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山本武担忧地看着他，默默跟着他到另一边没有那么多碎石的地方坐下，还把自己幸存的牛奶拆了。
“咒灵啊，我想想……”
这段时间被山本武投喂的次数太多，茅野一言下意识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除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狱寺隼人，里包恩和沢田纲吉的表情同步微妙起来。
沢田纲吉：又来了，这种怪异的氛围到底是什么？
与现在在感情方面还完全是一张白纸的沢田纲吉不同，被变成婴儿之前的里包恩的感情史可是丰富得很，只一眼，他就明白了两人之间是暧昧氛围是怎么回事。
里包恩眼睛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买一送一，还挺划算。
“也不是不能说，让我想想从哪里起头好点。”
茅野一言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轻咳一声，缓缓道：“我也不是那边的人，所以只能简单的给你们说一点，更深入的东西我也不是很了解。”
“不为人们所知的地方，有一类身体里流动着一种名为「咒力」力量的人，他们被称为咒术师，主要任务是袚除咒灵。”
狱寺隼人举手提问，“咒灵是什么？”
“咒灵是人类负面情绪的产物。普通人储存不住体内的咒力，这份力量会溢散然后与人类的负面情绪结合，就形成了咒灵。”
“除了拥有特殊体质和咒力的人，一般人看不见咒灵。”
但是，有一种情况茅野一言没有明说。
那就是当一个咒灵在无差别的进行攻击，而不明觉厉的人处于极端的恐惧之下，也是能看见咒灵的。
不过，这种时候距离死亡已经不远，看见了也没什么用处。
沢田纲吉欲言又止，茅野一言一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伸手阻止道：“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是在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咒灵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确实不是咒术师。”
半真半假的话都难以让人分辨，更何况茅野一言这说的完全是真话。
确实是成为王权者的那一天，也确实不是咒术师。
沢田纲吉那作弊一般的直觉果然没叫嚣，脸上没有露出不信的神色。
“至于刚才那个人，沢田应该也见过吧，上次在校门口被很多人围住的那一次。”
“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是他们。”被这么一点，沢田纲吉瞬间想起来上次在校门口那两个跟明星似的被围起来的两个人，以及茅野抛下他跑走的事。
“之前我看到他们在并盛买东西，顺手就把不小心捡到的咒灵塞给他们了，”茅野一言手一摊，人也很无奈，“他们那次来就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咒术师，还有我怎么捡到咒灵的。”
“好了，我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你们想知道更多就去问里包恩吧。”
里包恩？
沢田纲吉侧头，里包恩正坐在他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个睡帽，已经打起了鼻涕泡！
不要在这种严肃的时候睡觉啊里包恩！！
“午休差不多了，回去吧。”茅野一言起身拍拍屁股，觉得自己应该没透露得太多关于自身的事。
“对了，万一某一天你们突然看见咒灵了，记住，千万不要跟它对视，”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茅野一言回头，弯起唇角，“不然会被它盯上哦。”
沢田纲吉摸摸冒气鸡皮疙瘩的胳膊，总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旁边的狱寺隼人则是皱着眉头，仔细咀嚼了一番刚才茅野一言所说的话。
“真是神秘的家伙，总感觉还藏着很多秘密。刚才说了那么多，但是跟自身有关的事他只透露了自己能看到咒灵。”
“是吗？”沢田纲吉问号脸，他觉得茅野已经说了很多。
啪一声，里包恩脸上的鼻涕泡吹破，他跳下沢田纲吉的肩膀，“茅野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更多的要靠你们自己去发现，你们不是朋友吗？”
“快要上课了，回去吧。”
“等等，”沢田纲吉嘴角一抽，指着穿了个窟窿的墙，“里包恩，这个怎么办？”
里包恩不在意道：“放着吧，云雀会找人来修的。”
沢田纲吉大惊失色，“那我们岂不是会被云雀学长揍得半身不遂？？”
糟了糟了，云雀学长可是个爱校狂魔，而且他还知道最常上天台的就是他们几个，到时候一定会率先怀疑他们的！
里包恩：“保护家族成员是你这个首领的责任，到时候你打败云雀恭弥，他们就不会出事。”
“就这样。”
沢田纲吉：“等等，里包恩，我做不到啊啊！”
狱寺隼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十代目，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沢田纲吉：“……”狱寺，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
“杰，硝子，我回来了！”
夏油杰面色古怪，“悟……你去找茅野一言了？”
完成任务大肆逛街后满载而归的五条悟愣住，狐疑地看着夏油杰，“你怎么会知道？本大爷一想到上次的见面就不爽，所以小小的报复了一下。难道……杰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偷偷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
夏油杰一头黑线：“笨蛋吗你？谁会在你身上装定位器！再说了，就算有装，定位器也看不到画面！”
“口是心非，明明就很想给帅气的五条悟大人装定位器，”五条悟嘟囔着，矛头一转，对准了旁边欢乐看戏的家入硝子，“那就是硝子你偷偷把我们的小秘密告诉杰了！”
家入硝子：“？”
“等下，你不要说一些让人误解的话，我这个被禁止单独出校的人跟你可没有什么秘密，”家入硝子冷酷道，“还有，就不能先放下手里的东西再聊吗？你拿着不累？”
五条悟嘲笑她：“这么一丁点东西，我又不像硝子你这么柔弱！”
他还拿手指比了一下，如果用尺子来量，那点距离估计连一厘米都不到，嘲讽意味十足，火力吸引度MAX。
“好了好了，”夏油杰连忙插手，避免出现同窗血溅当场的惨案，“是我用咒灵在夜蛾老师的办公室看到的。”
“好东西哟，悟你看了绝对会很高兴的。”
“赞同，”家入硝子明显也已经看过了，本来生气的脸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悟你肯定很喜欢。”
五条悟震惊： “哇，杰你居然把咒灵当监控装在夜蛾老师的办公室里！”
这个大嘴巴！
夏油杰扯了他一把，连忙比了个“嘘”的姿势。
他可不想因为五条悟的大嘴巴导致他派咒灵到办公室潜伏的事情被发现，不然一顿爱的铁拳没得跑，还得加上一份检讨书。
那真是糟糕透了。
夏油杰：“悟！你还想不想看？”
“想看！”五条悟丢掉手中的东西，兴冲冲凑过去，“让我看看，你拍到夜蛾老师什么东西了？”
“是夜蛾老师在看色色是东西吗？还是说上次给出去的号码起作用了，夜蛾老师成功交到女朋友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同款一言难尽脸。
他/她就知道，五条悟根本不是个正经人！
夏油杰：“……都不是，你先看看吧。”
夏油杰点开相册，找到拍下来的两张照片，五条悟定睛一看，嘴角的笑容滞住，上扬的弧度缓缓拉平。
“杰，这是什么？”
夏油杰幸灾乐祸：“在夜蛾老师那里看到的，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去找茅野一言了吗？”
手机上的照片是这么一副画面：被打穿了一个大窟窿的墙体，旁边布满碎石的地板上躺着几个人生死不知。
画面里的茅野一言神情惊恐，额头上带有血迹，他旁边站着的黑头发少年托着一条软软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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