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橘宜

8. 第 8 章

小说:

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作者:

橘宜

分类:

现代言情

阿史那玉服下药丸后没多久,脸上便开始泛起淡淡的青气,沈阿衡想起毒经里提过的一句“毒引相激”,虽然能暂时压住体内的毒质,却也会让经脉受到药力牵扯,全身泛起针扎似的疼。

对于他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像在刀尖上碾过。

沈阿衡正紧盯着他的脸色瞧,就见他悄悄的往床里挪了挪,单薄的脊背微微弓着,像是想躺下翻身背对着她。

那模样,分明是在假装无事,想把难受藏起来。

沈阿衡心里一紧,当即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没怎么用力,就把他的肩膀扳了过来。

刚转过来,她就瞧清了,他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水,顺着冷白的脸颊往下滑,连唇色都褪的没了血色,眼神也有些发飘。

沈阿衡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连忙问道:“是不是开始疼了?怎么不跟我说?”

没等他应声,沈阿衡就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小陶瓶,倒出几粒被捏的大小不一,泛着诡异的深绿色的药丸来。

这是本门常用的“缓痛散”,能暂时压一压经脉的疼痛,就是味道奇苦,样子也算不得好看。

因此师父在时这味药就卖的不算太好,四周乡邻看到师父拿出这药来病都能好一大半。

她内力低微,这种毒质非寻常毒物可比,她没办法运功帮他通脉,只能依靠药物。

阿史那玉看着药丸,喉结轻轻动了动,却没有犹豫,伸手就想接。

只是他指尖发着颤,沈阿衡生怕他又硬撑着说不苦,可他只是抬起手,从她手心接过去,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没有半分抱怨。

可半个时辰过去,那缓痛散不见半分效用,阿史那玉疼的身子都开始发颤,冷汗浸湿了衣襟,他忽然猛地侧过头,一口暗红的血吐在芦花被上。

沈阿衡吓得脸色发白,起身就想去翻药箱找别的法子给他止痛,衣角却被他轻轻拽了住。

他的力气不大,指尖却带着股执拗的劲,眼神里充满了那日她在山上捡到他时的恳求。

“我回我房里翻翻书,找找缓和的办法。”沈阿衡耐着性子哄着他,想将衣角从他手里扯回来,可他却攥的更紧了,哪怕又咳出一口血,沾湿了自己的袖口,也没松开半分。

见他不肯松手,沈阿衡无奈,只好放弃,坐回床边,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擦去他唇边的血渍,心里急的像火烧一样。

眼看他疼的蜷缩起身子,冷汗顺着他冷白的脸颊往下淌,沈阿衡紧咬下唇,突然灵机一动,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给你讲些我从我师父那听来的狗血江湖故事怎么样?说不定听着听着,你就不那么疼了,好不好?”

阿史那玉睫毛颤了颤,费力的睁开眼,眼睛里还蒙着层水汽,湿漉漉的,带着几分迷糊,像是刚忍过了那阵疼,没等她再问第二句,就轻轻点了点头,动作很轻,乖的让人心头发软。

沈阿衡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说道:“当年我师祖云游四方,在洛阳城外遇到个姓周的江湖老剑客,七十多岁了,头发都花白了,为人正派,在当地也是鼎鼎大名,却天天夜里背着夫人,揣着香粉店偷来的水粉,去爬隔壁孙寡妇的墙头,结果有天夜里,他偷偷往孙寡妇窗台上放水粉,没成想踩空了梯子,一脚摔进院子里的大水缸,被人家家的大黄狗追着咬。他没脸去看当地郎中,还是我师祖听到了消息,兴冲冲的拎着药箱去给人家治腿,一边治一边听八卦。”

“后来这事还是传了出去,被老剑客他夫人知道了,大闹了好几日,老剑客那阵子都不敢回家,附近乡邻们也爱瞧热闹,暗地里都说周剑客‘偷香不成,反被狗咬’。”

沈阿衡见到他微微侧了侧脸,像是听进去了,又继续讲:“还有一回,是我师父带着我去了江南,遇到一对在当地齐名的少侠兄弟,这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又师出同门,却为了一个江湖美人争的面红耳赤,今日比剑法,明日又比拳脚功夫,闹的满城风雨,结果我师父给那美人诊脉的时候,才知道人家是那两位少侠的师父养在外面的小老婆!那老师父都快六十了,儿子都比那两位少侠大,你说逗不逗?”

“后来那两位少侠知道了,当日就一起退出师门,臊的好几日都不敢出门……”

沈阿衡讲的口干舌燥,停下来歇口气时,才发现身边人早已没了动静,低头一看,阿史那玉竟然睡着了。

长发松松的散在枕上,肩头,带着几分软意,有几缕贴在他冷白的脸颊上,衬的下颌线愈发清瘦。

眼睫像两把沾了晨露的小扇,安安静静垂着,遮住了眼底的脆弱,只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唇瓣还带着刚吐血的淡粉,褪去了醒时的乖顺隐忍,只剩下一种易碎的美。

他睡得很轻,呼吸浅浅的,胸膛微微起伏,脑袋下意识轻轻往她手边蹭了蹭,眼睫上的水汽也渐渐干了。

沈阿衡不禁悄悄松了口气,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这一晚,沈阿衡不敢合眼,就坐在阿史那玉的床边盯着他,生怕他半夜毒发疼醒。

供桌上的烛火燃烬又换了一支,窗外的天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见他的呼吸始终平稳,眉头也没再蹙起,沈阿衡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了些。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沈阿衡就趴在床边,头枕着手臂,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一股淡淡的饭香飘进鼻尖,混着她配的药香,沈阿衡猛地睁开眼,看见床上已经没了人,顺着香味转头,就见阿史那玉正端着两个粗瓷碗,正轻手轻脚的往桌边放,那里面似乎还有饭。

“你怎么起来了?”沈阿衡又惊又喜,几步冲过去,没等他说话,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襟。

阿史那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没躲开,衣襟给她拉开一线,露出锁骨下方那片冷白如玉的皮肤来。

原本牢牢盘踞在胸口,几乎快要蔓延到心脏的淡紫色毒纹,竟悄悄的退了一两寸,边缘也淡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狰狞可怖。

“有用!我配的药果真是有用的!”

沈阿衡欢喜的不行,只顾美滋滋的盯着那毒纹看,全然没察觉到自己的手还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指尖甚至还蹭到了他颈侧的肌肤。

直到察觉他清瘦的肩头微微绷紧,耳尖也泛起一点浅粉,冷白的喉结在脖颈上轻轻滚了滚,才憋出几个字,中原话说的又轻又涩,每个字都咬的很慢:“药……有用,好。”

声音里还带着西域口音的生涩,却透着认真。

沈阿衡这才猛地回过神,手像被烫到似的立马缩了回来,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尴尬极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高兴了……你别怕……”

阿史那玉垂下眼睫,没再说话,只轻轻拢了拢衣襟,动作清清淡淡的模样,只是冷白的指尖在衣襟上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你看,把小胡人吓住了吧……

沈阿衡正懊恼自己刚刚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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