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行听不清裴迟砚在说什么,只感觉他的语气委屈得厉害,便搂上裴迟砚的背,轻轻拍着,哄小孩似的:“别怕,哥罩你。”
“一辈子吗?”
“一辈子。”
裴迟砚在宁亦行下唇重重咬了一下,呢喃:“这是你说的,你永远都别想甩开我。”
乘人之危又怎样,他本来就品性低劣。
宁亦行第二天醒来时,脑子还不太清醒,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出神好一会,才猛地翻身起床,然后被晕眩硬控在原地。
“我靠,十点多了?今天还要上课的!”宁亦行扶着脑袋翻手机,看到裴迟砚说给他请过假了,才心里一松。
床头柜放了醒酒汤,还是温的,底下压了张纸条,提醒宁亦行记得吃早餐。
不用赶着去上课,宁亦行索性靠在床头,喝着醒酒汤清醒脑子。
除了懊悔,宁亦行还生出那么点心虚来,自己怎么就听了祁文他们的劝酒喝成这样了,裴迟砚要是看见他喝酒,肯定要不高兴了。
“嘶......”
宁亦行嘴唇一痛,他去卫生间的镜子前一照,居然破皮了。
宁亦行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是干啥了,把嘴都搞破了。”
他凑的近些,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虫子咬的吧!”
再一看手腕,哪还有驱蚊手环的影子,宁亦行忍不住抱怨:“就说会有虫子,宋阳硬要把手环拿走,下午非得找他把手环要回来。”
高中午休时间短,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在学校或者学校周边用餐,宁亦行拒绝了裴迟砚要回来给他做饭这事,点了个外卖随便应付下就去了学校。
宁亦行到了学校,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十来分钟才开始,他和裴迟砚是同桌,宋阳祁文坐在他们正前面。
祁文是个大嗓门,一看到宁亦行就大声嚷嚷:“亦哥,你这嘴咋回事啊!”
宁亦行不甚在意:“虫子咬的。”
“得多凶的虫子才能咬成这样。”
宁亦行趴在桌上,用脚尖踢了踢前座的椅子:“阿阳,我手环呢?”
无人回答。
宁亦行懒懒抬眼,撞上了宋阳震怒阴沉的目光。
宁亦行怔住,趴着的身子渐渐坐直了。
宋阳的目光缓缓移到裴迟砚身上,裴迟砚依旧是那副安静聆听他们交流的样子,在与宋阳目光相触的一瞬,极轻地勾了下唇角。
宁亦行只觉得眼前一阵疾风掠过,整个教室骤然躁动!
宋阳的拳头狠狠砸在裴迟砚脸上,裴迟砚被打的偏过头去,右脸顿时红肿一片。
宋阳眼睛猩红的能滴出血来,拽起裴迟砚的领子又要落下一拳!
宁亦行终于反应过来,猛地起身一把推开宋阳,怒喝:“宋阳你发什么疯?!”
一旁的祁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刚想去拉宋阳,却被他狠狠甩开。
宋阳怒极反笑:“我发疯?你怎么不问裴迟砚干了什么?”
宁亦行下意识去看裴迟砚,只见他垂着眼,轻轻擦去唇角的血迹,低声道:“哥,我没事。”
那抹刺眼血红和裴迟砚隐忍的语气瞬间点燃了宁亦行的怒火:“小裴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他干了什么我比你清楚,宋阳,我知道你不喜欢小裴,但他从来没招惹过你吧?你今天太过分了!”
宋阳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将裴迟砚牢牢护在身后的人,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对宁亦行动手时,他咬着牙扔下一句话就摔门离去。
“宁亦行,你他妈就是个瞎子。”
宁亦行抹了把脸,对祁文道:“我带小裴去医务室,帮我请个假。”
宁亦行带裴迟砚出去时,特意走在裴迟砚右边,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他红肿的脸。
等宁亦行拿酒精碘伏来给裴迟砚处理伤口,才发现宋阳下手多狠,换个人这会已经送医院了,而裴迟砚从始至终没喊一声痛,任宁亦行帮他处理伤口。
宁亦行拿棉棒的手小心翼翼,问:“为什么不还手?”
“他是你朋友,我不想你为难。”
宁亦行心中一酸,道:“你也是我朋友,这件事本就是宋阳的错,你不用因为我委屈自己。”
他伸手在裴迟砚头上揉了一把,声音软下来:“疼不疼?”
裴迟砚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身前,闷声道:“疼。”
但比疼痛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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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宁亦行和宋阳的关系陷入冰点,更准确的说,是宋阳单方面和宁亦行断交。
宁亦行不是没想过缓和关系,毕竟这是自己最铁的哥们,他想着宋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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