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
“……哥哥。”令嘉张开微微发红的掌心,嗓音绵软得几乎能掐出水来,“打他打得好疼啊……”
说完她身体柔若无骨地偎进郗千澜怀抱,“好想回家呀,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啦……”
真是拙劣的表演,郗千澜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纵容,并未戳穿,而是询问道:“那怎么办?”
“哥哥抱,好不好?满宝儿最需要哥哥啦……”
令嘉眼巴巴地瞅着郗千澜。
少女一张小脸粉嘟嘟的,饶是语气做作,也显得可爱,郗千澜无奈地摇摇头,俯身将她稳稳托起,横抱入怀。
……
走廊,左曼曼凭栏吸烟。
脚下,已是烟蒂满地。
郗千澜怀抱着令嘉从休息室走出,同她视线短暂相接。
无需言语,左曼曼便心领神会。
她痴痴地目送那道挺拔的身影步入电梯,直到指示灯的数字缓缓下降才回转目光,落在休息室紧闭的门板之上,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
左曼曼,你该是轻车熟路的呀。
可闭眼细想,曾经那段逢迎取悦的日子,已缥缈得像上辈子的一场旧梦。
手指难以抑制地颤抖,左曼曼又摸出一根香烟点燃。
待最后一缕烟雾散尽,她深吸一口气,按照既定的计划,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大少爷……”左曼曼费力地将郗正庭从地上搀扶至沙发。
“郗千澜、徐令嘉……老子绝对要弄死你们!”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令郗正庭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随后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眯起醉眼打量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你是谁?”
“我是曼曼呀。”她红唇轻扬,馥郁的香水气息混合着唇齿间温热的吐息,似有若无地拂过郗正庭耳廓,“您喝太多酒了……让曼曼陪您去醒醒酒,好不好?”
在酒精与疼痛的双重侵蚀下,郗正庭视线涣散,难以聚集,但他嘴角还是扯出一抹风流玩味的笑,“只是醒酒吗?”
“讨厌……”左曼曼娇嗔一声,不再多言,绘有精致美甲的指尖沿着郗正庭的手臂缓缓游走。
自己送上门的野味,郗正庭焉有不尝尝的道理,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一把将左曼曼掀翻在沙发上,沉重的身躯随之压下,语气粗暴而不耐:“骚-货,少来这套,速战速决。”
……
一路人影寥落。
令嘉百无聊赖,忽而狡媚一笑:“哥哥,我发现你说话不算数诶!”
郗千澜喉间溢出低沉的单音:“嗯?”
令嘉立刻学起他往日那严肃的口吻,就连微微蹙起的眉头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任何一个成年男性,都不可以再有随意的肢体接触……”
她故意顿了顿,拿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包括我在内。”
郗千澜垂下眼睫,眼瞳深沉如夜。
怀里的这个小姑娘一说完就弯起了眉眼,笑容使她像极一只偷吃小鱼干成功的猫儿,连那发梢都跳跃着得意。
良久,比他的低叹先一步滚落的是,他落在她如云发丝间的轻吻。
“嗯,”郗千澜嗓音沉沉,带着认命般的纵容,“说话不算数。”
竟然承认得如此坦荡干脆?
令嘉始料未及,一时语塞。
但那心间,却像炸开一簇烟花,噼里啪啦地亮起来。
嘿嘿,哥哥果然拿她没有办法。
于是她这只得逞的猫儿越发大胆,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埋在郗千澜颈间,这里嗅一嗅,那里蹭一蹭。
少女清浅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扫过,惹起一片酥麻微痒,郗千澜喉结剧烈滚动,额角青筋微跳……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在令嘉臀上拍了一记:“你消停点儿!”
令嘉登时眼睛瞪得滴溜圆:“好疼啊,你干嘛使那么大劲!”
郗千澜:“……”
真是欲加之罪。
少女馥郁而柔软,于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甜蜜折磨。
郗千澜沉声:“既然这么不老实,就自己走吧。”
“我才不要呢!”令嘉双手立刻耍赖一样圈紧他的脖子。
如此一来,小姑娘整个人便如菟丝子似的更深地缠绕进他怀里,郗千澜只得沉沉吐出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燥热不动声色地镇压下去。
安静不过片刻,令嘉又按捺不住,嘴巴凑到郗千澜耳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道:“哥哥,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郗千澜:“什么?”。
想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令嘉忽然有些难为情,不仅眼神飘忽不定不好意思直视郗千澜,声音也吞吞吐吐起来:“就是、就是……哎呀,那个郗正庭,他真的好奇怪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郗千澜眉心遽然拧起:“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哥哥。”令嘉左右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他好像有病,我骂他,他反而很高兴,我打他,他就发出那种……声音。”
不愉快的记忆涌入脑海,令嘉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寒颤,她委屈巴巴把手臂递到郗千澜眼前,“哥哥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少女手臂,嫩藕似的,细小的颗粒清晰可见。
令嘉到底年纪还小,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连想象大概都拼凑不出全貌。
郗千澜却是听懂了其中龌龊,眸色深沉,染着几分骇人的戾气。
刚才那脚实在是踹得太轻了。
他收紧手臂,“满宝儿别怕,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令嘉自是深信不疑。
……
那辆令嘉熟悉的迈巴赫,早已静候在夜色之中。
见到西装笔挺的赵明铎,令嘉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明铎哥哥!”
