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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你是不是吃醋了

小说:

宋穿打工人

作者:

至皇

分类:

古典言情

自冬至日那晚共享了一碗不堪入口,却让人感到温暖无比的饺子后,云岫和谢策之间的关系像是被打破了一层最后的薄冰,变得真正无话不谈。

一种超越老乡或是战友情谊的亲密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滋长。

日子在一天天过,云岫也愈发适应了“书写机宜文字”的身份。

她常常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襦裙,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灵活的手腕,笔下的文书写得娟秀又工整,连营里最挑剔的文书老吏都忍不住夸一句“这字比姑娘家的模样还俊”。

作为现代文科生,云岫的“整理天赋”在这儿算是派上了大用场。

营里小吏写的字多是龙飞凤舞的连笔,抄录文书时常常漏字错行,偏她心细如发,不仅能把卷宗理得井井有条,还总能借着送文书、帮伤兵写家书、给灶房算采买账的由头,在军营各处“串门”。

伤兵营的老卒爱跟她唠前线的旧事,后勤处的小吏会偷偷跟她抱怨粮饷,连灶房的伙夫都愿意多给她盛一勺热汤……云岫就像个灵活的“信息中转站”,成了军营里最“闲不住”也最“吃得开”的人。

这日午后,阳光难得不吝啬,云岫端着一摞誊写好的册子往书记房走。

路过伤兵营时,她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她知道墙角那几个老卒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交情,消息比驿站的快马还灵通。

此刻,老卒们靠在斑驳的土墙上晒太阳,脸上的皱纹里嵌着风霜,连手上的冻疮裂开了小口,却不妨碍他们搓麻绳的动作。

“听说了吗?金人那边最近不太平,那几个大王又闹起来了!”一个缺了颗门牙的老卒嗓门最大,手里的麻绳搓得“嘎吱”响,“当初金军的马蹄子都快踏平咱们山头了,现在内讧?最好打个两败俱伤!省得咱们再动手!”

“你想的美哩!”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卒啐了口唾沫,“延安府过来的兄弟说,金人最近在陕北一带大量收皮子,整张的狼皮、羊皮,收得比往年多了三成!这哪是准备过冬?我看啊,是要囤着做甲胄,憋着坏水想再打过来呢!”

“……”

云岫的心轻轻一动,把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等转到后勤处时,她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抱怨声。

两个穿灰布吏服的小吏正蹲在地上清点箭矢,其中一个撇嘴道:“王都头那边又要增调五十捆箭矢,说是要加紧操练?上周才领了三十捆,这是把箭矢当柴烧呢?”

“谁知道呢!”另一个小吏往门口瞥了眼,声音压得更低,“你没发现?赵虞候手下的人最近天天往这儿跑,领的米面油比哪个部都多,可操练时人影都见不着几个……哼!还不是仗着自己身份特殊,趁机捞油水!”

“就是!没见他干多少正经事……”

话音刚落,身旁的同伴忽然就推了他一把:“别瞎咧咧!有人来了!”

云岫赶紧装作路过,端着册子目不斜视地走了,心里却把这些信息翻来覆去地过了一遍。

她等到傍晚,走到军营后面的僻静角落和谢策汇合。

云岫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一边画一边把八卦像献宝一样说给谢策听:“根据‘伤兵营情报点’和‘后勤处情报点’综合分析来看,金军内部估计有矛盾,这是机遇!但他们囤皮子备战,又是危机……那这叫‘危机与机遇并存’!再看咱们这边,王都头要箭矢是要练兵,那就是‘勤奋的友军’,至于赵虞候的人领东西不干活,就是‘潜在的坑货’,你得防着点!”

谢策刚操练完,领口沾着草屑,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他蹲在地上,看着云岫画的“鬼画符”,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挠挠头:“姐,你这脑子咋长的?听人唠嗑都能听出‘副本攻略’?我咋就只听见老卒说‘这冬天死鬼冷,脚趾头都要冻掉了’呢?”

“那是你笨!”云岫得意地扬起下巴,用树枝敲了敲他的胳膊,“信息就是力量!下次你去开会,耳朵给我竖起来,别光盯着桌子上的茶水发呆……我不想再听见你跟我说‘吴帅的茶比灶房的好喝’,你是去开会还是去品茶的?!”

谢策:“嘿嘿。”

但说到开会,谢策过两日还真有个低级军官的碰头会。

临去前一晚,云岫拉着他在小屋里“紧急补课”。

“记住了啊,全程给我少说多听!”云岫掰着手指头叮嘱,“别人问你对防务的看法,你就说‘吴帅深谋远虑,我等依令行事即可’……要是有人抱怨粮饷,你就说‘确实不易,但上下同心,必能克服’。记住啊!时机未到!你千万别傻乎乎地真提意见,也别跟着一起抱怨!枪打出头鸟,懂吗?”

谢策如临大敌,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背。

他蹲在地上,手指抠着草席的缝隙,念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末了还傻乎乎问:“姐,要是有人问我‘具体怎么依令行事’,我总不能也说吴帅英明吧?”

云岫被他问得噎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就说‘正在按操练计划推进,细节还需向都头请示’……啧,反正把锅甩给别人就对了!”

等会议结束后,谢策一溜烟跑回小屋,活像是考了满分的学生,脸上写满了“快夸我”。他凑到云岫面前邀功:“姐!我没露馅!真是全程当点头葫芦,他们说东我点头,说西我也点头,张参军皱眉我就皱眉,李校尉笑我就跟着笑!还真有个人问我操练进度,但我直接一句‘按令操练’,他就没话说了!”

谢策一边说,一边模仿当时的样子:身子坐得笔直,头点得像捣蒜,嘴角努力扯出严肃的笑,眼睛却偷偷往旁边瞟——活脱脱一个“表面假正经,内心疯狂刷吐槽弹幕”的模样。

“我当时心里都快喊‘救命’了,生怕说错话,憋得我后背全是汗!”

云岫被他逗得笑出眼泪,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行啊谢策!我看你改行去说相声吧!你可太有才了!”

两人笑作一团,谢策伸手想帮云岫擦眼泪,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转而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耳朵尖悄悄红了。

可平静没两天,风波就来了。

这日,云岫去给秦松送文书,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女声,带着点娇嗔,像枝头的黄莺在叫。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隐在门边。

那是宋清的声音。

“……秦叔叔,您就告诉我嘛!那日集市上帮我的那位军爷,究竟是谁呀?我打听了好久,只知道姓谢,是个参军……”

只听秦松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不过倒是带着点长辈式的温和:“哦?竟有此事?军中姓谢的参军也有几位,不知宋小姐问的是哪一位?况且……军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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