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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回去

小说:

被大妖男主缠上了

作者:

葱葱郁郁

分类:

古典言情

江扼下意识盯了雕鱼剑一刻。

压下剑意,他驱剑前行。

师傅是她自己要选的,训练也是她自己要找的。

而这剑是他的。

他的话单禾悠当然可以不听,但至少他的剑要听他的话。

但恍惚之间,他还是犹豫。

不禁要叩问了一句。恩竹这个人到底值得相信吗?

堕仙,法力高强,表面脾性良善,但一旦出手便点滴之间叫人断剑折血。

这样的人在还有千年寿命之际要收徒?

也就偏偏普通人类。

突然,一道敞亮的天雷刺破天空,眼前瞬间白光遍遍。

脚下一棵大树跟着树冠就烧成一丛花火,然后噼里啪啦地冒出滚滚黑烟,再倒地引起一大片新火。

顷刻间,烈火燎原。周围的灵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新阵。

不远一隅,一只豺狼站在山丘上,它灰青色的毛发随风逆起,一晃一晃,在烈火和浓烟间疯长。

厉耘的生灵灯灭去之际,便宣布了狼族的第一批计划已经败退。

即使江扼早就洗去身上特有的气味,一般人追查不到他的踪迹,但他们对此也早有计划。

厉耕自然接替了他兄长的职责,也接替了野蛮的血海深仇。

他眼睛如钻石一般闪耀,清幽深邃地在阴暗里冒光。只要看他一眼就足够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让江扼平安地从这样好的阵法里出去,不可能。

他必须要死在这里,才好。

周围天雷勾地火,这是江扼没有见过的阵法。

头顶无数道天雷轰鸣爆闪,大地烈火腾腾像开满了凶狠的红花。

无数的热气朝他奔涌而来,但这并不是普通的热气。这热气一点一点在吸食他体内稀薄的灵气,尝试渗透他的灵脉。

短短接触之中,他可以感受到此阵与八卦血阵一样,要逐渐蚕食他的身心。

而当务之急是不久耗下去,他要找到出去的方法。

拉满十道灵力,他朝火焰微弱的那一块地面劈去,火势被削弱几分,他就有转机御剑下行。

厉耕嘴角勾起,笑得邪煞,“得逞了。”

江扼又甩过去一剑,火势便又弱一分。于是,他一边走,一边甩出剑刃。

但当雕鱼剑一触地面,周围的火势瞬间收紧,即刻围成了一个能把人活活蒸死的圆形火炉。

这一刻他才百分百肯定,天雷地火甚至这一处弱势的火焰都是故意为之。

火烧得越来越近,天雷接入火炉,给这场烧毁添一把料。

江扼像一颗丹药,要剥皮抽筋,剔骨成泥。

他们要他体内这一颗灵珠。

当体内这一颗灵珠被彻底淬炼汇聚而成之际,那时候他就会死在火海里。

江扼闭上眼睛,声音向远处播散,“任何人要拿走我的灵珠,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厉耕轻笑回应,“放心,我给你收尸。”

天空原是白色的,太阳初升又滚滚天雷挟持来白光,原是温暖亮丽。而此刻,当烈火几乎烧遍了一半的剑灵山,乳白色的天空被黑烟染得全黑,过路的鸟特意避着这一块地方远行。从山谷里那条小溪还涓涓而行,绕着这大山的边缘汇入河流,火烧到这里的时候,几只鹿避之不及,棕色的头颅倒在了溪流里,溪水不停地冲刷瘫软委地的鹿角,渐渐变得漆黑与血红。

江扼也不知道他和这阵法对抗了多久,他一路抵着这变换莫测的天雷与地火,在大地上擦过微些痕迹。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看到溪边死去的梅花鹿,他才肯定他自己已经走到了剑灵山山脚。

