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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南疆血誓永殇殒

小说:

异度之刃

作者:

凌沫希

分类:

现代言情

朱世倾的无罪释放,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下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

其掀起的暗流,首先冲击到的,便是那位曾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的星际执法官——严司辰。

这位素来以冰冷面具示人的强者,此刻似乎再也无法维持那完美的伪装。

朱世倾的安然归来,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他某种不可言说的、阴暗的预期之中。

他不再满足于隐藏在规则背后的算计,开始明里暗里,处处与朱世倾作对。

在需要各国协同的星际边境安全会议上,严司辰公然质疑棍国负责区域的巡逻布防方案,言辞犀利,近乎刁难;在涉及资源分配的谈判中,他利用执法官的权限,对棍国申报的矿产星域进行反复的、近乎苛刻的审查,拖延进程;甚至在一次非正式的七国君主线上交流中,他对朱世倾提出的关于恢复经济的建议,报以毫不掩饰的冰冷嗤笑。

这种近乎幼稚却又充满恶意的针对,让所有人都感到错愕。

这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星际执法官,更像是一个……因目的未达成而气急败坏的偏执者。

“司辰,”一次会议间隙,朱世倾在走廊上拦住了欲拂袖而去的严司辰,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困惑,“你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视我为仇人?我们之间,即便再也算不上兄弟挚友,也曾有过多次并肩作战之时,何至于此?”

严司辰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此刻翻涌着的不再是纯粹的冰冷,而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嫉妒,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计划被打乱的焦躁的暗火。

“哼,”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敌意,“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只有朱世倾能听清:“朱世倾,别以为出来了就万事大吉。只要你还在这永昼星,还在这个位置上……我们,走着瞧。”

说完,他不再给朱世倾任何询问的机会,猛地转身,墨蓝色的制服下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戾气,大步离去。

朱世倾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深深蹙起。

严司辰的变化太过突兀和剧烈,这绝不仅仅是因为计划失败那么简单。

那双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几乎要灼烧起来的黑暗,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这不再是那个因嫉妒而落井下石的执法官,更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挣脱了部分锁链的凶兽。

就在永昼星高层因严司辰与朱世倾的冰火交锋而暗流涌动之际,凌宫之内,另一段尘封的往事,也因一个偶然的发现,即将被揭开。

这日,我处理完九级侍卫的日常事务,在夕阳的余晖中步行返回寝宫。

路过巍峨肃穆的帝宫时,一阵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压抑哭泣声,顺着傍晚微凉的风,隐约传入我的耳中。

哭声?

在这戒备森严、象征着凌国最高权力的帝宫深处?

我的心猛地一紧。

是谁?

竟敢在帝宫内如此悲伤?

好奇心与一丝莫名的担忧驱使着我,我放轻脚步,循着那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悄然走了进去。

帝宫内殿比我想象的还要空旷寂静,当值的宫人似乎都被刻意屏退了。

华丽的穹顶之下,只有那悲伤的呜咽在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和凄凉。

我顺着声音,来到女帝寝殿的外间。

只见内室的门虚掩着,哭泣声正是从里面传来。

“是谁在哭泣?”我压低声音问道,轻轻推开了那扇白色大理石门。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水晶灯散发着柔和却不足以驱散悲伤的光芒。

只见女帝凌淑澜,并未穿着平日里那象征威权的华丽帝袍,只着一身素雅的便装,背对着门口,蜷坐在宽大的床沿。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手中紧紧攥着一样东西——那是我在地球见过的,被称为“手机”的通讯和娱乐设备。

“淑澜姐,”我心中一酸,不再使用敬语,直接唤了她的名字,“您怎么了?为何……为何痛哭流涕?”

