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正与萧珩商议着香膏运送的细节,忽见萧珩修长的手指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轻飘飘地按在案几上。
这是押金,苏姑娘先收着。萧珩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递了张寻常名帖。
苏棠接过一看,杏眸顿时睁大——竟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那朱红的印鉴在烛光下鲜亮得刺眼。她指尖一颤,忙将银票推回去:这如何使得?香膏还未...
苏姑娘不必推辞,待香膏售罄,所得只会比这更多。他目光扫过墙角堆着的账册,忽而压低声音,况且...我听闻贵店上月还借了印子钱?
苏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薛清沐,想是她已经将芳沁斋面临的所有困境都已经如实告诉萧珩了,看来阿沐对萧公子十分信任。
想到欠的那些钱,苏棠便也点头同意,将钱收了起来。苏棠又说道:“虽然收了您的押金,但真实卖得几两还请公子如实相告,不要因为可怜我们就故意施舍。”
萧珩笑笑说道:“那是自然。”
几人商谈的也差不多了,夜色已深,薛清沐正欲起身送客,却见萧珩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萧公子,天色已晚...薛清沐提醒道。
萧珩慢条斯理地转着手中的茶盏,盏中残茶早已凉透:嗯,所以今晚我住这儿。
什么?这怎么行?芳沁斋只有我和阿棠姐两个女子!
无妨。萧珩放下茶盏,瓷底与桌子相碰,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我睡廊下就行。
你当然无妨了,有妨的是我们,薛清沐心中对萧珩吼道,但是看在他刚给了一千两银票的份上,薛清沐稍放缓了语气,蹙起眉头说道:萧公子,这不合适。
萧珩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薛清沐整个笼罩在阴影里: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薛清沐听他这么说,耳尖一热,后退半步:萧公子莫要说笑,我要进屋睡觉,就算你住在芳沁斋,我如何能不离开你的视线?
那我也进屋。萧珩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在谈论今日天气般随意。
你!薛清沐气结,手扯了扯袖口,萧公子还请自重。
一旁的苏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扑哧一声笑了:阿沐,没关系,我们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讲究,眼看天色已晚了,要不就让萧公子住东厢房吧?反正那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苏棠!薛清沐不敢置信地瞪向好友。
萧珩却已转身往东厢走去,边走边道:还是苏棠姑娘明事理。对了阿沐,明日早膳我要吃桂花糕。
薛清沐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这人怎么这般无赖!
见萧珩进屋了,苏棠挽住薛清沐的手臂,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老实交代,跟这个萧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守着珍宝的恶龙...
胡说什么,我们只是以前认识的故人。薛清沐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在月光下格外明显,我去睡了,颠簸了几日实在是有些累了。薛清沐不等苏棠继续说话,急忙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棠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薛清沐的背影:“啧啧啧,还是我家阿沐厉害。”
薛清沐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在关门时注意到,东厢房朝她房间的那扇窗户旁萧珩正在痴痴地看着......
京城,尤简阳府上。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尤简阳眉宇间的阴郁更深了几分。他面前的紫檀案几上堆着七八本蓝皮册子,每本都贴着不同州府的朱砂封签。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翻动其中一册,纸页摩擦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三个月了……他声音低沉,像是从齿缝间挤出,还没有找到青瑜?
影锋单膝跪地,垂首道:属下派人查遍了各州县,连画像都分发下去,却始终没有找到青瑜姑娘踪迹。他顿了顿,抬眼偷觑主子的神色,青瑜姑娘想必是换了姓名,刻意隐藏行踪……
尤简阳猛地将册子拍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点黑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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