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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囚笼(15)

小说:

白与黑月光

作者:

张鹊荷

分类:

穿越架空

这一次,他不会再去找她,他要她亲自回来,就是伤了,残了,爬也要爬回来找他、求他,而他将绝不手软。

望着那还在忙碌掘灰的众多身影,冯斯疾感到没由来的荒唐,他们不过都是被李绮戏耍的人罢了。

他捏紧簪子,沉声道:“不必掘了,去收尸吧。”

还在掘灰的页书听见这句话,直起腰,看过来问:“大人不掘了?”

冯斯疾嗯一声,迈步走出一片焦黑的废墟,骑上马背,对页书道:“以黔洲节度使一案的名义,张贴县主的通缉令,贴得越多越好。”

说完这句,冯斯疾策马离去。

他率先回到府中,进入正屋,先将床榻上的李绮的灵牌拿起,放到一旁,再将被自己的血弄脏的床褥撤下来换掉,这才拿上李绮的灵牌往屋外走。

在院子里打了一桶水,拿来帕子,沾湿后,仔仔细细擦干净灵牌上的血和灰尘,慢慢的,起先被污血糊住的‘李绮’二字慢慢浮现出来。

确定灵牌干净不染尘埃后,冯斯疾才拿起灵牌,慢慢走进祠堂。

祠堂的香案上,众多的令牌里,却在为首一牌有一处空缺,看在眼里极为突兀。

他将手中的灵牌放在了那处空缺。

随后拉来蒲团,跪了下去,仰头望着那一个个的灵位,父亲冯翊君的灵牌被烛火熏染得字迹不太清晰,可随之浮现在脑海里的父亲的脸,却又无比清晰。

魏鸣一案,他想翻,可如李绮所说,魏鸣那样的人不值得他翻案。

魏鸣在黔洲握着金山,手握兵权,拥有至高无上的金钱与权力,可是云洲城失守一案中,也有他的手笔。

是后来李绮离开后,他独自留在黔洲,慢慢调查得以发现。

他那时才恍然醒悟,凭借李绮的聪明才智,定能思索出无数夺走魏鸣金库的方法,她却要以杀他抄家的名义,还要故意安排刺客刺杀明容,再嫁祸到魏鸣身上,让当时无比疼爱的梁帝生气下出抄家的命令。

梁帝虽无实权,只能下令,可当时他们一行人中,宦官枢密使李恪紧紧跟随,有李恪在,自然什么都好办。

也是那一个她安排的刺客,让她给董明容挡了一箭,至此被董明容以看中的名义带去京都。

黔洲与云洲接壤,云洲在向朝廷申要援军时,第一个调兵的地方该是黔洲。

可魏鸣不知为何,迟迟未曾发兵,直至千谷湾战败,云洲失守,他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一点儿表奏都未有呈上朝廷。

冯斯疾从前不管军//事,不知道这其中诸多牵扯。黔洲的李绮对他多为做戏,自然也不会与他提起。

他曾经想要翻起世间他所能触及的所有冤假错案,可直到李绮仇杀魏鸣这一案起,他过往的理念想法尽数被推翻、倒塌。

怎样才叫冤假错案?这一桩案子里,魏鸣冤,还是李绮冤?

冯斯疾不知道,他只遵循自己的内心,心中不想让李绮因为魏鸣这种人渣入狱,她动手,是为仇怨,他横死,是为赎罪。

冤假错案或许本就没有准确的边界,倘若不讲情法,只讲理法,人情冷漠,四处战乱,焉有情在?

何况他对李绮,不止有情。

可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不打算翻魏鸣一案的事实,对父亲来说,这就是徇私枉法。

冯斯疾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愧疚,深深拜下去磕了一个头。

额头抵住冰凉的地面,视线里仅有自己衣袍的一角。

过去久久,冯斯疾才慢慢平身。

他迈出门槛,进了前院的书房,将这些年来他所调查的魏鸣和云洲一案尽数翻出来。

如今李绮在外人眼中是已死之人,至少在何暮眼中是这样,不管何暮有没有死,握着多少丽妃一案的罪证,何暮都不会再呈递罪证。

只因李绮一个死人,呈递也无用。

是以丽妃一案威胁不到李绮,但魏鸣一案不同。

魏鸣确实是被李绮割喉而亡,他手握的兵权金钱,也全都落在了李绮手里。

现在他只有一个手段能救李绮,那就是翻出云洲一案,彻底让何章敬等人永无翻身之日,魏鸣也会成为罪臣,那么李绮的罪不洗自脱。

只是如今何章敬与陈护联起手来,兴许还有一些张洲竹的旧部,想要彻底拔除他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瞧着那一卷卷凌乱的卷宗,脑颅内被无数乱糟糟的信息所塞满,冯斯疾头疼欲裂,渐渐有些困顿。

窗外的天色一寸寸暗下来,他强撑着精神起来点燃烛灯,光线亮起来,驱散房中昏暗的同时,也驱散了一些困倦。

他方坐回桌边,便听见屋外响起叩叩的敲门声,页书的声音传了进来:“大人,是属下。”

“进来吧。”

冯斯疾弯头看卷宗,修长的指尖翻动着书页,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嘎吱声,他也没抬头,只问:“如何?”

页书立在他书桌前,说:“都办好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已经贴满对县主的通缉令。”

顿了顿,又道:“大人,您真要这样?翻出魏鸣的案子,不知县主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魏鸣和丽妃案可不一样,丽妃没死,可魏鸣却是真真没了,她是实打实的凶手。

“如此一来,给何章敬等人岂不是又多了个把柄?到时,您要如何?”

“她不是凶手,她是为报云洲的恩仇。”冯斯疾的手指一顿,从卷宗里慢慢抬起头来,说:“王默还在我手里,我自有解法。”

“有什么区别呢,理法是无情的。”

“但权力至上。”冯斯疾说:“权力面前,理法不过是一串无用的文字。”

页书叹口气,劝道:“属下说不过您,但不管怎样,属下还是觉得,大人不如就此算了。如若县主当真回来,出个什么意外,您解不开,她要下狱,该当如何?”

冯斯疾瞅着桌上跳跃的烛灯,陷入沉默。

就此算了?他算不了,也放不开,决不允许她就此逃开。

“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议,”他低头,再看卷宗,口中继而道:“好好盯着,她一定会出现在通缉令附近的。若是看见有任何疑似她的,或有举止鬼祟的,全都抓来见我。”

“是。”

页书颔首,转身离去,方才迈到门槛,又被冯斯疾叫住:“慢着。”

他回过头:“大人还有何吩咐?”

冯斯疾道:“带着人查城里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客栈酒馆乞丐棚之类的,都别放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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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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