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市第一人民医院
陶纾芜刚刚结算了最后一笔住院费,明天一早舅舅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她随手把包丢在副驾驶座位上,还没启动车子,就接到一通电话。
“你好陶小姐,我是瑞园的客服部经理,给您来电是想确认一下,咱们的婚期是在九月六日对吧?”
她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十天就要结婚了,但是和未婚夫沈知铭才见过七次面。
他们相识于一场慈善晚宴,由电视台的领导介绍认识。
三个月前,沈知铭对她开启疯狂的追求。
而那时,正是她的人生低谷期。
妈妈和舅舅外出被车撞到,肇事者逃逸至今没找到。
妈妈多处擦伤,舅舅脑外受伤出血,每天都在ICU监护,平均每日医药费五六千。
她仅存的二十七万存款,全部用于二位长辈的治疗,但还是相差甚远。
她爸爸去世前留下的四百万债务,也由她自己承担,按月归还给债主。
沈知铭出现的正是时候,他多金,绅士,体贴,年纪相仿,又是省台的赞助商,对她十分慷慨,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出手就是近百万,解了燃眉之急,又不趁人之危。
他明确表示自己需要一位工作体面的妻子,知性优雅,来提升他公司的知名度和声誉。
他很坦诚,坦诚到不像一个商人。
但同时,他也表白,称自己之前从未遇到过像她这样优秀的女性,让他一眼倾心。
原本是不婚主义的他,在见到她之后,有了结婚的念头。
如果她愿意,就交往。
不愿意,就做朋友,借出去的钱也不急着还。
这些话,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孩会有人信,但是她,只信前半段。
一个图钱,一个图名,再掺杂一丝好感,彼此都是目前能接触到的最好的选择,结婚这件事就在双方家长的催促下,提上了日程。
她手扶着方向盘,闭了闭眼。
“是,婚期是九月六号。”
“好的,那婚期没有变化的话,我们就安排人着手准备会场布置了。之后除不可抗力外,是不可以取消场地预约的,否则需要支付双倍的违约金哦。”
客服经理温温柔柔的声音,好意提醒她。
“嗯,谢谢。”
挂了电话,她回想起那天预订场地,签字的时候看到了协议条款,如果取消预约,需要在婚期十天前告知。
十日内取消,好像违约金是十六万。
当时定金八万是沈知铭给的,尾款还有三十万。
签字的人是她,留下的联系方式和身份信息也是她的。
陶纾芜把车开进车库,正好沈知铭也前脚刚到。
他一边系上西服的纽扣,一边微笑朝她走来,亲自帮她打开车门。
装修公司的人来电,说他们的新房装修好了,请他们过来验收。
沈知铭在外地有其他房产,但他祖籍是阜市人,父母都在阜市养老,所以他以后也打算长期定居在这。
这套新房是婚前买的,他们还没领证,只写了陶纾芜一个人的名字。
大方,是真大方。
市区临近电视台的大平层,连装修花了五百六十多万,所有的家电家具都是她挑的,每一样都符合心意。
下了车,他们牵手进电梯。
楼层是视野最好的二十层,站在全景阳台上,能将阜市的夜景全部纳入眼底。
“感冒好些了吗?”,沈知铭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贴。
陶纾芜摇摇头,“好多了,就是偶尔咳嗽两声。”
“那就好,药还是得按时吃。”
他们的婚礼场地订在中式园林里,室外露天婚礼,婚纱是仿民国时期的复古礼服,都是她喜欢的。
本来他们的婚期应该在明年的二月,但沈知铭的爷爷身体不太好,长辈们怕爷爷撑不过今年冬天。
到时候还得守孝三年,就改成了今年结婚,反正双方都觉得合适,也没什么可争议的。
沈知铭找的装修团队挺靠谱,几乎没有什么缺点,他们提的要求都做到了,知道他们婚期将近,还特意准备了两束鲜花,放在入户门的边柜上。
“怎么样,还满意吗?”
二人检阅了一遍,沈知铭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右手搭着她的肩膀,温声问道。
沈知铭工作忙,他还是第一次来。
可她来这个新房已经有二三十次了,从毛坯到精装,从铺水管电线,到现在满屋明亮,她几乎是全程跟进对接的。
“嗯,都很好。”
沈知铭侧身望着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交叠的腿上。
她上身穿的是浅蓝色的T恤,不紧身,却勾勒出她的美丽曲线,胸前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怎么了?”,陶纾芜回过头和他对视,眨了眨眼。
他勾唇笑道:“我们见面次数不多,好像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的看过你…纾芜,你好美。”
说着,他指缝穿过她的发丝,鼻尖靠近,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停在距离她耳际半寸的位置,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肌肤。
温热的唇轻轻贴上她颈侧,她下意识瑟缩,却被他按住后颈加深这个吻。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他含糊的呢喃:“别躲...”
交往三个多月,第一次牵手是两个月前的端午节,他们一起去拜访沈知铭爷爷奶奶那天。
接吻是第五次见面,她想去蹦极,他恐高,但还是陪她跳了下去。
在悬崖下,一根绳子系在他们腰上,沈知铭紧紧抱着她,她害怕得缩在他怀里。
在落地前,他吻了她。
之后两次见面,他们都是在讨论婚礼安排,每次见面不超过半小时,说完就各自去忙工作了。
今天是第八次见面,他想更进一步。
她也知道,早晚会来的。
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尽力握拳克制着。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动作轻缓有度,亲吻时进攻和安抚拿捏得恰到好处。
但就在她做好心理准备的同时,沈知铭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让他微微慌了神。
他刻意站起身走到阳台,小声应付对方。
没过一会儿,他对陶纾芜说公司有急事,不能陪她吃晚饭了,后天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他去接她。
陶纾芜从不追问他工作上的事,送他到门口时,还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
沈知铭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转头进了电梯。
几分钟后,微信里收到他的语音消息:“我叫了火锅店的人上门,你休息一下,一会儿记得给他们开门。”
他做事总是这么体贴入微,忙工作的同时,还能兼顾她的胃。
知道她最喜欢吃火锅了,就让人上门备餐,吃完了甚至连垃圾都有人收好带走。
可他不知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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