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四叔深藏不露
二房主营生意,但阮家商铺每月账目皆归于公账,仍是在大房手中。
二夫人没掌过家,耳根子软,听到断指发卖,捂着阮齐宝的耳朵,不叫他听见这些晦气话。
“二伯母心善,见不得严惩,可若今日因怜悯而轻纵,明日就会有更多下人心存侥幸,以为偷盗主家财物、攀咬主子清白不过是小事。”
青宜目光沉静,语气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青宜在乡下长大,可也明白家规立、则家风正的道理。
樱桃身为我的贴身丫鬟,为一己私欲,背主偷盗、污蔑主子,若不严惩,如何让其他下人引以为戒?纵然青宜不忍,也绝不能姑息。”
道理二夫人明白,就是觉得青宜凉薄。
贴身伺候的丫鬟,与寻常下人不同,怎么都该有几分主仆情谊,她还以为青宜会为樱桃求情,展现下她的宽宏大量。
阮明威治家严苛,对待下人向来不会手软,“按五小姐的话,把人发落了。”
樱桃跪在屋外,很快,传来她求饶哀嚎的声音。
于管家捂住她的嘴,按照五小姐吩咐,断掉她左手小指,将人拖了下去。
二夫人脸色发白。
二房姑娘多,瞧着青宜的目光多有鄙夷。
“初来乍到,贴身丫鬟就背主,她一定不懂得收买人心。”
“多好的机会,她出面为犯事的丫鬟求情,这丫鬟以后一定对她死心塌地,可惜是个傻的。”
阮玉雪的嫡姐阮玉春和阮玉秋,用眼神对话,两人关系亲近,无需开口,就明白对方所想。
“驭下无力,不懂拉拢人心,不知道玉雪为啥非要与她硬碰硬,用点背后的手段,何至于被丢到庄子里。”
两人挤眉弄眼,同时耸了耸肩膀。
大夫人这边更不好受,樱桃这枚棋废了,她在瑶华院失掉眼线,这让她很不安。
阮明柏大喇喇靠着椅背,忽然站起来,“罚的好,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对于背信弃义的小人,就该严惩!”
家主惩治下人,他忽然念诗。
全屋人看向他。
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出自《论语》,讲的是待人忠诚,即使到了蛮夷之地也不可丢弃。
阮明柏一介纨绔,居然懂这个?
阮明荣盘俩核桃,打趣道,“不得了,曲楼换格调,那些个姑娘们现在改唱论语了?”
阮明荣连大房的地位都有心动一动,更瞧不上四房,在他眼中,阮明柏与废物没什么两样。
阮明柏歪头,痞里痞气的瞥了他眼,“曲楼年年赚钱,不劳二哥费心,二哥还是管好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个酒楼吧。”
曲楼正是阮家的产业。
几年前,阮明柏夜夜住在曲楼饮酒作乐,老夫人看不下去,支了个损招,买下曲楼交给四房打理。
阮明柏倒是开心,可过了段时日,曲楼亏损险些开不下去,阮明柏为了自个能在曲楼吃喝玩乐,不得不费了点心思经营,将曲楼转亏为盈。
这事开头的荒唐,但结果是好的。
曲楼兴盛,抢了二房酒楼的生意,阮明荣为此怨了老夫人很长时间。
“我手底下多少赚钱的铺子,一个曲楼而已,你以为自己多能耐。”
阮明荣针锋相对,阮明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脚刚踩到椅子上,猛地后背一麻,规规矩矩的放下脚,躬身拱手,“入则孝,出则悌,四弟出言不逊,请二哥原谅。”
又是论语,阮明柏闹的什么幺蛾子?
阮明荣看怪物似的眼神,随便拱了拱手,示意原谅他了。
阮明柏坐回座位上,见青宜目光温润,悬着的心狠狠放下。
本想着秀一把学习成果,怎么就和二哥拌起嘴,差点给青宜留下不好的印象!
青宜平静的眼眸下颇为惊讶,曲楼居然是四叔的产业,听阮明荣的意思,曲楼经营的有声有色,比二房名下的酒楼还要兴盛。
这是一个纨绔该有的能力?
四叔深藏不露呀!
阮齐朔与阮齐风互站对面,两个人眼底交锋,不输屋内紧张的气氛。
“老爷,大夫来了。”于管家入屋。
阮明威点头,春日祭祀闹的不欢而散,最该受罚的是大夫人,听风是雨,得罪凌霄子,来日后患不得而知。
先停了她的掌家权,让她反思几日。
“诗韵留在京城未必是坏事,你好生养病,近来,勿要再出差错了。”
阮明威起身离开,二房的人一道走了。
青宜冲着大夫人笑了笑,福身,“青宜尚未见过大姐姐,以后只能在京城见了。”
赤瞳魇鬼的名声原封不动还给大夫人。
她最引以为傲的长女,就这样一去不复返。
大夫人指尖死死扣住扶手,指节泛白,精致的妆容似要被怒火撑裂。
青宜走后,大夫人一掌拍到桌上,手心无法遏制的颤抖,“凌!霄!子!”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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