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侠士们无情拒绝了劝说邀请,但恋爱脑上头的的索笛尔仍然没有生气。他单手托着下巴,站在原地苦思冥想了一番,忽然用一只手握成拳,用力敲在另一只手手心,作恍然大悟状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单纯的言语,不足以证明我对大娘的用心!所以你们才不愿意相信吧!大娘沉鱼落雁,又文武双全,正是在下心中一等一的女子,若是你们应承于我,我便舍了这圣教大业,随大娘浪迹中原,如何?”
“和那些没有关系,纯粹是你搞错重点了好吧。”鸽德巴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就算你是npc我也要说,整个大唐居然有人不知道大娘真正爱的人是谁吗?”
“你是说柳风骨柳五爷吗?”闻言,索笛尔更是信心满满,摆了个一个搔首弄姿的poss。“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早就是个疯疯癫癫的糟老头子啦!而我青春年少,又英俊潇洒,他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呢?”
“呵呵。”鸽德巴赫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拜托,你既然知道这个名字,自然也该知道他当年向大娘求亲被拒的事吧!若是大娘果真对他有情,当年他们就能成就一桩好事,还用得着等到现在?醒醒吧!正是因为这老登并不重要,所以当他和别人被摆上天平两侧的时候,大娘才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他。相反真正重要的那个人,即使人生中充满了误会、冷战和分离,她也还是日日夜夜的思念着她、盼望着和她的重逢,这就是‘忆盈楼’的含金量!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打败这么可怕的对手吗?”
这下子,索笛尔彻底迷茫了:饶是他自信自己对中原诸事无比精通,却也猜不出对方说的那个人是谁。在公孙大娘的人生里,还有这样重要的、贯穿她一生的人吗?
——只有杨逸飞眼神死的盯着鸽德巴赫,看起来很想把手里的琴直接砸在她的头上。
下一秒,一道剑毫无征兆地自斜里刺出,快得如同撕裂苍穹的闪电,挟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直取场中索笛尔的咽喉!
这剑光冷冽,绚烂,带着凌驾一切的傲然,剑风激荡,卷起地上枯草沙石,瞬间将索笛尔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出剑之人的身影因极速而显得模糊,唯有那一点寒芒,耀眼得令人心胆俱裂。
索笛尔慌忙向旁闪躲。然而,等他站稳了脚,转过头来,想要质问那出剑之人时,眸光却骤然一滞:站在他面前的人,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本该是温柔缱绻的眉眼,却因眸中一点冷冽的寒星与周身散不去的肃杀之意,显出一种高不可攀的凛然。
最重要的是,她分明长着一张和被禁锢的公孙大娘一模一样的脸庞!】
“公孙大娘有两个?!”江湖之中,不知有多少人骤然爆发出这样的惊呼。在此之前,竟少有人知晓,众人熟知的“公孙大娘”,其实是一对孪生姐妹!
皇宫之中,圣人却骤然失笑。他早在与公孙幽见面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并非昔日为中宗皇帝献舞的公孙氏,盖因她们两姐妹固然模样相像,性情气质却是全然不同,一个灼烈如骄阳,一个皎皎似明月,世人皆为皮相所惑,竟看不出她们之间的分别,也是可悲可叹啊。
【直到公孙盈提着剑落到索笛尔面前,公孙幽才终于抬起头,盈盈的眼波里盈满了笑意。
如果说,方才的她是一幅精心绘就的工笔美人图,每一笔都完美无缺,却失之刻板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这幅画便被注入了灵魂,瞬间让她整张脸都活色生香起来,她周身那股宁静的气场也随之流动,变得生动而温暖,将她与不远处那个持剑的、锋芒毕露的妹妹,无形地、紧密地联结在了一起。
柳惊涛和杨青月略迟一步,跟在公孙二娘身后进入祭坛,见此情形,倒不好随意开口了。见他们终于赶来,杨逸飞连忙朝哥哥使眼色,让他赶紧把自己从这个发光发热的位置弄走。】
七秀坊内坊中,李裹儿望着天幕,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狂喜。
“师父!你瞧!”她指着天幕,对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女人说道:“从今日起,再也不会有人将你与那公孙幽认错了!”
那沉默不语的女人——公孙盈,指节分明的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佩剑冰冷的剑柄。她的下颌绷得很紧,目光虽落在天幕上,却又仿佛穿透了那流动的光影,看向了更遥远、更令人窒息的过去。
曾几何时,“公孙大娘”这个名号响彻江湖,带来的却不全是荣光,更有无尽的阴影笼罩着她。无论她将剑舞得如何惊天地泣鬼神,无论她击败多少成名高手,耳畔响起的,总是那样的赞叹——
“公孙大娘果然名不虚传!”
“久闻大娘剑器之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大娘不仅剑法超群,为人竟也如此爽利!”
起初她还会冷声纠正:“我是公孙盈。”换来的多是对方愕然又尴尬的笑,以及一句“原来是大娘的妹妹,怪不得如此相似,也是一般的厉害”,仿佛她的所有锋芒,都不过是姐姐盛名之下的注脚。
甚至有过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时刻。有人苦苦寻来,涕泪交加地感谢“公孙大娘”昔年救命之恩,她漠然以对,对方却仍执着地道:“大娘虽不承认,但这般容貌气质,绝不会有错!”
她的一身傲骨,在她最引以为豪的剑道之上所赢得的一切,似乎永远无法挣脱那张与姐姐肖似的面容织就的罗网。
姐姐公孙幽是云间月,温婉包容,是世人心中那个完美的“公孙大娘”;而她公孙盈,是燎原火,是出鞘剑,却始终被看作“公孙大娘的影子”,是那个脾气古怪、难以接近的妹妹。
这何止是心结?这几乎成了她的魔障!她毕生所求的一切,竟被一副相似的皮囊轻易篡夺!
旋即,李裹儿欢快的声音,将她从冰冷的回忆中拽出:“师父!你瞧那剑!哼,公孙幽再怎么沽名钓誉又能如何,到底还是受制于人,需要师父你来救,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厉害的人是你公孙盈!”
公孙盈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中那股积郁多年的、近乎尖锐的涩意,竟在这石破天惊的一语中,剧烈地翻腾起来,然后——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一直紧抿的、显得过于冷硬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丝,眼底沉淀的霜色,也似乎被天幕的光芒映照得融化了些许,流露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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