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何述把江柚清放到床上。脱鞋,脱外套,盖上被子,一气呵成。
时间太晚,他打算去浴室简单收拾一下在沙发上睡。刚开门,眼睛一下子瞥见江柚清坐了起来。
何述赶紧过去,轻声问她,“怎么了吗?”
“洗漱,洗漱完才能睡觉。”江柚清黏黏糊糊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洗漱。肩膀突然传来两股力让她动弹不得,她微蹙着眉有些不满。
何述握住她的肩膀,边安抚边慢慢放她躺回去,“乖,你躺着不要动好不好,我去拿毛巾帮你擦手。”
江柚清听话,乖乖躺好闭眼。何述给她掖了下被子,起身去浴室。
找了条新毛巾,何述把它浸湿放到一旁,自己洗了两把脸。
水沿着他的颈部线条流进衣服里,何述目光赤裸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锁骨牙印未消,脖颈通红一片泛着些丝丝点点的出血点。
“糖醋排骨。”
他用食指沿着外圈摩挲,想到了回来路上江柚清对着他的脖子乱啃的样子,不由地溢出一声轻笑。
江柚清对这道菜念念不忘,看来以后要找个机会去学一下。
卧室床上高高耸起一团,里面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何述拿着毛巾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条缝。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狗钻了进去,一人一狗面对面趴着,江柚清此刻正在跟它说话。狗狗困得不行,眼皮耷拉着,江柚清也迷迷糊糊,不过嘴里却不停,哒哒哒地说了一箩筐。
一人一狗晕晕乎乎地开交流会,何述简直哭笑不得。他从被子里把小狗掏出来放回狗窝,又返回来把江柚清重新安置好,仔细地用毛巾擦她的手和脸。
过了困劲,江柚清大脑混沌却很兴奋。感受到一股温热在她脸上,脖子上游移,她有些发痒,一把抓住作恶的手。
盯着这只手看了一会,江柚清握着它靠近自己的眼近距离观赏,一下子就发现了腕上重影的红痣。
是在做梦吗?为什么她现在在握何述的手?
脑袋齿轮停止转动,江柚清也不管了。做梦正好,绝佳的手部素材库放在面前不用白不用。
何述静静坐在床边看她想拽自己手里的毛巾没拽动,一脸皱巴巴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无奈把毛巾放到床头,伸手过去让她玩。
没了碍事的毛巾,江柚清高兴地用指尖描摹这只手的掌心纹路,又跟随心意把它摆弄成各种想要的姿势。
玩了将近半个小时,江柚清才又慢慢睡下。何述看着他被江柚清枕在脸下的手,心里有些发痒。他按捺住心里悸动,一点一点抽走。
刚抽走一半,江柚清像是察觉到了离开的动作,闭着眼反力一拉又拽了回来。何述始料不及,身体径直往前倒。下意识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撑在江柚清的耳侧,勉强没有倒在她的身上。
距离江柚清唇瓣只有咫尺,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吻上去,实现八年前就开始扎根的愿望。
罪恶的想法出现一秒又被他强行遏制压回心底,何述撇开头不去看她,欲念里的火反复升腾又熄灭。
江柚清拽他太紧,何述反复试了好几遍也没抽出来,索性放弃,就着这个姿势让她安心睡觉。
深夜无声,万籁俱寂。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何述以极轻的动作抽回手,贪恋地又看了一眼江柚清,起身去了客厅。
*
早上六点,手机传来消息震动,江柚清没理。
她醒了有一会,看着熟悉的卧室装修,不用想她都知道这是谁家。幸亏床边没人,不然以什么的状态面对何述还是未知。
江柚清一直都知道她喝醉之后会失去理智,变得跟小孩子一样总是提一些奇怪的要求。昨天她原本是用酒壮胆,可没想到何述这么干脆利落地相信了她,于是兴头上来她又多喝几罐。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江柚清提着的心放了回去,应该没事。
缓了一会,她坐起来摸到手机,屏幕上微信提醒是院长发来的消息。
【墨池闲客】:柚清,今天七点半别忘来福利院,我们要带小朋友爬扣月山。前两天我也喊了何述,你们要是顺道可以一起过来。
爬山?!
