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青涩又普通的脸在嘉嫔眼里毫无记忆点,她看了看身边的听雨,才得知这是延禧宫跑腿的小太监小球子。
“本宫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嘉嫔伸出的那根手指颤颤巍巍的,看着就是气狠了的样子。
余莺儿翻了个白眼,觉得嘉嫔算是废了。
“娘娘,奴婢先把人带下去了,皇上那里也得说一句呢。”
像这种小太监,能被收买自然是背后之人以利而诱或以家人威胁。
如嘉嫔所言,延禧宫的日子其实还算好过,她出手大方,虽然偶尔闹脾气,但并不是那会打骂奴才的。
既然如此,那定是小球子的家人被人抓了去,宫斗嘛,都是这些套路,余莺儿都看腻了。
太医一早在来时就备下了,和背着药箱子的医侍安安静静的站在廊下,好似木头桩子,耳聋眼瞎一动不动。
得了余莺儿的吩咐,两人才似‘活’了过来,小跑着上前给嘉嫔把了脉,又开了一副安胎药才离开。
“娘娘您放宽心,有奴婢在呢,定能保您安安稳稳的把小主子们生下来。”
富察氏出手大气,得知她并不收银票后,即使颇浪费了些人手,也通过特殊渠道送了一箱子金子到她的小屋子。
有这份金子在,嘉嫔就算是把自己蠢出天际,余莺儿都能忍上一忍。
“诶,本宫知晓莺儿是个可靠的。”
嘉嫔拉着余莺儿的手有些恋恋不舍,若不是实在争不过皇上,嘉嫔愿意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余莺儿,好换她这些时日能常伴左右。
小球子到底有家人在,嘴硬的很。夏刈费了一晚上时间也没从他嘴里套出幕后主使。
余莺儿打着哈欠来到内务府那小型暗室时,夏刈已经筋疲力竭了。
她挥了挥手,拒绝了夏刈的讨好。
“叫我说你就是个傻子,你不会以为这天下是你那位主子的天下吧?这天下万物都是皇上的,你那主子就算再有本事,还能厉害的过皇上?
你若是现在招认了,皇上只需要挥挥
手,就有人能把你家人救出来。但若是你坚持不说,皇上也不过是费些力气罢了。真等到皇上把那人找出来,你谋害后妃和皇嗣,可是株连九族的。
被折磨的浑身是血的小太监猛然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急切:“皇上,皇上真能救出奴才的娘亲和弟弟?
小球子是家中长子,世道艰难,自卖进宫为母亲和弟弟挣一口粮食活命。
若能选择,谁愿意当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呢?
余莺儿点了点头,这手段一瞧就是皇后。她这庶女人手有限,江福海那儿不过是一鞭子的事儿就能找出皇后宫外的老巢。
小球子咧了咧嘴,鲜红的血从他的牙根处滴滴嗒嗒的往下流。
虽然气息越来越短,但还是坚持着把幕后主使剪秋供了出来。
余莺儿拿着口供找了皇上,经过同意叫高无庸把江福海捆了过来。
“你现在处理事情越发周全了。
皇上看着余莺儿没有莽撞的自己去景仁宫拿人,心里头十分的宽慰。
余莺儿把富察氏那一箱子金子一分为二,用皇上给她的羊毛毯包着放到皇上的桌子上。
“瞧您这话说的,皇后娘娘是国母,就算是有过错奴婢也得悄悄的来。不然连累了您的名声,奴婢可真是万死不辞了。
皇上扒拉了扒拉毛毯里的金条,对富察氏的有钱表示了咋舌。
“富察氏,果然有底蕴。
这让刚接手朝堂时国库跑马的皇上狠狠的羡慕了。
“那谁能有咱们皇上,爱新觉罗氏有底蕴?不过区别是,他们这些老牌世家养的只有这一家子,而咱们皇上养的是一个国家。多大的底蕴,在每年的意外里都得搭进去不少啊。
哄皇上而已,余莺儿表示这工作简直是易如反掌。
“书读得不精,倒是有满嘴的大道理。
皇上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却仍旧要做严苛状,一点威力也没有。
江福海不愧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两鞭子就招了所有的事。
皇后杀了皇后
,这简简单单六个字把皇上的心气儿都打了下去。
余莺儿也有些闹不懂江福海的脑回路,明明没有人问,他怎么说的那么干净?
皇上如今对纯元皇后正是上头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个菀菀类卿还是个品德低劣的,这不更显得纯元的美好。
对于皇后这个罪魁祸首,也实在痛恨。
太后病病歪歪的在床上躺着,没得褥疮都是她的身份足够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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