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知晓对方也留意到了那个举止异常的小闷墩。
如今,接二连三的无辜百姓悄无声息地失去性命,而小闷墩作为所有事件的起始人,依旧安然无恙地活着……
小闷墩的身影刚一远离人群,文可烟又发现重要的一点。
在明亮天光下,一团不寻常的、黑乎乎的东西一直紧紧跟在小闷墩身后。
这团黑影看上去像是影子,却又说不出的诡异,时而扭曲,时而模糊,在街道的角落里若隐若现。总之,不像是人界该出现的东西。
羿逸安细微点头示意,两人二话不说,都默契地选择跟了上去。
而与他们有一定距离的段悦心与夏侯景稍微一愣,余光瞥见文可烟与羿逸安的举动,眼神一惊,也跟了上去。
太过专注于跟踪,反倒忽略了周围环境。不知不觉间,文可烟与羿逸安跟着小闷墩来到一处家户前,文可烟停下脚步,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座有些破旧的小院,院门半掩着,门上的漆皮已经剥落了不少,里面斑驳的木头露了出来。院子里杂草丛生,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打理了。
但小闷墩如此熟悉的样子,文可烟猜测这里应该是他的住处。
他们静静候在院外,虽不确定那团黑乎乎的影子究竟是什么,但总归与这起接连而起的死亡事件脱不了干系。
不多时,两三个住户从小巷中走过,瞧见文可烟与羿逸安时,警惕地多瞥了两眼,连声音都小了下来。
“真不知这陈起遭了什么孽,前不久才刚回来,如今……”一个住户压低了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与恐惧,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下意识地往小闷墩的住处看了看。
“可不是,问他去哪儿了,他也不回答,总是躲躲闪闪,打着马虎眼就过去了。”另一个住户附和道,语气中满是无奈,还遗憾地摇了摇头。
“定是他当时在那里留下的祸根……”
“是啊,真可怜,本以为他死了,结果捡回一条命,结果还是……”
住户们细微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飘进文可烟与羿逸安的耳中,没过多久,点点声音也随着即将降临的夜色逐渐消失。
文可烟与羿逸安没待多久,明亮的天光渐渐被黑暗吞噬。隐藏于暗色之中的影子也因这黑暗而渐渐起势,一点点显露出本来样貌。
看清那影子容貌时,文可烟捂住了微张的嘴,也不可控地后退一小步。
猝不及防的,她不可避免地贴上了羿逸安沉稳的胸膛。
感受到后背的温热依靠,文可烟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她下意识抬起头,入目的,是羿逸安那线条凌厉的下颚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是一种完全让人安心的沉稳,就连汗毛都不曾有丝毫的颤动。
短暂怔愣后,文可烟借着这股力道,微微倾身,让自己身体与羿逸安拉开一段距离。
真不怪镇定自若的文可烟被吓住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直面鬼现形。
以往,她虽的确见过鬼,但那都是在事后,白酒和她提及鬼血,她才后知后觉那人其实是鬼。
可这次,却是亲眼见证了鬼从无形到有形的转变,而且这鬼,恰巧正是她前不久取回魔印见到的尸首。
有时候,一面之缘的所带来的冲击感,真的远超想象,能轻易击败一直以来的处变不惊。
“是……是鬼吗?”文可烟的声音模糊不清地从指缝传了出来。
羿逸安轻扫一眼,轻声“嗯”了一声。
得到羿逸安淡定又肯定的回答,文可烟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或许是因为最初的震惊已经过去,又或许是因为眼前这鬼的模样,和她想象中大相径庭。他现形后的样子,和在世时相差无几,长得并不奇怪,也不惊悚。
那鬼从小闷墩房中出来后,就一直静静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看向某处。
看的时间久了,文可烟也忍不住好奇顺着望去。
前方,除了对门紧闭的住户家门,再无其他。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扬起细小灰尘,在门外的空气中肆意飘散,场面看着凄凉而荒凉,足以说明这户人家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文可烟的目光在周围扫视着,不经意间,视线一转,落在了门侧一方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那里,有一盏灯笼,静静地立在那里。里面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会熄灭,更显凄惨了。
灯笼上的图案已经有些模糊,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但微弱的光,却在这黑暗中显得有些晃眼,死寂中又说不上来的诡异。
文可烟盯着那灯笼看了片刻,却始终没想出其中关窍。
那鬼似乎也察觉到了那十分不显眼的灯笼,他的目光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蓦地,文可烟脑中回想起不久前住户的谈话,“死”、“陈起”……
灯笼。
所以,现在在她眼前的鬼是陈起?
突然,阴风四起,对面宅院最后一抹光亮也被吹灭,陷入更深更冷的黑暗之中。
陈起再无停留,决绝转身,再次进入了小闷墩的房中。
看着空无一切的庭院,文可烟浑身上下都开始泛着寒意,她回头望向那盏已经熄灭的灯笼。
再转眼回看小闷墩宅院时,院中已多了一人一鬼。
小闷墩趴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一眼就能瞧出他是被陈起从睡梦中一把扯到这儿,然后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小闷墩眼神迷茫,一脸不知所云,浑身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儿。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嘴里忍不住痛骂着:“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疼死老子了!”
他就着这狼狈的姿势,双手撑地,艰难地将四周看了一圈。这一看,眯瞪的双眼瞪得老大,整个人完全惊醒过来,“腾”的一下坐起身来。
坐起后,他后脚跟用力蹬着地,在地上挫着屁股,试图往后移动。
可刚挪动没两下,他又不知看见了什么,身子一下子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可恐惧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静止而消散,反而愈发浓烈。他开始不停地蹬地,双腿胡乱地踢蹬着,直到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地上。
即便如此,小闷墩的双腿依旧在空气中胡乱、不停歇地蹬着。
文可烟盯着眼前荒诞的一幕,问:“他看不见陈起?”
身旁的羿逸安微微点头:“嗯,凡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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