他的手离那倒地不起的鹿角还有片刻距离的时候,松开了剑柄。

他撑不住了。

黑色的迷烟呛进他的咽喉,他止不住地开始咳嗽。

他想睡觉。

他想有毛毯盖在身上。

他想他的尸体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进水里了。

江扼身前,包裹完好的布袋没了他的保护,终于还是被烈火掀起的风吹开了一角。

几颗苹果梨子滚出来,干净漂亮的果肉染上了一身灰。

江扼看着它们越滚越远,直到掉入黑红的溪流中,浑浊的一身灰泥才被水流唰唰冲干净。

江扼的眼睛一扑一扑,最后一颗果子落尽水中的时候,他合上了眼,同时手彻底失了力。

几乎反射性地,收缩起来裹住自己。

其实他有一丝后悔,如果他没有把袒心镯给单禾悠,而是自己戴着,这天雷地火伤不了他这么重。同样,另一副袒心镯也会及时接收到信息,他还有一丝存活的生机。

但他太轻率了,轻视了从未见过面的种族对于他的仇恨,对于袒心镯的去留也太草率。

单禾悠要训练处境危险,她身上的灵珠也需要庇佑。但她也有师傅了,一般人也觉察不到她身上的灵珠气息。

她终归比他安全。

但他还是把镯子留给了她。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这么掉以轻心,也或许不会将袒心镯再留给单禾悠。

他想留自己命,想得道升仙,余下的人生和这些生生死死,爱恨多寡再无纠葛。

天雷地火的时间只有半天,江扼在厉耕的视线下将火圈推行了数里路。

诚如他所料,出不了这剑灵山,江扼就熬不住了。

只见火圈越来越小,远远看黑红的烈焰里那一星点白也已纹丝不动。

厉耕拿出雨花镜,透过这面镜子可以探知镜中人的灵力情况。

而那黑红里的一抹白,此刻灵气已分崩离析,正在火圈内飞速逸散流转。

“你我之间,种族仇恨已了,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兄长怎么死在你剑下,你就要怎么死。”

厉耕驱身探进火圈,他召唤出巨型弯刀,怼到那烈火上烧了个遍。

通红的刀刃叫他浑身舒爽非常,他凑近火圈叫嚷,“刀越红,姓江的尸体越焦黑腐臭,我就越兴奋。”

他大手一抹,地火渐渐掩去,而留给他的是一片空荡荡焦土。

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背上已经落下火辣辣的一道血痕。

厉耕瞬间被打进地里,强大的受力推着他摩擦出一个深凹的地穴。

一招一式即你攻我防。

看似简单的对打,实际逸散出来的力量将整座剑灵山震得一响,青翠黑红的草木全都打了一个战栗。

厉耕趴在地上,脊背上汩汩流水,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掀起眼皮,直到看见召陵背着江扼,他才又笑出了声,“召老头子,我还以为你徒弟要进化到了什么地步,竟然经过了我们为他量身定做的两个阵法还能活下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他还有多久会死......”

召陵不等他说完,就从他体内捏出他黑漆漆的灵珠,悬空布于他头顶。

受了他的鞭子,没有个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行动自如。

而厉耕布下的以灵珠为引招致天雷地火的阵法,也就留给他慢慢煎熬了。

召陵:“我知道的是你会死在你亲自布下的阵法里。”

声声哀嚎,厉耕的面容在火焰里扭曲溃烂。

这样凄惨的叫声,钻心的疼痛引得山腰另一侧仅剩的几只鸟也开始逃离故土。

这半边没有火烧的山,剑光凌凌,但血色却丝毫不差。

厉耕带来的一批妖物,与召陵带来的一众护卫在此处交火。召陵以全身灵力塑了一幕隔绝屏,山这一边的鲜血横流和鬼哭狼嚎传不过去,厉耕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又或者说,他太想赢,太想江扼立刻死在这里,于是稍微嘈杂让他不悦的声音他自己也自动屏蔽过去。

召陵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便是他的目的,将胜利推送至敌人面前,然后再亲手夺去,此锥心之痛就是要让他化成一丝亡魂,要带着这样的痛,要他生生世世都难以忘怀。

......

返程路上。

召陵拿出一瓶新的雨露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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