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哥几个,重磅消息!悠悠酒楼那个刘胖子,悠悠酒楼这回可算是撞到铁板上了!”说话的是个专门做南北货生意的赵老板,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怎么了?他又搞什么花样了?前几天不是才被户部查了账,被衙役查了火禁水龙吗?”旁边开杂货铺的钱掌柜立刻凑近了些,一脸好奇。
“那都是开胃小菜!”赵老板得意地呷了一口茶,仿佛掌握了什么独家机密,“真正要命的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京里的贵人圈子给联手排挤了!”
“啊?还有这事?快细说说!”连旁边桌的几位食客也被吸引了,竖起了耳朵。
赵老板享受了一下众人聚焦的目光,这才慢悠悠地道:“我有个亲戚在安国公府当差,听说前几日的赏花宴上,永宁郡主,亲口点评,说悠悠酒楼的东主为人急功近利,非雅士所取!”
“嚯—!”众人齐声发出惊叹。永宁郡主!那可是京城贵妇圈里的风向标之一!她这一句话,比官府贴十张封条还管用!
钱掌柜咂咂嘴:“非雅士所取?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去他那儿吃饭的人都不够风雅吗?这话可太毒……啊不,太精准了!”
另一位常客,走街串巷的货郎孙快嘴也忍不住插话,“我听说,光是昨天一天,就有不下五家勋贵府邸、六七位翰林清流之家,明里暗里都发了话,严禁家人仆役再去光顾。你们是没看见,昨天下午开始,悠悠酒楼门口那叫一个门可罗雀,往日那些挂着各府牌子的马车,一辆都没了!刘胖子站在门口,那脸跟那蔫了吧唧的青菜叶子似的!”
“啧啧啧,这真是釜底抽薪啊!”钱掌柜摇头晃脑,“做他们这种大酒楼生意的,一半以上的利润都指着这些高门大户的宴请和日常采买呢。这下好了,源头活水直接给截断了!这可比罚他几百两银子狠多了!”
“谁说不是呢!”孙快嘴附和道,“我今早路过,瞅着他们店里冷清得都能跑马了,伙计们个个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沈知微拨算盘的手指早已停下,心潮起伏。永宁郡主?安国公府?李御史?这些名字如同一个个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刘掌柜有几斤几两她很清楚,绝无可能同时得罪这么多顶尖的权贵清流。这背后,定然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那个身影就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顾临风……会是他吗?就因为刘掌柜那次卑劣的诬陷?可他当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足为虑,之后再未提及。而且,用这种方式,不动声色,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只是某种无形的意志的传递,就能让整个顶级的圈子产生默契,共同排挤一个不入流的商人,这究竟是怎样的权势和影响力?
沈知微只觉得后背微微发凉,却又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暖意—如果真是他,那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她出气吗?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喧闹的大堂,望向对面悠悠酒楼那此刻显得格外冷清的门口。对比之下,仙客来这边的热闹更显珍贵。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她心中弥漫,有解气,有庆幸,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与此同时,悠悠酒楼二楼,那间最能看清仙客来动静的雅间里。
刘掌柜确实面如菜色,不,比菜色还难看。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碟精致的早点,却丝毫引不起他的食欲。他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
“查账!查火禁!现在又是这样……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搞老子!”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花架上,一个精美的瓷瓶晃了晃,“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和残花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垂手站在一旁的伙计吓得一哆嗦,苦着脸道:“东家,息怒,息怒啊!咱们最近确实没得罪什么……呃,够分量的人物啊?”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掌柜的脸色,“除了…对面那位……”
“沈知微?”刘掌柜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向伙计,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有些尖锐扭曲。
伙计缩了缩脖子,声音更低了:“可是东家,你忘了顾将军近日几次都从咱们店门口路过,然后进了仙客来。每次都要坐上好一阵子。”
“顾将军?”刘掌柜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顾……顾临风?”
是了!是了!只有这位爷!只有这位圣眷正隆、手握重兵、连亲王都要给几分面子的镇北将军,才有这般翻云覆雨的能量!他哪里需要亲自出手?他甚至不需要明确下令!或许只是在某个场合,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甚至什么都不用说,自然有无数想要巴结他、揣摩他心意的人,抢着替他解决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自己竟然,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招惹了这样一尊抬手就能让他灰飞烟灭的煞神?!就因为他想挤垮仙客来,断了沈知微的生路?
无边的无际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刘掌柜淹没。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酒楼倒闭,家产被抄没,甚至……甚至无声无息消失在某个夜晚。跟顾临风斗?那简直是蚍蜉撼树,死无葬身之地!
“完了……全完了……”他眼神空洞,面无血色,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绝望。
然而,人性之恶,往往在绝境中会开出更扭曲的花。对顾临风的恐惧深入骨髓,他连一丝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但那股几乎要将他撑爆的怨气和怒火,必须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这个出口,自然而然地,就锁定在了沈知微身上。
恐惧逐渐被一种更阴毒更疯狂的怨恨所取代。他不敢恨顾临风,只能将所有的诅咒和恶意都倾泻到那个他认为是“祸水”的女人身上。
“沈知微……沈知微!!”刘掌柜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布满血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好你个贱人!真是好手段!竟能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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