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文笙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殿下是什么时候到的千羽殿?”他到底看见了多少?还有那些碎碎念,又听到了多少?
“你给这位新太子搓胰子的时候到的。”也是奇怪,之前的恼火生气,在亲眼见到不如不着调的鹿文笙时竟莫名的散去了大半。
鹿文笙松开攥着沈鹤归腕子的手,将自己摊在了地上,生无可恋:“所以殿下全都听见了?”
难怪这么久过去了,侍卫还没回来。
沈鹤归拨弄了一下兔子的腿:“都听见了。”
鹿文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心中尖叫着喊着小元,重复质问它是怎么望风的?
一开始小元装死,后来细声细语的回了一句:【你见过让老鼠去看蛇,最后老鼠活下来的例子吗?】
鹿文笙:……
极好,真是极好!高科技系统居然怕纸片古人!
俯视着耳朵与脖子变得通红的鹿文笙,沈鹤归大发慈悲的抬手放过了她。
鹿文笙这摸样……罢了,先记着,暂且放他一马。
沈鹤归的视线落在鹿文笙的腕子上,缓缓开口:“何为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输了,不来东宫会如何?”
鹿文笙闷声解释:“就比如多人猜拳,最后输的那个人必须在真心话与大冒险之间二选一。选真心话,就必须诚实回答其他玩家提出的比较私密或尴尬的问题,选大冒险,就必须完成由玩家指定的比较有挑战性的任务。”
沈鹤归收回视线,看向她的脸:“你选了大冒险?”
觉的脸皮已经丢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鹿文笙撑手坐了起来,“是的。”
鹿文笙的眼尾被她捂揉的有些红,再配上因难堪而涌起的一层水色,显得十分潋滟。
桃花眼,天生的含情目,最易惑人心魄。沈鹤归的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撩了一下,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他倏地抬手捂上她的双眼,给自己找着借口,“把眼睛闭上,我去点灯。”
鹿文笙愣了愣,缓缓放下已触到沈鹤归指尖的手。
月牙形的鳞片在白皙的腕子前晃动,沈鹤归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
他眼底一黯,克制的移开视线,起身去点灯。
鹿文笙就那么喜欢他的鳞片?居然贴身戴在手腕上,还有方才的话,是表白吧!鹿文笙要将自己送给他。可他配有伴侣吗?将来鹿文笙会厌恶他吗?男子与男子相爱……
被升起的火苗烫到手,沈鹤归顷刻回神。
呵,沈鹤归,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九枝灯逐一亮起,鳞片的光被衬的几不可查。
眼皮里颜色由黑到红,鹿文笙心中一动。
把今日的所有行为全甩锅给大冒险,她夜入东宫与暴揍陈辛不都可以解释了。她可真聪明!
鹿文笙睁开双眼,诱导着:“殿下就不好奇我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
沈鹤归转身去点另一个九枝灯,并不上钩:“扶持那只蠢兔子在东宫登基,然后给它找三十只公兔,在孤这里下崽?”
“!!!”鹿文笙豁然起身,惊讶到嗓音都变形了,“殿下说什么?!”
沈鹤归淡淡打量了眼鹿文笙脸上的表情,好心解释:“那是只正值壮年的母兔,三十只公兔,大概只够她用一刻钟。”
鹿文笙怔怔跌坐回地面,满脸的茫然无措:“可摊主告诉我,它是一只被煽掉的公兔子。”
完了,还是得靠沈鹤归帮她完成任务,可她其实也有点畏惧沈鹤归,就好难开口要求沈鹤归配合她。
吹灭手上的火折子,沈鹤归实在看不过鹿文笙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他遵循本心去搀起鹿文笙,可又过不去心里那道突然长起来的槛,遂凛声先道:“原本你该是连中三元的状元,且也是男子,卵袋是没长还是被去势看不出来?”
