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当然算是大城市,一千两百万常驻人口,高楼林立,遍地豪车……
可再大的城市,有钱人的圈子也就那么一点。
今天出了什么桃色新闻,不出三天,整个澜城的有钱人就都知道了。
所以此刻坐在澜城饭店大厅,面对来势汹汹的陈素绢和庄晓梦,宋清规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们薛家祖祖辈辈风光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丢人。”一身玫红色旗袍的陈素绢眼尾吊着,睨着宋清规,尖刻说道:“之前言太太在麻将桌上说你不好,我还没怎么当回事,现在看来,你确实不自爱。”
宋清规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紧不慢喝着咖啡,没有作声。
这份波澜不惊的沉默激怒了陈素绢,她刚想发作,旁边的庄晓梦赶紧拉住了她:“伯母,事情还没弄清楚,您先别急。”
陈素绢被安抚住,庄晓梦又转头看向宋清规,楚楚可怜地劝:“清规姐,你也别怪伯母着急,你和言奉谦的视频都上新闻了,薛律莫名其妙被你们俩扣了绿帽子,伯母当然生气。最起码,你应该有些解释的。”
宋清规将咖啡杯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看着对面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心底生出疲惫。
陈素绢,她丈夫薛律的母亲,她的婆婆;庄晓梦,薛律的青梅竹马。现在她们联起手来,迫不及待想让她承认对婚姻不忠,却说是她给薛律戴绿帽子。
“视频是上新闻了。”宋清规慢条斯理:“但报道说得很清楚,言奉谦在KTV喝多了跟人发生冲突,他的女伴怕出事,拿着他的手机随意播了个电话,恰好是我。我听了事情原委,就和薛律一起去解决问题。整个过程,薛律都在场,只不过是新闻标题出格了些。”
宋清规又回想起社交媒体上关于两天前那场闹剧的热搜词条——《最强美人关,薛律言奉谦为爱反目》,还配了三个感叹号。
好好一个报社官方账号,弄得和八卦营销号一样,宋清规想想就来气。
“可你难道不该避嫌吗?”庄晓梦用最理性的表情、最温柔的声调诘问道:“你和言奉谦毕竟谈了四年恋爱,而现在你跟薛律结婚了,还要拉着他去收拾你前男友的烂摊子。你觉得这合适吗?体面吗?”
“庄晓梦。”宋清规勾唇一笑,尽是轻蔑:“你当了二十多年富家千金,生意场上的游戏规则,难道还要我这个小镇做题家教你吗?言家是薛家的重要伙伴,只要合作还在,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言奉谦惹了麻烦,只要不是原则问题,薛律帮他料理是分内的事。还有……”
说到这里,宋清规挑了挑眉:“你以什么立场,来对我和薛律的婚姻指指点点?”
“你……”庄晓梦人畜无害的一张脸上终于显现出愤怒的端倪。
陈素绢此时开口维护庄晓梦:“宋清规,你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子,让他瞎了眼非要跟你结婚,现在我的儿媳妇应该是晓梦才对。”
“是吗?”还没等宋清规说话,一道清冽的男声就传了过来:“我怎么不知道?”
澜城大饭店的老板成城是薛律的朋友,大堂经理对薛律的身边人都很熟悉,宋清规一行三人进了门,看着气氛不对,经理立马就给老板汇报了。
薛律接到成城的电话,开车赶到这里,一进门就听到陈素绢的话。
他得知陈素绢带着庄晓梦找宋清规,心情本来就不好,听了这话,一双眼睛彻底暗下来。
他声音太冷,庄晓梦生了委屈,她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很多年的男人。
可薛律不曾看她一眼,就像宋清规也不曾看薛律一眼一样。
陈素绢看儿子来了,态度软下来,不再针对宋清规,而是苦口婆心地劝儿子:“妈是怕你受骗呀,你从小到大都没好好谈过恋爱,结果最后就跟这么一个破鞋结了婚,妈妈怎么放心的呀?”
“妈!”薛律怒目喝止陈素绢:“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哎哟她敢做还怕别人说啊?”陈素绢丝毫没把儿子的愤怒放在眼里:“言奉谦是什么人啊,澜城的酒吧练歌房,哪个不知道他,就连孟家的那个花花太岁小孟总见了他都得叫一声大哥。我这把老骨头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听过他的花名。你老婆跟人家谈了四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恐怕都教人家睡……”
“妈!”陈素绢语速极快,连珠炮一样,薛律在她说出最难听的话之前狠狠打断了她:“妈,宋清规是我妻子,是我要携手过一辈子的人,您理应好好对她。您如果做不到,就是在逼我做选择。您了解我,这对我来说不算一道难题。”
薛律的容貌本就冷峻,眉目一敛,更添威慑,陈素绢先是被震的一愣,紧接着就作势要哭,双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哎哟,儿子大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没良心的,你媳妇只图你的钱!当年言家也是给了她钱她才愿意跟人家分手的你知道吗?!真正向着你的只有你妈!哎哟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一早死去算了……”
庄晓梦在一旁安慰着,轻轻拍着陈素绢的背。
陈素绢越哭越投入,几乎就要背过气去,引得来往酒店大厅的客人纷纷侧目。
薛律紧蹙着眉头,在思忖如何让陈素绢安静下来。
而宋清规看着眼前的闹剧,则缓缓站起来,轻描淡写地说道:“体面?这就是你们说的体面?”
这一句语气淡然的问话,却让陈素绢的哭声止住了。
薛律看向宋清规,她还是老样子,美得像一团火,又像一团雾。
宋清规笑了笑,直直盯住泪眼婆娑的陈素绢:“都二十一世纪了,您还在给薛老爷子做妾,难道体面?您纵容庄晓梦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试图插足我的婚姻,难道体面?还有您的宝贝儿子薛律,他跟言奉谦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从言奉谦手里抢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想体不体面?怎么,我结婚之前谈个恋爱,就不体面了?”
宋清规冷笑一声,拿起她的包转身离去,经过薛律身边,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你你……”陈素绢又哭闹起来:“冤孽啊冤孽!”
不顾陈素绢的连声咒骂,薛律追上了宋清规。
“我送你回医院。”薛律道。
宋清规眉眼如霜,没有说话。
两人一同走出澜城大饭店,下台阶的时候,引得众人驻足观望。
薛律高大挺拔,宽肩窄腰,容貌清俊。
宋清规也是一身合体西装,大波浪披肩长发,美得不可方物。
“般配”两字有时候不需要注解,哪怕当事者不情愿,也牢牢刻在彼此的脑门儿上,引得路人艳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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