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我蹲在巷子口抽烟。
不远处是垃圾满到溢出来的垃圾桶,脏兮兮的小黄狗围着地上的泔水打转,一双干净的眼睛湿漉漉。
我盯着它瞅了一会儿,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根火腿肠,剥开丢给了它。
它吃完晃晃尾巴高兴地走了,看起来毫无留恋之意。
当然我也不需要它留恋。
手机震了一下,是微信消息。
我一手拿着烟另一手单手点开,是雷哥发来的:
?人呢
我给他发了个定位,继续抽烟。
过了几分钟车子停在了路边,雷哥从驾驶位上下来,看到我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跑得够快的。”他说,“老子开车都差点追不上你。”
他哪是追不上我,他是吓傻了就没想起来要追我。
我懒得揭穿他,直接问他:
“宣衡呢?”
“……回家了。”雷哥道,“跟我说找到你后跟他说一声,其他没有了。”
我沉默了。
明明得到了暂时解脱的消息,我的内心却丝毫没有喜悦。
相反,得知在我仓皇跑路之后宣衡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我第一反应是毛骨悚然。
雷哥显然也是。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往日的安宁,满眼写着大限将至,还有不安、焦虑等等种种不应该出现在他这等没心没肺之人身上的情绪。
少顷,我看着不远处的绿化带,深吸了一口气:
“他家不是在首都吗?”
我还是选择直面现实。
“那我不是很清楚了,反正现在过来了。”雷哥小声说,“他现在好像在成北路的一家律所上班。离流淌很近。”
捕捉到了关键词,我拿烟的手停顿了两秒。
片刻后,我平静地道:“你知道多少?”
“都告诉我。”不等雷哥开口,我就继续道,“我不追究你和他们一起合伙把我从首都骗到这里来的事,不然。”
我顿了顿,声音冷酷:“你就跟他们一起死吧。”
法治社会,“死”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我知道雷哥懂我的意思。
果不其然,他哆嗦了一下,没敢立刻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不是骗,我怎么会骗你。”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哎。”雷哥憋了半天,叹了声气,“我怎么跟你说呢。”
-
“按照亲戚关系,邓清云应该叫宣衡表哥。”
最终,雷哥以这句话作为了开场白。
是开场白,也是结束。
他一说这话我就完全懂了。其实我早有猜想,宣衡很少提但不是没提过他那个离经叛道的亲戚。
我说:“流淌酒吧的老板是他表舅,对吧?”
雷哥说:“……嗯。”
他还是有点犹豫,我却没了任何追问的兴趣。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平静地做了个决定:“我明天就走。”
雷哥愣了。
“走吧。”我站起身,“回去了。”
我往车那边走,雷哥下意识地跟着我一起站起来。
我们一起到了车上之后他才突然像是醒了神一般瞪着我,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回去了啊。”我道,“都几点了。”
雷哥说:“前一句。”
我看向雷哥:“我说谢谢这两天的关照,我准备回首都了。”
我跟首都早已两看相厌,那里的空气都透着让我讨厌的气息。
但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如果不是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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