此刻的鹿文笙心如死灰,什么细节都不想顾,她摇了摇头:“就是没看出来。”
如果没有这该死的任务,她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如今只要系统一发任务,她的心口就好似落了一块巨石。
“自己站稳,地上凉。”沈鹤归掐着她的咯吱窝,单手将鹿文笙拎了起来。
怎如此纤瘦?看来还得让张蝉逸给鹿文笙开点补药,个子矮,瘦的也有点不正常。而且这手感,有点太软了,难道是营养不良?
沈鹤归指节微蜷,克制着再去掐一把的冲动。
罢了,帮下鹿文笙也无妨。
沈鹤归:“今夜你带着母兔私闯东宫的罪孤可以不计较。大冒险的内容是什么?实话实说,不准扯谎!”
再次听到母兔二字,鹿文笙心中一哽,消沉道:“夜入东宫,喊醒睡着的殿下,然后偷殿下洗澡的胰子,带回家藏起来,还有就是,挑个不顺眼的人揍一顿。”
沈鹤归蹙眉:“这游戏,你和哪个蠢东西玩的,喊醒孤再行偷窃之事,他是想害你!而且这东宫就是摆设,孤以前当太子时也很少住这里。”
蠢东西·鹿文笙蔫蔫的应了一声:“哦!”
她突然很想和小元换个身体,做龟多好,既不用上班,做任务,躲壳子里还不用面对沈鹤归这个封建大爹。
“咕咕咕咕——”鹿文笙腹内发出一串声响,是她的肚子饿了。
这下,沈鹤归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沉声问道:“晚膳没用?”
鹿文笙低头摇了摇脑袋。
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就算做完了眼前任务,后面还有无数任务等着她,大姨妈有绝经的时候,但任务绵绵无绝期,怕不是要做到进板材板。
沈鹤拎起起兔子,特意嘱咐道:“在这儿等孤回来。”
鹿文笙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哦!”
活着好累,想躺一躺。
秉着反正沈鹤归暂时不在,可以破罐子破摔的念头,鹿文笙爬上了千羽宫的床榻,摊了上去。
有宫婢轻手轻脚的进来收拾残局,鹿文笙扯过被子盖上了脸。
她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态有些不对,但她就是想摆烂,想逃避,想什么都不管。
这不是她第一次买东西被骗了。当初哥哥卷入那场麻烦,最初的导火索就是她买回家的那筐面上完好,下面全是磕碰的伤果。
发现时,家中刚好有客,父亲当着几位叔伯的面,指着她说:“你这脑子真不像是我亲生的,一点做生意的精明劲都没有,又笨又蠢,生是赔钱货,活着也尽做亏本事。”
当时她只是低头,没有辩解,因为过往经历告诉她,越辩驳,事态只会越糟糕。
其实那天,她只是觉得卖石榴的老伯实在可怜,想着帮一下而已。如今细想,那筐石榴,还没她当天带的珠花值钱。
外人的恶语她能一笑了之,而朝夕相处的家人恶语相向,总是格外让人难受,所以后来,她借着小孩的身体肆意嚎哭,想将心中的不愉全部发泄出来。
她哥哥见她哭的脸色发紫,万分心疼,便去街上寻那老伯,想为她讨回公道,结果又遇上了另外一位卖妻女的老伯,了解到了闹得沸沸扬扬打的丝绢案。
她劝过哥哥不要管,但他没听。也是,年少气盛,又熟读圣贤书,正是正义感爆棚的时候。
鹿文笙躲在被子里偷偷抹了把眼泪,这些年她委托过好多人找哥哥,但都没有消息传来。
那只兔子,也是觉得那街边的老妇可怜才买的,买前她还再三交代过,一定要挑只年轻健硕的公兔,不要母兔。
整理寝殿的宫婢听见鹿文笙发出的抽噎声,使者眼色,派了一个矮个子的粉衣婢子去找沈鹤归。
鹿文笙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