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文可烟已无力挣扎,剧痛吞噬了最后一丝意识,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文姑娘!”
一旁的夏侯景反应极快,瞬间冲到陈起身边。道道光芒从他掌心涌出,将已是强弩之末的陈起牢牢控制住。而后,他与段悦心一同不忍又同情地将视线落在羿逸安身上。
段悦心张了张嘴,愣是好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最终,犹犹豫豫,她还是迟疑道:“文……公子,你……你还好吧?”
段悦心说得这么犹豫,倒并非全然是因为不知如何称呼文可烟的夫君,虽然这确实也占了一小丁点儿小因素。但最关键的,是刚刚那一幕,大家都瞧得真真切切的。文小姐为了救……救那位突然闯进来的公子,不惜舍命相护。
更何况,文公子方才那么惊险,文小姐都无动于衷。偏偏那位公子出现后,她就像便了一个人似的,有了自相见以来第一且唯一的一次主动出手相护。
这……这……文公子不戴绿帽,谁戴绿帽?
段悦心偷偷从自己的角度望过去,羿逸安的侧脸绷得如同冰刃一般,好似能将周围三尺的空气都冰冻起来。
她心里明白,此刻多说无益,便默默与夏侯景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众人一时静默,气氛也逐渐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段悦心实在有些受不住了,踱步走到阿轩身边,轻声提议:“要不我先带可烟妹……文姑娘去疗伤?”
阿轩紧了紧在自己怀中的文可烟,沉默几秒后,不太情愿地松开文可烟:“既然如此,还麻烦姑娘帮忙……”
话还未说完,人也还未转移出去,一道裹挟着凛冽寒意的黑影倏然掠过。众人眼前一花,再定睛时,文可烟的身影已随着那道黑影一同消失了。
“主人!等等我啊!”白酒小小的身子在空中摇摇晃晃,奋力地在后面扑扇着小翅膀。
这一番变故,留下一众不熟悉的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也不知是谁先迈出了脚步,众人便都纷纷跟着羿逸安到了客栈。
陈起一开始并不情愿,但小闷墩跟着他们一起走了,为了复仇,逼不得已,只能跟着。
客栈厢房内,羿逸安将昏迷的人放在榻上,脸色阴沉,只冰冷且简单地吐出两个字:“救人。”
“主……主人。”白酒看着羿逸安那能拧出水的黑脸,心里直发怵,根本不敢上前。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想着该怎么开口解释,毕竟烟烟是为了它才变成这样的。
“救人。”羿逸安眼神冷峻如冰,不容置喙地重复了一遍。
白酒被羿逸安话中的冷意惊得浑身一颤,原本准备好的认错说辞全都咽了回去。只得乖乖挪到榻前,使出浑身解数开始为文可烟疗伤。
所幸羿逸安反应迅捷,在后续替文可烟转移了那致命一击。只是,即便天道亲临,怕是也难以让文可烟完全避开,她终究还是得受些皮肉之苦。
不过,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伤势并不算重。
疗伤结束的白酒,耷拉着脑袋,尾巴紧紧地夹在身后,极像一个做了错事、等着挨批的小孩。它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全程与羿逸安保持着一段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最后,为了不惹主人嫌弃,它甚至悄悄地从厢房里溜了出去。
走廊倒是没有厢房里那么压抑了,只是太过热闹了。
一群人围在厢房门口欲言又止,似乎打算追问文可烟的情况。其中一些人与白酒没见过,都踌躇着不敢率先开口,气氛一时间也有些微妙。
最后还是与白酒见过的阿轩公子打破了沉默:“白酒,文姑娘如何了?”
白酒抬头正要回答,却莫名瞥见段悦心看阿轩时说不上来的奇怪视线。它一时间竟完全看不懂,哑然几秒,转向阿轩:“大概不久后就会醒来,多谢阿轩公子关心。”
白酒对阿轩公子颇有好感,而且他很关心烟烟,正欲多说些什么,却忽觉一阵熟悉的凉意自厢房内传来,无声笼罩住了它。
白酒扭头一晃,自家主人的脸比它离开时还要凝重几分,眼底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凛冽。虽然不知为何,它倏地闭上了自己的小嘴巴,全然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鸟儿。
白酒怯怯垂下头,一对小翅膀不安地扑扇着,任由阿轩再多问,都不再多言一个字。只能在心里暗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话太多了吧,主人不喜欢它这么聒噪。
就在此时,白酒感应到了烟烟即将醒来时微弱的意识波动,顿时精神一振。小脑袋“唰”地一下抬了起来,低落无光的双眸重新泛起点点光亮,再次与站在不远处的羿逸安对视上,试图传递情绪与消息。
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扯着嗓子抢先报告了出来:“烟烟醒了!”
众人顺着白酒的目光望去去,看见了站在厢房门前的羿逸安。只是他平稳神情下的面容并未因为这个消息而流露出任何情绪,依旧冷峻,丝毫没有进去查看的意思。
面对羿逸安强大的迫人气场,无人敢提出入内看望一番的言论。
一片寂静中,羿逸安忽然侧过头,也不知是他朝向谁,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应该挺想见你。”
话音刚落,白酒小身子激动得直颤,扑扇着翅膀就要往屋内飞。可一转头,又瞥见段悦心正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家主人。这种莫名其妙它读不懂的情绪,让白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翅膀扑扇得更急促了。
谁知,它家主人金尊玉口,不紧不慢补齐了后半句:“——们的。”
“……”白酒一肚子的火焰瞬时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湿了个透,连小翅膀也跟着无力耷拉了下来,活脱脱一个落汤小狗。
另一边,得到文可烟夫君的首肯,众人还有几分拘谨的神情明显松快了下来,不再犹豫,纷纷举步朝屋内走去。
而作为主人家的羿逸安,却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门边,眼神却越过空气,远远地投向内室那片热闹的场景。
从人群间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到床榻上文可烟极淡的纤弱身影。
忽地想起话本里常写,女子总会因为羞涩,羞于承认喜欢。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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