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其昕漂亮的小脸上全是茫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就像是真的没听懂他说的话。
霍泽修脑子快要烧起来了。
不是npc,npc有血条,他从没见过例外。
想到这里,霍泽修视线落在角落里装木头的梁明高头顶,不出意料看到了梁明高头顶的血条。
只有眼前的精致少年是不一样的。
但苏其昕又不是玩家。也是,如果是玩家,他也应该能看见玩家面板,他说的话苏其昕也听不明白,眼前人应该不是穿越者。
那他……难道是土著世界的bug?
霍泽修捏住了苏其昕的下巴,强迫少年抬起头。
不是玩家不是npc,他竟然遇到了《玩家保护守则》之外的人!
不被保护,他是不是可以对他做很多事情?
霍泽修的呼吸无意识加重,心里某一个被压制的念头,开始莫名放大。
他好像再次泡在那个冰凉的水池里,然后脑海中的墨色的浓郁的念头翻腾,连冰凉的池水也压不下去,只会让它沸腾地更厉害。
他细细看着苏其昕的脸,因着那个不同的念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狂热的跳动。
砰砰砰!
好喜欢啊。
像是长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欢男还是女,但现在看来,如果他有理想型,合该就该长成这样子!
霍泽修眉眼锋利、沉郁,像是一张张开的蛛网。
但很快霍泽修就反应过来,将手松开,他压抑着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痛恨。
他不介意对象是男人,但起码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对象是个太监!
太监是什么?他从穿越过来就在皇宫中,接触的太监多了。
太监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味道,不知道是尿骚味还是什么,可以通过熏香掩盖,但本质上那种恶心的味道根本没有消失!
身体残缺,他甚至怀疑太监还会漏尿!
恶心和喜欢两种情绪在他脑海中交织,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脸色扭曲,猛地站起来,再也不敢继续进行其他验证。
“苏其昕,你……”霍泽修顿了顿,压下心头的燥意:“你退下吧。”
苏其昕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他倒是见识了永德帝的阴晴不定。
他应了一声后,弯腰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直到大殿外,苏其昕才直起腰板,他悄无声息地摸了摸后腰,心里骂骂咧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皇宫里出去?要不然提高点待遇也行啊?
在这么呆下去,不止是腿要废了,他的腰也快废了。
苏其昕抬头,看了眼重重宫阙,第一次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应该认下穿越老乡的身份。当然,他以后会为自己的这个稳妥的选择无数次后悔,但此刻他并不知道这些,于是他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他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结。比起不确定的未来,可能改变的生存条件,他还是稳扎稳打离开皇宫来得好。
再说了,这个永德帝杀心太重,怎么看也不是个投靠的大腿。
回去御茶房的路上,可没有小太监引路了。
好在他来的路上特意记路,御茶房距离勤政殿又近,倒是没出现迷路的情况。
苏其昕又回到在御茶房中,接连几天,永德帝都没有让御茶房奉茶。
随着时间流逝,苏其昕敏锐地感知到,御茶房氛围的变化。
本来兰芳姑姑已经敲打过一遍奉茶宫女了。
不安分的等茶宫女只得将不满按下去。
但是过了些日子,也不见陛下宣苏其昕奉茶,更不见丝毫赏赐。
可见苏其昕是没用的,如果是抓住机会去御前得见陛下,哪里会像苏其昕一样,被陛下抛在脑后?
“真不知道兰芳姑姑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有奉茶的机会,不叫我们去,让一个小太监去。”
“谁说不是?陛下本来就很少让人奉茶,给个太监有什么用?白白地浪费了一次机会。”
“快别说了,扯上苏其昕就算了,扯兰芳姑姑,是嫌日子过得太好吗?”
这些话众人只敢私下议论,一些聪明的,知道苏其昕身后有人罩着,见面一口一个‘苏公公’,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
有些御茶房的小宫女,还会给他送一些绣品,小太监讨好他,会给他送一些碎糕点,除了隔三差五要去御前送茶水外,苏其昕有时候会觉得这样和平安宁的日子还不错。
不行,不能被这样的安宁腐蚀了。
苏其昕正这样想着,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还是熟人,正是之前几次找他的御前太监。
御前太监小林子进来后,见到苏其昕立刻扯出一个笑脸,瞧起来倒是十分可亲。眼前这个人正得梁爷爷看重呢,每次到御茶房传召这个活,不知道多少人想同他抢,也就是他腿脚快,才在众多小太监中杀出重围。
因着往来御茶房来得多了,和小苏公公能多说几句话,连梁爷爷也对他高看几眼,小苏公公怎么说都是他的福星。
“小苏公公,陛下有旨,宣你奉茶呢!”
这在苏其昕的预料中,但苏其昕脸上的笑容还是立刻僵硬住了。
每一次去见永德帝,他都觉得度日如年,偏偏还躲不开,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要是去见永德帝有好处,也就算了,偏偏每次去见永德帝,永德帝都会在他面前表演川剧变脸,一会儿目光灼热,一会儿脸色阴沉。
他有时候以为永德帝想要将他一口吞入腹中,融入骨血,有时候又觉得永德帝是想要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虽然他在心里认为永德帝估计有大病,但是这并不能减缓他心中的恐惧。
从某种意义上说,必须要和生杀予夺的神经病相处,比和一个正常的皇帝相处,更让他恐惧。
苏其昕不敢走慢,他跟着小林子快步走到勤政殿前。
到了目的地,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他看着殿门,低着头,在远处等待着通传。
*
勤政殿内。
梁总管站在一边,垂着眼帘,心绪实在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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