听到我的声音,凌淑澜的身体猛地一僵,哭泣声戛然而止。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慌忙用手背擦拭脸颊,迅速按下了手机的锁屏键,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她试图站起身,转向我,努力挤出一个和平日无异的、威严而疏离的表情。

“没……没什么……”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沐祈,你……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她说着,便想绕过我,向门外走去。

她那故作坚强的模样,反而让我更加确信她心中藏着巨大的痛苦。

我上前一步,绅士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你有事!”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那双微微红肿、还残留着泪痕的美眸,“凌淑澜,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说过,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吗?”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恳切,或许是她此刻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或许……是那压抑了太久的悲伤终于决堤。

凌淑澜看着我,眼眶再次迅速泛红,那强撑起来的威严如同冰雪消融般瓦解。

她猛地扑进我怀里,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放声痛哭起来。

“沐祈……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好难受……”

那一晚,我没有离开帝宫。

我屏退了所有宫人,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听她用哽咽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讲述了一个埋葬在她心底多年、从未对任何人言说的秘密——一个关于爱情、阶级与生死离别的悲剧。

也正是在这一晚,我知道了一个足以颠覆永昼星所有人认知的真相:她,凌淑澜,并非世人口中猜测的、对我有特殊情感的女同性恋者。

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

而最让我感到震惊与心痛的是,她竟然也拥有一位双生火焰中的神男。

“他叫……零仕硕。”凌淑澜摩挲着那已经息屏的手机,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爱人的温度,眼神飘向遥远的过去,充满了甜蜜与刻骨的痛苦。“一个……听起来就很普通,却照亮了我整个灰暗青春的名字。”

随着她的叙述,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那个青涩而炽烈的年纪。

(回忆开始)

那时的凌淑澜,还不是威临天下的女帝,只是凌国皇室中最为耀眼、也背负着最多期望的长公主,内定的下一任女帝继承人。

她的世界被繁重的课业、严格的礼仪和无处不在的审视所填满,华丽却冰冷。

直到那个夏天,她在一次秘密的、伪装成平民的民间体察中,遇到了零仕硕。

他只是一个出身于偏远山村、家境贫寒的穷苦少年,却拥有着如同永昼星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和一双洞察世事的清澈眼眸。

他带着她捕捉林间的萤火虫,告诉她星辰的故事,在她被宫廷规矩压得喘不过气时,偷偷带她溜出去,看市井的烟火气。

两个本该是平行世界的少年少女,灵魂却产生了最强烈的共鸣。

那是双生火焰相遇时,无法抗拒的吸引与契合。

他们相爱了,爱得纯粹而热烈,不顾一切。

然而,现实的鸿沟巨大得令人绝望。

她是未来的女帝,婚姻注定是政治筹码,是巩固权力的工具。

而他,零仕硕,纵使才华横溢、心比天高,在那个看重血脉与出身的时代,也只是一个“山野村夫”,一个“穷小子”。

这份禁忌的恋情,最终还是曝光了。

那一天,年仅十七岁的凌淑澜,紧紧握着零仕硕的手,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带着他,一步步走入了那座象征着最高权力、也象征着冰冷规则的凌宫帝宫。

她知道前方是怎样的风暴,但她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们足够坚定,就能撼动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壁垒。

零仕硕,这个从未见过如此奢华宫殿、在威严的帝王与帝后面前显得如此渺小的少年,在踏入大殿的瞬间,便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凌淑澜的手,“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光可鉴人的冰冷地板上。

他将额头深深抵在地面,用带着一丝乡音却无比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叔叔!阿姨!(他不知宫廷称谓)我和淑澜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们相信我!我也会努力挣钱,努力向着权力攀爬,一定会创造出配得上淑澜的成就!就请……成全我俩吧!”

他的承诺,在空荡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计后果的赤诚。

然而,回应他的,是坐在高高王座上的凌风尘——凌淑澜的亲生父亲,那如同雷霆般的震怒。

“哼!”凌风尘猛地一拍御座扶手,巨大的声响吓得零仕硕身体一颤。“你一个山野村夫,无知贱民!就算你再聪明,再努力,没有高贵的血脉,没有家族的支撑,你永远也登不上永昼星的任何王座!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你拿什么来爱她?拿你那可笑的承诺和一文不值的真心吗?给我滚出去!”

冰冷的呵斥,如同淬毒的利箭,将少年所有的尊严与希望,射得千疮百孔。

“不!父亲!母亲!”凌淑澜看着爱人受辱,心如刀割,她猛地也跪了下来,与零仕硕并肩,仰起头,泪水滑落,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果你们非要赶走我的夫君,就请连同我,也一起赶出凌宫,剥夺我的继承权吧!没有他,我要这冰冷的王位有何用?!”

