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绿鹉就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逆女!你给老子滚出来!”刘文清的咆哮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紧接就是带着围裙的钱一寰急匆匆地冲进来,掀开林绿鹉身上的被子,拉她起来。
“林绿鹉,快起来!刘文清来替刘景扬和周棠音出头来了!”
林绿鹉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边穿鞋边打哈欠道:“我还以为是你早饭做好了,来叫我吃来吃早餐呢。”
两人仍然睡一屋,不过今天钱一寰早起了,先是洗了衣服,又出门去张二花家的菜园子摘今天要吃的蔬菜。
钱一寰温声道:“你起来,菜就可以下锅了,饭已经煮好了,只需要白灼一道南瓜苗,两三分钟很快的。”
林绿鹉顺嘴夸道:“钱一寰你真能干。”
钱一寰谦虚道:“我水还没挑呢。”
林绿鹉认认真真地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钱一寰身上发出勤劳朴素的劳动人民光芒。
刘文清站在院子里,他身后还跟着不少尾巴,好几个村民站在篱笆外探头探脑的,但刘景扬和周棠音没跟着他一起来。
“哟,大清早的,爹你是担心女儿没早饭吃,来给送吃的吧?”林绿鹉声音清亮,故意拔高嗓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刘文清脸色铁青,含着怒火说道:“你一分东西都给我带走,还想让我给你送饭?”
此时的刘文清身穿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脚下是一双草鞋,指尖黄黄的,看来没少下地。
这模样哪还有在林家时的体面,刘文清四十好几从来没有这么落魄和没有精神气过。
林绿鹉露出好奇的模样,一个劲地盯着刘文清瞧,故意揉了揉眼睛,惊奇道:“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跟个流浪汉似的,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流浪汉夸张了,就是普通的贫农庄稼汉模样。但要是记得两天前刘文清的样子,对比一下,林绿鹉说他是流浪汉也没错。
刘文清抖着手厉声道:“还不是你这个逆女的错!”
那天被赶出林家的门后,周棠音犹豫了好久,才带刘文清和刘景扬去周家。
可周家老头往猪圈里一指,说让他们住那里去。
三人立即就走,可私塾只有一间屋子,周棠音不可能跟刘文清和刘景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过夜。
于是刘文清舍了脸面,找去学生家里,学生的父母在女儿们房间里腾出一个位置,周棠音那一晚是住在刘文清的学生家,和两个五六岁的女童睡在一张床上。
周棠音哪里受过这委屈?即使以前在周家,她没有单独的房间,可她身边躺的是谁?
是香香的温柔的她的亲妈,可不是两个脏兮兮没什么卫生观念的小女孩。
周棠音第二天脸色惨淡地出现在刘文清和刘景扬面前,她还很不巧地将手臂磕青了一块。
见疼爱的继女受伤,刘文清也顾不上许多了,又找上周家,不仅给房租,还给他们家干农活,只求周棠音能住回以前的房间。
送上门来的冤大头,周家不宰白不宰。房租之后,还有租衣费、租被费……
刘文清这两天可算是体会一把当长工的悲苦,周家还是堪比黄世仁的地主老财。
他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吃得比乞丐还差,一天在周家的地里劳作十几个小时。
靠着周棠音和刘景扬能考上大学的念头,他才能咬牙撑下去。
刘景扬和周棠音要去县里领高中毕业证,两人身上只有那天走出林家大门的一套衣服,刘文清心里真是没有一点数。为了给两人充脸面,又跑去借钱了。
所以周棠音到了城里,才有钱租新衣服,刘景扬才有钱去酒楼。
刘景扬进酒楼时,心里也很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兜里到底有多羞涩。但他知晓那两位学子的脾性,豪气大方,每次吃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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