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驶入巴黎夜色，陌绾笙靠在座椅里，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
“看来霍太太玩得挺开心的。”
“嗯！是挺开心的！霍先生现在准备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补课。”
陌绾笙一脸不解，她撇撇嘴巴。
“补什么课啊？”
“第一课，和霍太太做一份只属于我们的甜品。”
陌绾笙噗嗤一笑，“霍先生，你是想让我当你的西点老师？”
“那可不行哦，要交学费的。”
“学费？”霍聿铮低笑，“我整个人交给霍太太了，还需要交什么学费？”
陌绾笙别过脸看窗外，嘴角却翘了起来，“我不教笨学生，那还得看霍先生的学习态度怎么样。”
二十分钟后，车子最终停下，是一处看起来安静雅致的私人烘焙工作室。
霍聿铮牵着她的手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操作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材。
陌绾笙惊讶地环顾四周，“这里？”
“我临时租用的。”
霍先生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他这声“老师”叫得又轻又缓，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尖。
陌绾笙心跳漏了一拍，强作镇定地系上围裙。
“霍先生为了当个好学生，准备得很充分嘛。”
她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扫过食材，“工具倒是不错，就不知道学生天赋如何了。”
霍聿铮已经走到了操作台旁，看向她。
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此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件事情，当好她的学生。
“天赋如何，还需要老师亲自检验。”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老师，请指教。”
陌绾笙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微凉的指尖被霍聿铮温暖的大手包裹。
他轻轻一带，她便站到了操作台前。
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以一个接近拥抱的姿势，将她圈在了他与料理台之间。
霍聿铮地声音就在她的耳后，低沉的声音让她的耳根微微发麻，“老师，今天，我们做什么？”
陌绾笙清了清嗓子，试图集中精神。
“既然霍先生这么大阵仗，那我们做个有点挑战性的吧。舒芙蕾芝士蛋糕，怎么样？”
“听老师的。”
霍聿铮的手臂从陌绾笙的身侧绕过，撑在台面上，完全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那老师，第一步？”
空气变得燥热。
陌绾笙只觉得面颊滚烫，“先……先处理饼干底。”
她指向旁边的消化饼干，“需要把它们碾碎。”
霍聿铮依言拿起擀面杖，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后。
他开始碾压饼干，动作优雅娴熟。
动作间，他的衬衫袖子偶尔会蹭到她的手臂，产生细微的摩擦感。
消化饼干被碾压成沙子一般。
“可以了，”她声音有些微哑，继续指挥着他将饼干碎与融化的黄油混合。
“铺在模具底部，压实。”
他照做，修长的手指沾上了金黄的饼干屑。
动作慢条斯理，丝毫没有着急。
接下来是制作芝士糊。
分离鸡蛋、打发奶油奶酪、混合砂糖……
步骤繁琐，霍聿铮却依照陌绾笙和她说的只言片语将每一步都完美完成。
只是，这“学习”的过程，实在太过暧昧。
打蛋器在他手中运作，发出嗡嗡的声响。
当陌绾笙正在示范如何将蛋白打发至湿性发泡时，他自然而然地站到她身后，大手覆上她握着打蛋器的手，紧握着一起搅动。
“是这样吗？老师。”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
陌绾笙本就偏爱他身上那莫名的烘焙香气，彼时与奶油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蛊惑。
透过薄衬衫，她能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和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重叠交织。
瓷碗中的蛋白逐渐变得蓬松，洁白，泛起细腻的光泽。
“差不多了。”陌绾笙试图抽回手，他却稍稍收紧，直到完成了最后几下搅拌才松开。
之后，开始混合芝士糊。
陌绾笙一不小心，她的指尖蹭到了一点点奶酪糊。
她刚想擦掉，手腕却被霍聿铮轻轻握住。
霍聿铮低声说着，“别浪费。”
随即他俯下身，温热的舌尖极其自然地舔去了她指尖那点白色的奶糊。
那一瞬间的触感。
湿润着的，温热着的。
一丝难以言喻的挑逗，让陌绾笙浑身一颤。
她猛地缩回手，脸颊红得快要发烧。
她羞恼地瞪他，“霍聿铮！你这是干扰教学！”
霍聿铮低声一笑，眼神牢牢锁住她。
“我只是在认真品尝老师的‘教导’。”他特意加重了“教导”二字。
因为霍聿铮每一步进行地都很顺利，芝士糊很快被倒入铺好饼干底的模具，震出气泡。
他将半成品送入预热好的烤箱，设定好温度和时间。
甜品店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烤箱运作时细微的声响，以及无声的暧昧气息。
等待的时间里，陌绾笙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巴黎静谧的夜景，试图让夜风吹散脸上的热度。
霍聿铮倒了两杯水，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
他靠在窗边，侧脸看着她，“老师辛苦了。”
陌绾笙接过水杯，轻哼了一声。
她抿了一口水，试图找回主动权，“霍先生的学习态度还算端正，就是有点不守规矩。”
霍聿铮向前逼近一步，将她困在窗户与他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规矩是老师定的，但是呢？”
“老师说要交学费，学生想用自己的方式付。”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要将她融化。
陌绾笙仰头看着他，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清晰的。
她刚开口，“你……”
霍聿铮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陌绾笙手中的水杯差点滑落，被他稳稳接住，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烤箱里，他们的芝士蛋糕正慢慢膨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放开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紊乱。
陌绾笙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
“叮——”的一声，烤箱计时器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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