“淑澜!你在胡说什么疯话!”只见凌淑澜的亲生母亲——凌豫甄,激动得从凤座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与失望,“你是凌国唯一的长女,又是我和你父王所有孩子里最有能力、最有希望继承女帝之位的候选人!你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个位置吗?其他孩子,可是想有都得不到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啥也不是的穷小子,就如此轻易地说出要抛弃这至高无上的尊荣与责任?!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父母的轮番训斥,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两个年轻人紧紧相拥的温度彻底浇灭。

那一刻,凌淑澜清晰地看到,零仕硕眼中那原本如同星辰般闪耀的光芒,一点点地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烬。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有再看凌淑澜一眼,也没有再看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帝后,只是对着虚空,深深地、近乎佝偻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转身,一步一步,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出了那座富丽堂皇、却埋葬了他爱情与尊严的帝宫大殿。

凌淑澜想追上去,却被侍卫死死拦住。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宫门的尽头,仿佛也带走了她生命中所有的光。

而那,竟是她见到零仕硕的……最后一面。

(回忆结束)

凌淑澜的叙述在这里被剧烈的哽咽打断,她伏在我肩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后来……后来呢?”我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轻声问道。

“后来……”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他……他回去后……就……就在他那间破旧的柴房里……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十七岁的生命……”

“他留下的唯一遗书……只有一句话……”凌淑澜颤抖着,解锁了手机,屏幕亮起,那是一张拍得很模糊的、泛黄纸条的照片,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如同泣血:

【淑澜,对不起,是我没用,配不上你。祝你……早日登基,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好女帝。】

……

寝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凌淑澜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哭泣声。

我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与无以复加的悲恸。

我终于明白,为何她平日里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郁,为何她对权力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与疏离,为何她会在无人的深夜,对着一个旧手机失声痛哭。

那不仅仅是年少时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那是她灵魂的另一半,她的双生火焰,在她面前,被世俗、阶级和权力的残酷,硬生生地……扼杀了。

而她,被迫成为了凌国的女帝,戴着沉重的冠冕,坐在冰冷的王座上,独自承受着这蚀骨的思念与无尽的自责。

“所以……沐祈……”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我,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痛苦与迷茫,“你现在明白了吗?为什么我那么看重你,那么想保护你,甚至不惜破格提拔你?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当年那个不顾一切的自己……看到了那种为了所爱之人,敢于对抗全世界的勇气……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女帝那句“为了所爱之人”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圈圈涟漪。

一个与此刻悲恸氛围格格不入的、带着几分自我调侃的俏皮声音,不合时宜地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

“为了所爱之人……?”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困惑,像只不安分的小猫,用爪子轻轻挠着我的心弦。

“这个‘所爱之人’……指的究竟是谁呢?”

几个面容随之在我眼前飞快闪过:

是那个如同万年冰山、却偶尔泄露出危险裂痕的严司辰?

想到他,心底便是一阵莫名的悸动与抗拒交织的复杂滋味。

还是那个曾经依赖我、后来却因嫉妒而面目扭曲的洛伦?

对他,似乎只剩下责任褪去后的疲惫与一声叹息。

亦或是……

那个名字几乎要呼之欲出时,我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是那个拥有温润眼眸、能与我心弦共鸣的朱世倾?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股混合着羞涩与慌乱的情绪便瞬间攫住了我,让我几乎想立刻把这个“大胆”的想法按回去。

“哎呀呀……” 我在心底对自己发出了无奈的哀鸣,“凌沐祈啊凌沐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续写的五千字剧情,力求情节紧凑、情感浓烈:

“后来……”凌淑澜从我肩膀上缓缓直起身,泪水依旧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但眼神却因回忆而透出一丝决绝的光。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夜晚。“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宫中的窒息和对仕硕的担忧,就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换上了一身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夜行衣,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从宫殿那高大冰冷的城墙外沿,咬着牙翻了出去……”

(回忆开始深入)

“哎哟喂!”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伴随着痛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年仅十七岁的凌淑澜重重地摔在了城墙外松软却依旧磕人的草地上,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龇牙咧嘴地揉着痛处,却顾不上太多,心急如焚地掏出那个隐藏的、与零仕硕秘密联系的通讯器。

屏幕上,依旧没有任何新消息回复。

她之前发出的十几条询问安危、表达思念的信息,都如同石沉大海。

“硕……你为何……还是没有,回我信息……”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恐惧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发冷。“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一定要等我!”

