肆了!”
宴大统领怒吼一声,那只布满厚茧的大掌已死死钳住宴嫣纤细的脖颈,随即五指收紧,力道一分分加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既为人子,就当恪守孝道……你这般忤逆,简直罪该万死!”
“今日,我便教你明白,何谓‘以孝为上’。”
宴嫣没有丝毫挣扎,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牵动。
她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宴大统领,甚至好整以暇地将手中那张宣纸轻飘飘掷于地上,随即抬脚,慢条斯理地践踏上去,又缓缓碾过。
这仿佛是在无声的诉说,看啊,这人追捧的墨宝,在她脚下,也不过是一张废纸。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一瞬,又一瞬。
宴大统领眼底翻涌着杀意,可那只手,终究是缓缓松开了。
他不敢赌。
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的书房里,就这样掐断亲生女儿的脖子。
宴嫣此番回府探亲,一路招摇,闹出的动静皆在他掌握之中。
他心知肚明,除了那些摆在明面上的耳目,暗地里,那位素来爱兴风作浪的裴五姑娘,也定然安插了她的人手。
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倾注心血栽培出的女儿,为何会如此死心塌地地踏上裴五姑娘那条离经叛道的歧途。
僵持片刻,宴大统领终是长叹一声,率先放缓了语气:“嫣儿,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我是你父亲……你且直说吧,今日这般,究竟所为何事?”
宴嫣一得自由,便步履不停,径直踏过地上那幅被践踏的宣纸,小跑至门外,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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