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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

小说:

车下不熟

作者:

小鬼儿

分类:

穿越架空

十分钟。

上次拍大腿是十分钟,今天拍胸也是十分钟。

午休时间,刑沐美滋滋地等着陶怀州“上供”。万能的十分钟,上次够他穿衬衫夹和掐大腿——但凡她深究,不难猜他的衬衫夹是现穿的,大腿是现掐的,同样,今天也够他现做几组俯卧撑,用最饱满的状态接受她的检视。

期间。

褚妙语问刑沐喝不喝奶茶,刑沐回答:“不了,我有更甜的。”

柯轩问刑沐要不要下楼晒晒太阳,刑沐回答:“不了,我有更火热的。”

他们一头雾水地问刑沐什么更甜,什么更火热,刑沐就不能说了:“有的‘好东西’,真没法跟你们分享。”

九分半过去,陶怀州静悄悄……

刑沐啧了一声,不怪陶怀州,怪她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陶怀州越热,她越不能心急。

这时,陶怀州:「下楼。」

刑沐的五官通通往中间皱去。他不发照片,发“下楼”?她从这两个字上读不出第二种意思,唯一一种意思是他在楼下等她。

抗拒。

刑沐抗拒谷益阳跟她公私不分,也抗拒柯轩为了她假公济私,自然也抗拒陶怀州来她上班的地方。她不理解,他们也都是或大或小的牛马,怎么就这么热衷于在上班的地方瞎胡搞?

陶怀州的下一条微信是个车牌号。

再晚发一点点,刑沐就让他打哪来,回哪去了。

车牌号?

也就是说,他在车里。

不排除色迷心窍的可能性,刑沐觉得在车里,不至于暴露在悦畅旅游楼下的一张张半熟脸中,不妨去探探究竟?

悦畅旅游所在的亚信中心楼下,刑沐找到陶怀州发给她的车牌号,是一辆黑色大众。

陶怀州坐在后排左侧,将右侧的车窗降到一半,刑沐心领神会,坐到后排右侧,车门和车窗一关,隔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刑沐先看看空着的驾驶位:“无人驾驶?”

“朋友的车,”陶怀州一板一眼,“他送我过来的。”

“他人呢?”

“我让他去喝杯咖啡再回来。”

刑沐侧身,直愣愣地打量陶怀州:“说好十分钟后给我看照片,你跑来干嘛?手机没网?”

陶怀州端坐,只给刑沐一个垂着头的侧脸:“我没说给你看照片。”

“睁眼说瞎话是吧?”刑沐打开她和陶怀州的聊天界面,看她说要看胸,看陶怀州说给他十分钟,找了两遍,没找到照片二字。

他甚至没说给不给看……

刑沐改口:“不给看就不给看,没必要来兴师问罪吧?”

“给看。”陶怀州的话头紧紧衔接刑沐的话尾。

刑沐一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陶怀州低眉顺眼的模样像只羊入虎口的羊。她这个人,在工作中不得不谨小慎微,所以在工作之余,几乎不自省。今天难得,她想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一脸凶相,像只大灰狼。

她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和蔼可亲:“那你也不该不打声招呼就跑来。你这么做,和柯轩去地铁站堵我有什么两样?”

他叫柯轩……

陶怀州默默抓了个关键词。

不能打草惊蛇,陶怀州轻悄悄将视线投向刑沐:“他为什么堵你?”

“你跑题了。”刑沐并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套话未果,陶怀州言归正传:“我和他不一样。我和你的关系,是车下不熟,只要我们在车上,就不算我犯规。”

刑沐挑不出陶怀州的毛病。他们的关系,一步步都是她说了算。早先有一次,陶怀州下车后不去公司,去别处,和她走同一个出口。普普通通的顺路,她仍反对:“下车后,我们就不要这么熟了。”

这是她的原话。

提炼、归纳,就是车下不熟。

换言之,车上无所谓。

怪她,用了“车”这个统称。

地铁是车,黑色大众也是车,陶怀州一没说给她看照片,二没说不给她看,三坐在车上等她,算哪门子越界?他不但不越界,他十全十美。

问罪未果,刑沐后知后觉,一句话分了三段:“你……你要给我直接看……胸?”

“不想看了?”陶怀州的反问句并不咄咄逼人,更像是揣摩。

“想。”

“那……不敢直接看?”

刑沐更像是自己说服自己:“你敢脱,我不敢看?没这个道理。”

陶怀州循循善诱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他这个人,不会耍嘴皮子,要做什么就全力以赴地做。在他设定的十分钟里,一开始,他是打算给刑沐发照片,办公室的门都锁了,毛衣都脱了,他没来由地被一种饥饿感侵袭。

才吃过午饭,始作俑者不可能是胃。

只能是心里空空荡荡。

一而再地发照片,看得到,摸不着,有意思吗?不管刑沐怎么想,他想让他的“课间”更有意思。

车是赵狄的。

陶怀州找赵狄借车,赵狄知道他“一言难尽”的车技,舍不得借他,宁愿给他当司机。他说去亚信中心。赵狄不理解:“你溜达着不就到了?”

“要有车,”他强调,“一定要有车。”

途中,陶怀州的掌心烫得要着火,是新的“症状”。他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他过去二十八年的不容易,到今天也就是一出溜的事儿。

陶怀州在刑沐上车前,就把羽绒服脱了,这会儿再安安静静把黑色高领毛衣脱掉,就只剩一件黑色T恤。

刑沐的血压大起大落。

起,是因为她第一次面对面看男人“一半服务,一半奉献”地脱衣服,太对味了。

落,是因为陶怀州穿的是高领,这一脱,头发乱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干,他就像被人狠狠蹂躏了一番,她看着怪于心不忍的,伸手帮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陶怀州整个人绷着,下意识一躲,抬眼,湿漉漉的两汪,刑沐更觉得自己在辣手摧花了。

既然如此,她双手环胸:“继续。”

陶怀州的烫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不发汗,干烧。他伸手到颈后,抓住衣领后有稍稍的停顿,急促地呼了口气,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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