她强忍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凭借着记忆中零仕硕曾带她走过的偏僻小路,发疯似的朝着城外郊区那座破旧的、属于零仕硕家的矮房跑去。

夜色浓重,树影婆娑,如同鬼魅,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他,确认他安好!

不知跑了多久,衣衫被树枝刮破,发髻散乱,她终于看到了那栋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破败的房子。

“硕!”凌淑澜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

“夫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心脏狂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里屋,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看到床上似乎隆起一个人形。

“硕!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死啊,要不然我也不活了……”她扑到床边,颤抖着手去触碰那个身影。

“呜……”一阵带着浓浓睡意的、打哈欠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零仕硕那张睡眼惺忪、却完好无损的脸。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狼狈不堪的凌淑澜时,瞬间惊醒,瞪大了眼睛。

“澜……你怎么来了!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慌忙坐起身,一把抓住她冰凉的手,眼中满是震惊和心疼。

“呜呜呜——太好了硕,你还活着!”凌淑澜看到活生生的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巨大的喜悦和委屈涌上心头,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我还以为……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吓死我了!”

零仕硕被她哭得手足无措,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对不起,澜,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白天干农活太累了,回来倒头就睡死了,根本没听到通讯器的声音。”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无恙,他蹦蹦跳跳地下了床,在她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我好着呢!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看着他笨拙又急切地安慰自己的样子,凌淑澜破涕为笑,但随即又被巨大的决心淹没。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

“硕,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我不要做什么公主,不要继承什么王位,我只要你!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零仕硕看着她眼中不顾一切的决绝,感受着她手心的颤抖和温度,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他何尝不想?只是……“澜,可是你的身份……你的父母……”

“我不管!”凌淑澜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硕,你愿意跟我走吗?无论去哪里,无论过什么样的生活?”

零仕硕沉默了片刻,看着她眼中那足以焚毁一切的炽热与哀求,最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哽咽却坚定:

“好……澜,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

于是,这对决心反抗命运的苦命鸳鸯,带着极其简陋的行囊和彼此视为全部的真心,踏上了逃亡之路。

他们不敢走大路,不敢住旅店,风餐露宿,躲避着可能的追捕。

最终,在凌淑澜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永昼星最南端,一片被世人遗忘的、几乎与世隔绝的荒芜之地。

这里气候恶劣,环境艰苦,但却有着一个天然的优势。

“硕,你看,”凌淑澜指着前方一片被朦胧能量笼罩的山谷,脸上露出了逃亡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带着希望的笑容,“这里,是整个星球最南方、最偏僻的地方了。而且,这里有一个强大的天然能量结界,是我外婆,也就是上一任女帝,在我很小的时候,用自己的生命能量为我设下的最后庇护所。她……她或许是整个王宫里最疼爱我、也最理解我的人。她好像……早就预测到了未来有一天,我可能会需要这样一个,连飞碟都无法探测和闯入的、绝对安全的地方。”

外婆的深谋远虑和无声的爱,在此刻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港湾。

两人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山谷中,搭建起简陋的木屋,开垦贫瘠的土地,学习狩猎和采集。

凛冽的寒风卷着细碎的冰晶,在南疆这片被遗忘的极寒之地上空呼啸。

然而,一条由无数天然冰块铸就的晶莹道路上,却洋溢着与严寒格格不入的炽热生机。

“哈哈哈——”凌淑澜银铃般的笑声划破了雪原的寂静,她像一只挣脱了金丝笼的灵雀,在光滑的冰面上轻盈地奔跑,素白的斗篷在身后翻飞,与漫天冰雪融为一体。

她回头,望向身后那个深爱着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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