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晚突兀的咳嗽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包括裴观南。
她立刻伸手拍着云清晚的后背,面露担忧:“娘子,没事吧?”
云清晚伸手接住那差点呛死她的樱桃核,猛得喝下一口柳柳送至手边的水,才缓和下来。
见她没有回答,裴观南再次开口询问:“可好些了?”
云清晚十分不快地瞥了一眼身侧之人。
夸自己温柔贤淑?他故意的?
但理智还是让云清晚忍住了质问裴观南的冲动。
她平复下呼吸,答:“我没事。”
“娘子没事便好。”裴观南松下一口气,方才回身继续同云威交谈,“岳丈大人,我们方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是否是云清晚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思路,云威竟是一时接不上话。
见此,赵希立刻开口:“王爷,我们家老爷嘴笨,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他只是希望您和晚儿可以夫妻恩爱。”
“本王明白。”裴观南应下,“你们到底是晚儿的父母,多操心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岳丈不必担忧,虽然云家是靖南旧臣,但也早已是我天羽臣民,本王必不会因此而苛待晚儿的。”
云清晚被呛了一下,嗓间还是有些不舒服,正端着杯中水送入口中,却恰巧捕捉到裴观南话中关键信息。
云家,居然是靖南旧臣吗?
靖南这两个字,天羽的百姓都不陌生。
二三十年前,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割裂战争后,两个国家最终分庭而治,各占中原一半。
一个是现在的天羽国,另一个便是靖南国。
但一山不容二虎,天羽和靖南必是不可能和睦相处的。
十八年前,靖南趁天羽天灾临门,找了个兵士丢失的借口,一举攻破边城向天羽开战。
那时,天羽皇室几乎被屠杀殆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天下将归晋南所有时,天羽的上一任皇帝万江凭借冷静高超的谋略,带领着仅仅几千兵士与靖南鏖战多年,终于在十年前战胜靖南,一统中原!
“那是必然,如今我云家早已忠心耿耿为天羽而战,王爷也必然不会因此苛待小女的。”
云威谄媚的应答声将云清晚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没有言语,只默默端起手中杯盏,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是啊。”裴观南微微点头,“细细算来,靖南许多大臣归顺陛下来到临安,也十年了。”
云清晚本以为二人还会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裴观南突然笑着岔开话题:“岳丈,本王听闻靖南所产的古玩极有特色,早已想看看,不知府中可有?”
云威本就无意继续方才的话题,见裴观南主动说起别的,自然立刻应下:“自然是有的,王爷若是想看,下官这就带您去。”
裴观南欣然站起,面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笑:“那便劳烦岳丈大人了?”
“王爷言重。”云威立刻起身,示意他往里院去,“王爷请。”
裴观南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回身朝云清晚瞧来:“娘子,你且在此处与亲友聚聚,为夫随岳丈去看看。”
云清晚随意应了声,便不再作答。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她心中暗暗道:什么古玩珠宝,迟早将其洗劫一空带回边城去!
这念头极其强烈,直到裴观南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光影中,她才缓缓收回目光。
“姐姐,没想到王爷与你竟相处得不错呢!”
这带着浓浓嫉妒的言语,不必多想,也知道是云朵所言。
云清晚顺着声音来处看去,果真瞧见云朵那带着嫉妒与不甘的眼。
她从唇边挤出一抹笑,俏俏答:“是的呢妹妹,王爷待我,那可是如掌中宝一般呢!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云朵紧咬下唇,虽有不甘但又不敢过分显露情绪:“那便恭喜姐姐了!”
这话怎么听都假!
云清晚听得,只觉脏了耳朵。
“得了吧,见我没被你们口中的玉面修罗折磨死,你大概失望至极了吧?还是别在这假惺惺恭喜了!”
屋中还有下人在,云朵大抵没有料到她会当着如此多人直白开口,那眼中立刻蓄起泪。
“云清晚!你别欺人太甚!”忽的,一道突兀的男声自云朵身侧响起,惊得屋中伺候的下人立刻跪了下去。
怎得还有男人?
云清晚抬眼瞧去,这才看见赵希、云朵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束发英气的男子,正愤愤盯着自己。
方才净顾着同裴观南演戏了,竟没留意还有个人。
她看向男子,问:“你谁啊?大呼小叫的?”
谁也没料到云清晚会如此问。
男子面色一凌,砰一声锤桌站起,指着云清晚便骂了起来:“云清晚,我本以为是母亲、妹妹说得夸张了些,没想到,你果真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看着气极的男子,云清晚不急不缓放下手中杯盏,回身看向身侧的柳柳:“柳柳,这谁?”
柳柳立刻上前道:“小姐,这是大公子云阳,这些年在外求学,大抵是近几日方才回来。”
云清晚明白了,面前愤慨的少年,大抵是云威和赵希的儿子。
“哦。”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想到还有个儿子啊。”
她确实不知云威还有一子,之前也无人与她提及,因此这一句还有个儿子确实是发自肺腑的感叹。
但这样的话,到了云阳、云朵、赵希的耳中,便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云阳暴怒,那辱骂的话再也忍不住:“云清晚,你这贱人,居然如此羞辱于我,今日我便要你好看!”
云清晚怎会任由他人辱骂自己?
她缓缓起身,朝着那云阳走去。
云阳见她突然靠近,面色一冷,抬起拳作防御姿态。
见此,云清晚轻蔑一笑,停住脚步:“哦?你怎么个要我好看法?”
“云清晚!”见两人剑拔弩张,赵希立刻上前挡住两人,“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你在闹什么?”
云清晚着实惊叹于赵希颠倒是非的能力:“我没闹啊?这不是你儿子为你鸣不平吗?”
“贱人,你有没有教养?”云阳又忍不住开口,“你怎可如此对母亲说话?”
“母亲?”云清晚觉得好笑,“她生我了?养我了?还是小时候替我把屎把尿了?”
“呸!”云阳叱,“粗俗的低等人!乡下来的贱种!”
听到最后两个字,云清晚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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