OMG,喝酒误事,她忘了还有这件正事了。江柚清急忙从床上起来穿鞋,叠被子,跑到浴室极其自然地拿起没拆封的牙刷开始刷牙。
刷到中途,她意识到不对。东西用起来太过顺溜,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不是她家。在使用别人东西前要跟说一下,哪怕是朋友。
晕死算了……
不过用都用了,江柚清只能硬着头皮刷下去,盘算着改明再给何述买个新的。
反射弧过长,刷好牙后她又想到个问题。
昨天她在床上睡了,何述睡哪了?那个小沙发吗?
一米85左右的何述窝睡在小沙发,江柚清想想都觉得有点太为难他。
脚步声传来,她匆匆洗了两把脸就要出去给何述腾地方,结果迎面直接撞上。
视线相交,何述揉了揉眼笑着对江柚清打了声招呼。
笑容太过阳光,江柚清恍惚了几秒,才没被何述美色迷惑。
她是个俗人,不可免俗地喜欢一切好看和温暖的人或物。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对何述存在心动。
人是视觉动物,何述的外貌和手都在她的审美点上,所以无论是人是狗,她总会不经意间被何述蛊惑。更何况变狗时期跟他朝夕相处,她能切身体会到来自对方的无条件宠溺。即便何述是把她当成自己的狗狗来宠,但是她仍旧享受其中。
但喜欢并一定要得到,心里有悸动也不意味着她能毫无顾忌地对朋友说出超过友情的喜欢。过往告诉她,友情要比爱情长久。她已经没了亲人,只有两三挚友是她往后余生可以交托所有的人,何述算一个。
而且爱情这个东西很虚幻,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不爱的时候也可以冷漠相对。她不想像母亲那样为了一个男人耗尽所有,也不想因为这寥寥的心脏悸动而让朋友难做。
告诉何述,无非会得到两种结果,一种在一起,一种再也回不到现在。江柚清不愿赌,也不敢赌。以前因为父母,她执拗地选择放弃长坪的一切,包括她跟何述的友情,而现在她很珍惜,不想横生枝节。
何述面色如常没什么异样,仿佛江柚清已经生活在这里好久。江柚清顿时觉得发个酒疯而已,朋友之间不必大惊小怪。要是何述喝醉了,她肯定也会把他扛回家。
冲着何述也说了声早上好,江柚清侧身离开,眼神下落一瞬,她直接愣在原地。
何述穿着睡衣,衣服松垮,领口开的比较大,抬手拿牙刷的时候,锁骨靠下三指以上的风光一览无余。
江柚清自然看到何述右侧脖子和锁骨上不明显但也能看出来的红痕。
死去的记忆突然袭来,此刻谁能挖个坑把她埋了,她都要谢谢对方。
这种酒后失忆,遇到引子就会想起来的脑子,谁要谁拿走。
江柚清的脸火烧火燎,连忙说:“院长说前两天她跟你说了今天要去扣月山带小朋友去爬山,我们等下一起过去吧。”
“好。”
江柚清迈出浴室门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我还需要回家一趟拿点东西,我先回家,你等下要不在我家小区门口等我?”
“好,要不你等我一会,我跟你一起过去?”
“不用不用,你先收拾吧,我去把小狗喂了。”江柚清落荒而逃。
浴室只剩何述一人,他挑眉看向镜子里的红痕,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满意的笑。
*
江柚清和何述紧赶慢赶抵达福利院时,老师和学生都已经上了大巴。
柳疏桐在车门旁刷手机,见到他们挥了挥手。
“怎么一起来的?”柳疏桐打趣地看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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