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莜宁回到败冬堂的时候,后院里一片寂静,姜着微弱烛火光亮,碧珠已经带着澜玉睡下,她把点心放在厨房食桌,甫一回头,便见白衣胜血,抱臂靠在墙的朱霁南。
她斜去一眼,见他擅作主张已把易容化去,又变回了风流又貌美的模样。
“今日不是把解药给了你?”陆莜宁要走,却被他伸手拦住。
朱霁南挑眉,红唇微挑:“你身上所中是何毒?”
她不回,冷淡:“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
“我若不过问,你还有几年活头?”朱霁南懒懒一笑,靠近她一步打量:“陆姑娘,你于我有恩,我不忍见你拖着病躯,羊入虎口。”
厨房门上烛火随风摇曳,陆莜宁掀起眼皮,蹙眉已然不耐:“羊入虎口?”
“你今夜是同谢矜一同出去的,他这人手段狠辣,心思深沉,你以为你能在他面前瞒住身份,陆莜宁,奉劝你离他远点。”
这些她何尝不知道,陆莜宁手上用了力气一把推开他,向前走打算回屋。
大概在她要拐过一个弯时,身后男人压抑着什么,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字句:“陆莜宁”他沉沉道:“你别让我难做。”
夜色无边,连同他的话一同吞噬,陆莜宁只当他是贪生怕死,不轻不重噎了一句:“你不敢得罪他,不代表我斗不过他。”
那夜陆莜宁是揣着几分疑虑入睡的,为何谢矜为徐光念一案倾尽全力,甚至不稀向宣帝舍弃枢密站,可面对其妻子却一副要置身事外的漠然。
他胸腔内划过的酸胀,又是因为什么。
而朱霁南一夜未眠,他于房中于自己对弈。
待东方破晓,霞光初照,他搁下最后一枚棋子,起身推开房门。
今早西街有两件值得说道的事,那死了没几天的医女下了地,师门同出的师妹千里迢迢赶回京收的尸,丧事彻底告一段落后,她留在了京城。
还有前段时日的陆中书之女被残杀之案有了新进展,说是刑部一名不见经传的仵作验尸时,从其体内发现了秘药,只需放在香炉里熏香一段时日,便能叫其精血不可逆亏空,比事一出,满京哗然。
能进陆中书之女闺房的人,能有几个。
除了太医院几个医正又能有谁,宣帝亲自下令,只要是近些年去过陆静柔闺房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部下狱。
不过辰时,败冬堂也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禁卫军亲临,陆既瑜带着纪唯年立于堂门前。
一同来的还有楚州赵氏一族私卫,虎视眈眈。
原因无她,曾经因为胭脂一事,败冬堂的坐诊掌柜在陆府呆了十日有余,日日出入其闺房。
堂中客人大惊失色跑了个精光。
陆莜宁其实老远就听见马蹄之声,她检查完最后一名女孩写在医书上的标注,自手心里产出一块糖,温柔的摸了摸五名女孩的头。
而后望向满面愁容的碧珠,吩咐她带孩子门去后院。
无一丝慌乱和惧意。
纪唯年提了几分兴致,望着这一切,败冬堂还真是个奇地,上一个医女据说丑陋市侩混不吝,却为了一个公道死在公堂,还涉嫌杀害朝廷重臣之女。
而这个一袭白衣,明丽动人的医女,面对包围全堂的官兵,做的第一件事是摸摸学徒的头。
坐在椅子上,眸光正平静望向他们,不卑不亢。
陆既瑜手里的剑都要拿不稳,倒吸了一口气凉气,凭借眉眼他便认出,这医女是昨夜之人。
纪唯年又不懂,为何这陆既瑜像是丢了魂,他管不得这么多,本就是被迫打马前来,周身疲倦:“见本官为何不跪”
“我师承药圣,昔年元帝北上攻破京师,途中不幸得难症,药石罔效,是我师父用尽所学相救,元帝曾许,我师父极其坐下弟子,日后见王公侯爵皆可不跪”陆莜宁语气冷淡骄傲,分出一眼看一旁的陆既瑜,眸光微闪,欲说还休:“二位如此大动干戈,来此所谓何事?”
“败冬堂的前一个大夫,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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