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被戏耍了。
她化作鬼魂飘在空中,看着殷显小人得志的笑容,气得脑子嗡嗡的。
这个诡计多端的贱人!
不过殷显也没得意多久,因为他在出院回家路上发生了意外车祸。两辆车子剧烈相撞,很快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爆炸的来临的最后一刻,小绿只记得殷显惊恐的脸,和席卷而来的热浪。
再睁眼时,视线一片模糊。
耳边是嘈杂的方言叫骂,鼻腔里充斥着劣质烟草和牲畜粪便的混合气味。她试图抬手揉眼睛,却发现她的手抬不起来。
准确地说,她没有自己的手。
她只是一只左手。
一只白皙,骨节分明,但手腕上带着麻绳勒痕的左手。
而这只手的主人.....
“看什么看!还不跪下!”
一记闷棍重重砸在膝盖后方,伴随着关节错位的脆响,这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小绿的视野天旋地转,最终定格在泥土地面上几滴暗红的血迹上。
透过散乱的发丝间隙,她终于看清了现状:自己正“长”在一个男人的左臂上,三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围着他们。
最可怕的是,当男人因疼痛抬起头的瞬间,小绿通过共享的视觉神经,看清了殷显那张冷酷俊美的脸。
“城里来的小白脸就是欠收拾。”为首的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痰,“李婆子,你验验货。”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太婆凑过来,枯树皮般的手直接掀开殷显的衣襟。小绿感到一阵恶寒,这具身体在发抖。
“哟,皮肤挺滑溜。”黑黄的指甲划过胸膛,“就是太瘦,怕是干不了重活。”
“能生养就行!”刀疤脸踹了殷显一脚,“大春都三十了还没留后...”
直到这时小绿才注意到,屋角阴影里蹲着个流口水的男人。他穿着明显小一号的红布褂子,正用树枝戳地上的蚂蚁,时不时发出嘿嘿的傻笑。
“从今天起,你就是老李家的媳妇儿!”刀疤脸揪着殷显的头发逼他抬头,“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小绿偷笑,还好她是手。
随着破木门被摔上的巨响,小绿终于理清了现状:她和殷显死后穿越到平行世界的农村,殷显被拐卖给傻子当老婆,而她变成了殷显的左手。
“媳妇儿...”傻子突然扑过来,混着口臭的热气喷在脸上。
在本能驱使下,小绿抢在殷显反应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傻子打得歪倒在地。
殷显震惊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左手。
“你.....
小绿试着动了动手指,随心所欲的掌控感让她几乎要笑出声。她缓缓竖起中指,在殷显眼前晃了晃。
“啊——!”傻子突然嚎啕大哭,“媳妇儿打我!”
门外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小绿迅速蜷起手指,假装刚才只是抽搐。
当王婆子举着煤油灯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花三百块买来的媳妇瘫坐在墙角,右手死死捂着左腕,脸上带着见鬼似的表情。
“作死啊!”李婆子抄起扫帚就往殷显身上抽,“刚来就敢打当家的!”
小绿冷眼旁观着抽打在身上的枝条。很奇怪,她能感知到疼痛,却又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殷显挨了一顿毒打。
...
夜深人静时,殷显蜷缩在柴房的干草堆上。
月光从破瓦片的缝隙漏下来,照在他肿胀的伤口上。小绿发现这具身体正在发烧,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殷显声音沙哑。
小绿试着动了动无名指,在泥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
“绿灵灵。”
殷显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一滞。
左手突然狠狠掐住他自己的喉咙。
在即将窒息的眩晕中,殷显听见脑海里响起带着恶意的女声:“殷显,你也有今天。”
小绿没有直接掐死殷显,这样简单的死法便宜了殷显,不如让他活着受人磋磨。
天还没亮,李婆子的破锣嗓子就炸在耳边:
“懒骨头!太阳晒腚了还睡!”
一瓢冷水当头浇下。殷显猛地坐起,呛得直咳嗽。小绿被冷水激得一个哆嗦,指节下意识蜷缩,指甲狠狠掐进殷显自己的大腿。
“嘶——”殷显倒抽冷气,却不敢出声。
李婆子叉腰站在炕前,松垮的眼皮下射出毒蛇般的光:“去把猪喂了,粪挑了,晌午前要是磨不完两筐玉米——”她晃了晃手里的藤条,“今晚就跪着睡!”
傻子李大春蜷在炕角流口水,殷显拖着伤腿下炕时,小绿故意扒着炕沿磨蹭,让殷显差点脸朝下栽进尿桶。
活该。她在意识里冷笑。
晨雾弥漫的猪圈里,殷显握着泔水瓢的手在抖。
“快点啊!”李婆子站在栅栏外骂,“磨蹭到晌午这猪都能饿成腊肉了!”
泔水桶里漂浮着腐烂的菜叶和蛆虫,酸臭味熏得人眼睛发辣。殷显闭气舀了一瓢,刚要往槽里倒。
小绿突然控制着左手松开五指。
哐当!铁瓢砸在猪食槽上,泔水溅了殷显满身。
“没用的东西!”李婆子抄起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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