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长街弥漫着死寂般的宁静。
着实奇怪,若说这不是日中,街道上却真真是一个鬼影也没有。
文可烟徘徊在街道,偏过头低声询问身旁的白酒:“奇怪,难道这些鬼魂夜晚也不出来活动活动吗?”
白酒无辜摇摇头,两只小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日中时分了。”羿逸安慵懒的嗓音适时响起,他闲散地走着,最后与文可烟并排后,侧过身面对她。
“你怎么不早说!”文可烟急得脸差点都皱在一起。说着,她便抬步准备往回走。
羿逸安见状,伸手拦住文可烟的手腕,有些不明,“怎么了?”
文可烟此刻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其他,她飞快地说道:“你知道阿轩公子那天说了什么?他说在冥界日中时分千万不要出门,该是各种诡异之事都会发生。”
说完,她眼神中是明晃晃的急切、担心之意,一心只想着赶紧往回走。
其实,时间倒也不是完全来不及,他们来时的路程也不过两刻钟至三刻钟之间,只要不迷路,应当能赶在日中前回去的。但终究还是尽快为好,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其它意外。
羿逸安听了,却肉眼可见的沉下了脸,唇角那抹闲适渐渐隐去。
“啊啊啊啊啊啊!”此时,伴随着急促又慌乱的脚步声,一阵尖叫响彻云霄。
在街道尽头,一个模糊的声音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急速冲来。
文可烟和白酒不约而同地皆是躲在羿逸安身后,两个脑袋一上一下地从羿逸安肩侧探出,紧张地探查情况。
“大侠,别走,求你们了,别走,救救我!救救我!”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听着这声音,文可烟虽有些熟悉,但在如此紧张恐怖的氛围下,根本无暇细想。她的手不自觉扶在羿逸安手臂上,以此掌握平衡,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小心翼翼瞄着。
那道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奔近,终于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出了清晰的容貌。
是小闷墩。
只见他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惊恐,衣衫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一双眼睛因极度惊恐而睁得滚圆,怕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穷追不舍。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文可烟心里大叫一个“好”字。既然小闷墩在这里,说不定陈起也在附近。
这个念头让她立马就松开了搭在羿逸安手臂上的手,注意力全然放在小闷墩身上,自然也就没注意羿逸安在她放手之时,垂下的眼眸中露出的些许黯淡。
文可烟从羿逸安左身后迈出来,目光在小闷墩附近来回搜寻。白酒见了,也跟着她从羿逸安右身后方飞了出来,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奇地打量着小闷墩。
可文可烟仔细看了几圈,都没发现陈起的踪迹。正准备出口询问小闷墩,话到嘴边,却又在关键时刻住了嘴。她突然想起,小闷墩啥也看不见,问了也是白问。
“大……大侠,救命……我……跟着你们……”小闷墩的声音都得不成样子,眼睛一直担惊受怕地往四周各处张望,伸出两只颤巍巍的双手朝文可烟而去。
就在那双脏污的手即将触到她的衣袖时,小闷墩却像被什么激发本能,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羿逸安。
就像被无形的针刺到般,小闷墩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好几步,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刺猬。
文可烟悄悄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到羿逸安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好似刚才那道冰冷的眼神从未存在过。她连忙抿住嘴唇,强压下险些溢出的笑意。
待稳了稳心神,重新将视线放回到小闷墩身上。
还以为这小闷墩不再怕羿逸安了,没想到骨子里还是怂啊。
看来,冥界看不见的怪异,终究还是抵过了羿逸安的威慑,抵过了只身一人在满是鬼魂的地方游荡的恐惧。
这般环境下,小闷墩哪怕心中对羿逸安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强忍着,硬着头皮凑过来,寻求庇护。
文可烟心下觉得有趣,唇角在别人察觉不了的视线下微勾,随即故意摆出一副冷峻模样,冷声吓唬道:“我们凭什么救你?”
“有、有鬼!求你们了!求你们了!”小闷墩被这话骇得激灵一下,鼻涕眼泪糊满了脸。
说着,小闷墩身体再一次控制不住地靠近文可烟。这一次却被羿逸安率先预判。他轻抬手腕,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小闷墩面前。
小闷墩见状一呆,顿时意识到自己怕是得罪了边上的这位冷面煞神,心中担忧到了极点。他忙不迭拿出最大诚意,超大一声“扑通”,跪了下来,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带着哭腔嘶喊:“有鬼,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文可烟与身侧的羿逸安交换了一个眼神,见他依旧神色淡漠,却几不可察地颔首。她心知再吓唬下去,只怕是这小闷墩要疯了。
“他们刚刚……后面……还在,我还看见……”小闷墩伏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语无伦次地喃喃,时不时一惊一乍往四周看去,眼中满是恐慌。
“我看见他……毁容了,他自损一千,也要至我于死地!”小闷墩说到这儿,逻辑突然清晰,激动得双手在空中乱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他——”文可烟故意拖长声线,眼神笼罩住小闷墩,“是谁?”
“他是……”小闷墩刚要脱口而出,却在撞上文可烟视线的那一瞬间,忽地住了嘴。
“你还想独自……”一旁的羿逸安适时开了口。话音未落,小闷墩急切打断:“我说我说!是……是陈起。”
文可烟与羿逸安再次默契地飞快对视一眼,只一秒,又各自垂眸凝视跪在地上的小闷墩。
文可烟她状似随意地把玩着衣带,语气轻缓:“陈起是谁?你看上去……好像很怕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又轻又慢,带着不动声色的心机,一步一步引导小闷墩说出真相。
小闷墩闻言,身子立马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脑袋。
“不说?”羿逸安薄唇轻启,只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让周遭空气骤然凝固,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带着千钧之力沉沉压下。
小闷墩瘦弱的身躯在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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