郗千澜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
赵明铎微微躬身,恭敬地回应道:“令嘉小姐。”
郗千澜妥帖地将令嘉安置在后座,随后转向赵明铎,沉声吩咐道:“计划提前。”
赵明铎神色一凛,立即颔首:“明白,老板。”
郗千澜微微点头,旋即坐进车内。
令嘉越过他的身体,上半身探出车窗,热情挥手告别道:“明铎哥哥再见!”
赵明铎:“令嘉小姐再见。”
车子平稳启动,令嘉正欲缩回身体,郗千澜温热的手掌却倏然握住她的后颈。
“哥哥?”令嘉疑惑的轻唤。
郗千澜沉默不语。
粗粝的指腹却状似不经意地碾过令嘉耳后那片细嫩敏感的肌肤,瞬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陌生至极的触感,对于不谙世事的令嘉而言过于刺激,郗千澜不过轻轻几下揉按,一股令令嘉筋酥骨软的奇异感受便如电流一般流窜至四肢百骸。
她随之软绵绵地瘫倒在他坚实的双膝之上。
唇瓣微微张开,一声无意识地喟叹逸出,尾音染着不自知的娇慵:“……哥哥。”
车窗外流转的霓虹落进令嘉眼底,将那双葡萄似的眼珠映成两汪漾着波光的春水,她甚至脸颊本能地在他膝头轻蹭,像极了一只被抚-弄得极为惬意的猫儿。
这全然信赖、予取予求的模样,点燃了郗千澜眼底的暗火。
他手掌蓦然收紧,让令嘉吃痛地轻吸一口气,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钟,他修长的手指抵上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便让她跌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哥哥?”令嘉茫然。
郗千澜的嗓音听不出情绪:“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兄弟?”
令嘉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
郗千澜语气平淡的补充:“记住,是赵助理。”
令嘉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明白了?”郗千澜追问。
令嘉从善如流地点头:“明白啦。”
郗千澜眼底的暗色这才褪去,转为满意的神色,掌心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顶。
令嘉顺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眼睛,心里也跟着满意起来。
至于到底明白了什么……那是一点儿也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顺着哥哥的话说,总是没错的。
哎呀,都是没办法的事啊。
谁让她家哥哥像极了猫儿,心思难测,伺候起来好难好难的哦。
……
宴会厅内依旧流光溢彩,水晶灯下衣香鬓影浮动。
徐令茵站在香槟塔旁,指尖百无聊赖地划过杯壁,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完美微笑,眼底却凝着一潭死水。
这场仓促的结婚典礼,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只是,在郗正庭附耳那句“有事情要处理”之后,她的新婚丈夫已经消失了近一个小时,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头蔓延。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
只见一名侍者踉跄着扑倒,整盘甜点不偏不倚地倾泻在徐令茵那条价值不菲的浅金色礼服上。
周围的宾客瞬间被这意外吸引。
目光聚集,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扩散。
徐令茵低头看着裙摆上五彩斑斓的污渍,精心挑选的礼服此刻就像个笑话,压抑了整晚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怎么回事?!”她厉声呵斥,声音因愤怒而尖锐刺耳,“眼睛长在后脑勺上了吗?这件Pronovia的高定要提前半年预定!”
侍者吓得面如土色,连连鞠躬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楼上就有更衣室,我马上带您过去!所有清洁费用我来承担!”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火,徐令茵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带路。”
……
徐令茵提着黏腻沉重的裙摆,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愤怒的节奏,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踏穿。
侍者领着她穿过迂回的走廊,避开热闹的主通道,最终停在一间僻静的客房前。
“就是这里,您请进。”他恭敬地欠身。
徐令茵用力拧开门把手。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
那是高度酒精挥发后混合着某种女士香水、以及男女情欲后特有的浓稠到化不开的腥膻味道。
徐令茵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骤然紧缩。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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