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杀死一波逼近的夜鸟妖,随即将潜藏于黑夜之中,频频忽现盈盈幽光的妖物尽数剿灭。
冷秋婵留心着密林四周动静,却见虞锦越行越快,终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要去救你大师兄?”
“这才行多久便出现这样多妖物,你莫非还想在这密林之中长待?”
虞锦脚步微顿,背对着冷秋婵,声色辨不出情绪,“何况即便我想去寻我大师兄,又有何不可?他若是死在这秘境之中,于我紫薇宗又有何好处?”
二人本想御剑而行,谁知在密林之中时能看见暗沉天空,行于密林之上时却突然被重重毒瘴气围裹,顿时失去方向。
无奈只得步行于密林间。
而这密林之中妖物众多,难怪她们在镜面另一端畅行无阻,原都聚集在此处了。
前行至一处时,虞锦忽而耳目一动,似听见些许琴音,顿时调转方向,朝那琴音传来处小心行去。
这密林之中吞噬响动,若能听见已然说明相隔不远。
果然未过多时,虞锦藏身至一大树之后,看向那半靠在一棵树旁的男子。
只见其双手抱着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面前是刚被击落死亡的夜鸟妖,眨眼间便消失于土地之下。
而其似乎已见怪不怪,只间歇间身子探朝前方,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来,即便伤重得快要失去知觉,吐血时仍小心避开手中琴,似恐其沾染上血迹般十分珍惜。
而此人虞锦并不陌生,进入秘境之前她还见过。
正是天音阁弟子连心。
“谁在那?”
虽在疗伤,连心依旧时刻警惕着四周动静,忽闻大树后泄露声息,令他立刻厉声质问,直至树后走出的身影逐渐清晰,他先惊了一瞬,随后又松了口气。
“云师妹,原是你啊。”
说到底他与云舒桐并不相熟,又不是同宗,只是他与谢清辞交情不错,便也厚着脸皮唤她一句云师妹。
更何况在如今情形之下,关系亲近些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
“连师兄,”虞锦未驳他面子,只平静问道,“你可见着我大师兄?”
“咳咳,”连心忍不住咳嗽几声,听到虞锦所问,眸光之中闪过些许纠结,却还是否认道,“并未。”
虞锦自然瞧见他眼神躲闪,然并未立时追问,只疑道:“连师兄怎伤重如此?”
即便方才那凌霄宗炼气期弟子钱万里,在密林之中被夜鸟妖追杀都未伤得这样重,连心一个金丹初期弟子,按理来说不应被动如此。
连心沉默片刻,但还是喟叹出言:“云师妹可是将将才来到这密林周围?”
虞锦点点头。
“那便好,”连心轻轻叹了口气,却没带半分不耐,只声音严肃了些,带着浓厚提醒意味,“且听我一言告诫,千万莫要出这密林。”
“这是何故?我方才前行至此时,在密林中碰到的妖物并不少。”
因冷秋婵不知为何并未露面,虞锦便也只提了自己,并未提她。
连心笑了下,面色愈发惨淡:“白日时,我也同你一样想,只想尽快离开这密林之中。可谁知出去后才晓得,相比于密林之外的妖物,此处甚至算得上安稳。”
虞锦颇有些讶然。
她知晓这头因妖物众多而难过,可除却碧水鳄,方才一路中遇见的包括夜鸟妖在内的妖物,妖气实则算不上甚么,只是数量众多一时难以全部解决。
可没想到连心竟有此经历。
镜面两端果真两个极端。
若是如虞锦,入秘境后便落在镜面那头,或是可能极易在还未察觉镜面秘密之时,便穿梭至镜面这边,被等候许久的猛兽捕食;
或是极小可能小心避开所有镜面与沸雨,勉强称得上安稳度日,可直至出秘境,也不可能寻到秘境中任何秘宝。
而入秘境后身处镜面这头则更惨,时刻与妖兽搏斗不说,连伤重之时都得分心留神周围动静,一旦失去知觉,与死亦无异。
只有一点好处。
杀尽强大妖兽能得到其妖丹,至于密林之中的妖物,如虞锦方才所见的夜鸟妖等等就不在其内,其还未结丹,相较之下好对付,却也无甚收获。
说到底,这秘境于小心求稳之人还算友善,可若是追求秘境中珍宝,迟早要走出密林与强大妖物对上,届时可还有命出秘境便难说。
“你问我为何伤重如此,”
连心笑容轻得像纸,刚扬起便往下沉,沉得比哭还要难看,无力苦笑几声,“正是在那……密林之外遇上强大妖物,险些丢了性命,因而暂且返回密林之中。你我既遇上,劝你也莫要乱走,等挨到天明,我自能带你安稳出去。”
看来连心亦知晓镜面一事。
只是他提及天明出去……
“连师兄所言,不会是要从那巨石坑附近出去?”
“你怎知晓?”
连心面色顿时惊了一瞬,“可是有人诱你去那巨石坑之中?千万别听那人之言,他定是想害你,我这伤就是……”
“可他又说,在那巨石坑之中曾见过我大师兄?”虞锦有意篡改了钱万里部分之言。
连心眉峰死死皱紧,默然半响,见瞒不下去,甚至可能因未及时提醒云舒桐,反害她性命,他这才将他们的经历原原本本道来。
“他说在巨石坑之中见过你大师兄,这觉无可能,”
连心目光中透着些许灰暗,“所有同入那巨石坑中之人,除却受了重伤却还将将捡回一条命的我,再无人活着出来。”
“他顶多过路之时,恰好碰见我们准备一道下去探寻,便草草离去,因而他绝不知晓那巨石坑中险恶之处,你也千万莫要听他所讲,安心于此等到天明,我带你一道出去。”
虞锦心间泛起些波澜。
“那我大师兄呢?”
连心预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指节泛白的手撑着地的动作愈发费力,只一声叹息从喉咙里漫出来。
“我亦不知他现下是何情形。”
“那时事态危急,我们同行之人被四面截杀,只留下我与清辞二人,可我又受了重伤,只余清辞一人勉力支撑。后来,我浑浑噩噩之中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一道白光亮起,逆着光处,清辞似乎在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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