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怀州眼睁睁看人模狗样的小白脸把干炒牛河和扬州炒饭分析了一通,对刑沐的口味了如指掌,还摸了她的头。
他直挺挺地站着,被打回木头疙瘩的原形。终于,小白脸要走。他不免为“坚持就是胜利”沾沾自喜,刑沐却恋恋不舍地目送小白脸。
刑沐下意识地朝他伸了手,又收回。
他没错过刑沐的小动作。
她嫌他碍事……
她险些扒拉他!
在此之前,陶怀州从未在任何一次“竞争上岗”中落败。他谨慎,甚至刻板,上学时要做班长或学生会会长,工作后要拿项目或投资,虽然不讨喜,但他的胜率是百分之百。
离开品岸酒店之后,陶怀州不能回家。
他跟陶治说了要加班,甚至安排好了给他加班做(伪)证的人证和物证,以防陶治疑神疑鬼来求证。他回了公司所在的商务区,随便进了一家回转寿司,喝了点酒。
就因为喝了点酒,他加了一名异性的微信。
过程中还有个小插曲。
对方说交个朋友。他看似稳如泰山,实则不知所措。对方没什么耐心:“行吗?给个准话儿。”
行吗?
他听成了刑沐。他反问了一句刑沐?对方懵了。他意识到是他听错了,慌慌张张地加了微信。
他和刑沐做了地铁搭子后,解开了当初他把“帮帮我”听成“抱抱我”的误会。刑沐说他是空耳大师。他名不虚传。
转天,对方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他没回,也没删除联系人,把删除联系人的权力留给对方。
时隔数日,对方给了他当头一棒:「有个叫刑沐的,问你明天坐不坐地铁。」
陶怀州:「坐。」
这时距离对方发来消息过去了二十分钟。
对方:「她早走了。」
对方:「互删吧。」
赵狄还坐在陶怀州的办公椅上,两杯奶茶喝到底,吸管追着漏网之鱼的脆波波,发出呼呼的声响。陶怀州借题发挥:“你坐这儿没听见我手机震?”
“听见了啊。”
“听见了不拿给我?”
“你……”赵狄气结,“你吃饭的时候别说手机震了,就算地震,你一口饭照样嚼二十下!不是……你错过什么了?有姑娘找你?不是……你哪来的姑娘啊?”
陶怀州屏蔽了赵狄的喋喋不休,专注于刑沐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传话给他?无论如何,她想他明天出现在地铁站。
换言之,她想他。
都怪赵狄!害他时隔二十分钟才回复,不知道刑沐会不会送他一句黄花菜都凉了,万一刑沐明天不出现,他要赵狄吃不了兜着走。
转天早七点。
刑沐在站台上草草环视一圈,仍不见陶怀州的身影,倒也不意外。昨天她唐突了一位漂亮小姐姐传话给他,他连个屁都没放,十有八九是不会来。至于他是不想来,还是不能来,对她来说没什么两样。
从队尾排到队头,刑沐严阵以待,上车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将决定她有没有座位,或者能不能抢到不至于四面楚歌的站位,人人如此。
地铁呼啸进站。
车厢门打开的一瞬间,场面之壮烈堪比大自然灾害摧毁小小的村庄。
一声谴责脱颖而出:“别插队!”
刑沐前脚迈入了车厢,距离千金不换的座位只差后脚一个箭步,却鬼使神差地回了头,只见陶怀州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没排队,要跟着她上车,活该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一起的一起的!”刑沐一只手扒住车门,用放眼望去最瘦小的一副身板挡住身后的泥石流,另一只手伸向陶怀州。
真服了……插队哪有虎头蛇尾的?他跟那儿岿然不动算怎么回事?
刑沐呵斥他:“赶紧的啊!”
他这才握住刑沐的手,无地自容地上了车。
沙丁鱼罐头被无情地注满,去往下一站。插队的风波来去匆匆。刑沐和陶怀州面对面挤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位置。
刑沐有怨气:“你倒是有先见之明,还戴个口罩。”
遮住下半张脸插队就不丢人了?
“我感冒了。”陶怀州的鼻音被口罩过滤,所剩无几。
他脑子一热,故意咳了咳。
刑沐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可能后仰……
顿时,陶怀州的喉咙涌上一股密密麻麻的不适。她嫌他!她“又”嫌他。他不敢再咳,越忍,越忍不住,终究爆发开来,好在有口罩遮住涨红的脸,但含泪的双目暴露无遗。
这下好了,四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这人不但插队,还是个巨大的病毒,公德心被狗吃了!
刑沐抬手到陶怀州的胸口,勉为其难地给他顺顺气。他不消停,她跟着丢人。他好歹半遮半掩,她可是没处躲没处藏。
陶怀州平缓下来,睫毛湿成一簇簇。顿时,刑沐共情了那晚的褚妙语和漂亮小姐姐。那晚陶怀州小酌怡情,大概也是这副“不三不四”的模样。
“着凉了?”刑沐和陶怀州尬聊。
陶怀州嗯了一声。
他不常生病。
在他的循规蹈矩里,包括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晚从品岸酒店“落荒而逃”后,他照常养生饮食、健康作息,也照常上班、照常坐地铁,只是避开了刑沐而已。没办法,好学生的自尊心会作祟。
那几天,她在明,他在暗。
她看不到他,他却看到她“不小心”踩了一个男人的脚,二人由此交谈了几句。
别人看不懂,他还看不懂吗?
这才过去几天,她就在物色他的接班人了!
从那天,陶怀州感冒了,说不好是着凉,还是急火攻心之类的。
“多喝热水。”刑沐用经典的四个字把尬聊给聊死了。
刑沐平视陶怀州胸前,左右为难。他感冒了,她是靠,还是不靠?靠吧,增加被传染的风险。不靠吧,心里痒痒,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陶怀州在她的通勤中就是个大写的“奢”字。
更何况她太困了。昨晚,有游客在酒店里被虫子钻了耳朵,送去急诊,她在电话里跟进,睡眠被剁得比饺子馅儿还碎。
陶怀州看刑沐哈欠连天,却并不往他身上靠,还时不时晃一下脑袋强打精神。她不想睡?所以她有话要说?
她是该解释解释。
品岸酒店那个人模狗样的小白脸是谁?开房这种事,还能有B计划?就算能,他和那个小白脸,谁是首选,谁是B计划?
他走了,小白脸留下来了吗?
她对小白脸验过货吗?
莫非小白脸比他……可观?
“对了……”刑沐抬眼。
陶怀州屏息凝神:来了来了!她要解释了。原谅她?不原谅她?他该如何是好。
刑沐好奇:“你昨天中午有收到一条微信吗?”她好奇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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