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鹿文笙抬手就朝他揍去。
陈辛嚎道:“哎呦!你居然打人……”
她练过简单的拳脚功夫,打不过沈鹤归与锦衣卫,打个尸位素餐的朝廷蠹虫还是没问题的。
这肉真厚!不如用脚省力。
鹿文笙十分有技巧的踹向陈辛的腿窝,将人放倒,继续揍。
陈辛:“鹿文笙!你要造反!哎呦……”
欺君之罪她都犯了,根本不怕再加一条殴打朝廷命官的罪。
鹿文笙专挑吃痛的地方踹:“不妨实话告诉你,不当这个编修我的日子也能过的很好,这半月我按照官场礼节敬你让你,却不代表我鹿文笙怕你!若打你这条蠹虫是造反,那这反我能造成百上千次,外面的流民百姓瘦如干柴,翰林院一个清水衙门,主事官却比猪还胖!我咒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听不出来,骂你不是人,你也听不出来,你个蠢东西!”
霍谦本想上前劝架,被商廉一把拉住。
商廉:“让小鹿出出气,罪责我与他一起担,这半月小鹿帮陈辛起草过不知多少份文章、诏书,不仅老是被打回修改,还没署名。”
霍谦:“既然如此,那便也算我一个。近期,每逢商议要务,陈辛皆刻意将小鹿排除在外,经常将他急需的典籍文书提前调离书阁。还好小鹿本事大,自己克服了。”
他俩独站一处,并不与众人为伍。
噼啪的揍人声中,夹杂着窃窃私语,却无一人上前阻止。
鹿文笙心气顺了,补了最后一脚,啐了陈辛一口:“小爷我等着你去告状!”
她抬头看向周围:“还有谁皮痒想挨打,站出来,我成全他!”
窃窃私语声瞬间止住,人群集体退后了数步。
以前鹿文笙就不好惹,但好歹没动过粗。没料到陈辛新官上任,毫发未伤的躲过了宫变清算,却没躲过鹿文笙的拳脚。
陈辛缓过痛劲,摊在地上放狠话:“你就等着明早参你的奏折吧!这个编修你别想再当,这燕京官场有你没我!”
鹿文笙吹了吹指甲,又踹了一脚:“最后一句话,有本事你去沈鹤归面前嚎。”
陈辛:“你居然喊太子殿下的名讳,你……”
鹿文笙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来,撕得稀碎:“名字不就是用来喊的,沈鹤归沈鹤归沈鹤归,我就喊,不光喊,昨夜我还睡在了太子殿下身边!有本事你也去!肥蠹虫!”
鹿文笙捏开他的嘴,将碎屑扬了进去:“突然心情不好,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翰林院众人,鹿文笙拍拍身上的灰尘,翘班扬长而去。
她一走,私语声骤然出现,且越来越大。
“鹿文笙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榻?!”
“我也听见了,他居然爬床!”
“这太狠了,我做不到,我只能接受美娇娘。”
“我也是,要是被我爹知道我走后门,我能被抽死!”
“咳咳,都去干活。”侍读学士李延假咳了几下,扬声对众人道。
他不禁又想起了在西廊庑的那顿午膳。所以鹿文笙这是表白成功了?!他成了殿下的人?!这男子能封妃吗?他得立刻去翻翻史书,以备不时之需!
……
夕市人流如织。
阳光斜照在脸上,刺得鹿文笙忍不住眯起了眼。她给自己买了羊肉烧饼,给马买了水灵的韭菜白菜。路边有截矮石墩,她随意坐下咬着饼子,马儿安静地立在旁边啃菜。一人一马,一站一坐,一同咀嚼着各自的零嘴,画面竟出奇地和谐。
有游商路过她身边,又忍不住回头问道:“你这马儿毛色纯净,面容清秀,四肢修长,筋腱明显。蹄质坚硬如磐石,是匹难求的好马,二十两卖不卖?”
民间的上等马,一匹售价在十二两左右,这个价格已十分有诚意。
鹿文笙咽下最后一口饼,在马毛上擦了擦手,道:“不卖!”
马匹交易受官家管控,民间市场上很难遇见好马,正因如此,当初她才选的骡子。
那游商不死心,凑近两步,伸出三根手指,加价道:“三十两,兄弟我诚心想要!”
鹿文笙顺了几下马鬃,马儿很有灵性的蹭了蹭她的手指,水灵的大眼一眨一眨的。
鹿文笙笑着,一副拽样,道:“小爷我不差钱,加到三十两黄金也不卖。”她拍了拍马颈,话里带着股混不吝的劲儿,“进了我家的门,以后就是一家人,我还没穷到需要卖家人的地步。”
“嘿,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
鹿文笙:“我都说不卖了,你还在这里缠着不放,没揍你已经算是好的。”她今日一身便服,打起来也无所谓。
那商人没料到,看着文弱可欺的书生,凶起来竟带着匪气,啐骂两句悻悻走了。
鹿文笙嗤笑一声,然后将安静了整日的小元从袖中拿出来,放到了马背上。
“吃饱了,带你做任务去。”
小元:【现在就去?天还没黑呢!而且太子不是在皇宫里吗?这任务做不了吧?】
鹿文笙翻身上马:“又没定死太子只能是沈鹤归,我去买一只太子不就行了,你是喜欢鱼太子还是虾太子,或者传统的狸猫太子?”
小元犹疑:【……这……这能行吗?】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鹿文笙的嗓音随风逸散:“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或者你给我开个挂,把沈鹤归瞬移到东宫来。”
小元缩了缩脖子,视线飘忽不定,小声道:【我没那个功能。刚才你是故意打的陈辛,想借他提前下值,做任务?】
“小王八还挺聪明,当然也有泄气的成分。我是没想到,沈鹤归居然这么想我为他所用,我没答应前,他对我的容忍度肯定很高,今日不揍,更待何时!”
小元纠正:【我是龟,不是王八。】
“行,小黄龟!”
鹿文笙带着小元逛了一圈水产市场,最后却两手空空的出来,在街边选了只白毛兔子,原因无他,水产这东西,太容易死,死了就喊不醒了。
天边擦黑时,鹿文笙揣着兔子,终于在东宫围墙外的隐蔽墙角发现了狗洞。她四下张望,用布蒙住脸,手脚并用,蜷身钻了进去。
与此同时,沈鹤归所在的宫殿灯火通明。
沈鹤归:“这些空出来的官位,就按照名单上的补充,让翰林院那边连夜起草诏书,内阁与六科那边这两日也辛苦一下,今日就议到这里,都先归家吧。”
“臣等告退!”脚步声渐远,殿门合拢。
沈鹤归将长发散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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