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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3

小说:

漫画工具人女主不干了

作者:

晚野

分类:

古典言情

午夜十二点,茉莉巷。

子夜的钟声刚刚敲过第十二下,茉莉巷便像被某种不可见的手掐住了喉咙,连风声都凝固了。

巷口的煤气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只剩下远处一盏血锈色的灯笼,在粘稠的黑暗里幽幽晃动,仿佛一颗悬吊的眼球。

砖墙上的霉斑扭曲成一张张干瘪的人脸,苔藓爬满墙缝,像腐烂的静脉。

褪色的蓝门就藏在巷子尽头,门漆剥落处渗出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门环是一张黄铜铸造的哭脸,牙齿森森地咬着一枚生锈的钥匙。

钥匙孔里渗出若有若无的腐茉莉香气,甜腻得令人作呕。

空气里飘荡着木屑和蜡油的气味,偶尔夹杂着一丝腥甜——像是新鲜的伤口,又像是刚刚剥开的果肉。

巷子的石板路上散落着几缕亚麻色的头发,每一簇都系着褪色的红绳,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的。

门缝底下,一滩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黏稠如糖浆,却又诡异地蠕动着,像是有生命般向路人的鞋尖爬去。

远处,隐约传来木偶关节摩擦的“咔嗒”声,和某种湿漉漉的低笑。

蓝门微微开了一条缝。

里面,是无尽的黑暗。

“咯吱”——

是踩碎枯枝的声音。

三人站在斑驳的剧场大门前,深红色的帷幕在夜风中如凝固的血瀑般起伏。

帷幕上金线绣着的扭曲人脸随着布料摆动,仿佛在无声狞笑。

季宴礼一脚踹开腐朽的木门,断裂的门框在寂静中发出惊雷般的炸响——

死寂如潮水般涌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剧场。

暗红地毯如同某种巨兽的舌头,蜿蜒着伸向远方漆黑的舞台。

两侧观众席上,数十具人偶整齐端坐,它们瓷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油彩,裂至耳根的猩红嘴角凝固在永恒的诡笑中。

玻璃眼珠反射着入口处的微光,将三人的身影分割成破碎的倒影。

“欢迎光临……”

沙哑的耳语从剧场的每个角落渗出,声音黏腻得如同毒蛇爬过后留下的痕迹。

猩红的天鹅绒幕布无声滑开,露出舞台中央悬浮的鎏金鸟笼。

笼中,裴真夏如同被蛛网困住的蝴蝶,银发在紫色光晕中缓缓飘动。

她纤细的脚踝上缠绕着荆棘般的锁链,随着呼吸微微摇晃,在苍白肌肤上留下细小的血珠。

“夏夏!”

季宴礼的咆哮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三人同时冲向舞台的瞬间——

咔、咔、咔。

观众席的人偶突然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转脖颈,关节爆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就在他们即将触及鸟笼的刹那,鎏金牢笼突然坠入舞台暗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高处的包厢里,黑发女子慵懒地倚在雕花栏杆上。

她指尖缠绕的傀儡线泛着血光,红瞳中倒映着台下混乱的景象。

一抹愉悦的笑意在她唇边绽放,如同捕食者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鎏金鸟笼消失在黑暗中的瞬间,时间仿佛被生生撕裂。

“夏夏——!”

三人的呼喊在空荡的剧场里重叠回荡。

季宴礼双膝重重砸在舞台上,指爪深深抠进木质地板,赤红的发丝垂落遮住他狰狞的面容,却遮不住那声撕心裂肺的呜咽。

温斯言僵立在原地,伸出的指尖还残留着紫色光晕的余温。

蔚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向来优雅的精灵此刻连指尖都在发抖——只差一寸,他几乎能触到妹妹冰凉的手腕。

祁越泽的玄铁重剑"铮"地一声没入舞台,剑身震颤的嗡鸣声中,他单膝跪地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绝。

但下一秒,这位骑士已然起身,黑色的眼眸如利刃般刺向虚空:“戏看够了吗?”

他的声音裹挟着凛冽的杀意,在剧场每个角落炸开:“既然引我们来此——”重剑猛然拔出,直指最高处的包厢,“何必藏头露尾!”

祁越泽的话语如同惊雷,瞬间将二人从绝望中震醒。

季宴礼猛地抬头,赤瞳中翻涌的痛楚顷刻化作滔天怒火;温斯言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蔚蓝眸底已凝起刺骨寒冰。

“滚出来!”

季宴礼暴喝一声,右手猛地刺入自己后颈。

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一柄森白长剑被他从脊椎中缓缓抽出——剑身流淌着岩浆般的纹路,蒸腾的热浪扭曲了四周空气。

缠绕在他双臂的赤红锁链如同活物般游动,发出饥渴的嗡鸣。

温斯言广袖无风自动,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弓悄然浮现。

他修长的手指虚搭弓弦,一支由月光凝成的箭矢正在成形,箭尖锁定了包厢最阴暗的角落。

男人唇角仍挂着温雅的弧度,可眼底的杀意已凝成实质——那是他被触及逆鳞时,才会显露的森然。

剧场陷入死寂,唯有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

冷汗顺着祁越泽的额角滑落,在银白铠甲上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

“咔、嗒——”

突兀的高跟鞋声撕裂寂静。

从最高层的阴影中,一道窈窕身影缓步而下。

黑发如瀑,红瞳似血,女子每踏下一步,鞋跟与阶梯相触的脆响都如同敲在众人心尖。

她漫不经心地鼓着掌,掌声在空旷的剧场里形成诡异的回音。

“真是……令人动容啊。”她的声音带着戏谑的颤音,指尖轻抚过唇角,“看得我都想——”红瞳突然眯起,“把她还给你们了呢。”

祁越泽的指节在剑柄上绷出森白,黑色瞳孔锁死高处那道身影:“你的目的。”每个字都裹着冰碴,“放人的条件。”

女人轻笑一声,指尖抚过殷红的指甲:“真伤人呢~”她忽然俯身,黑发如瀑垂落,“我明明只邀请了你一人啊。”血瞳中闪过一丝玩味,“原本只是场简单的比试……”

直起腰身时,她袖中突然飞出无数银丝,在月光下织成蛛网:“但既然带了观众……”银丝猛地收紧,发出琴弦般的嗡鸣,“那就演场好戏吧。”

鎏金鸟笼的幻影在她身后浮现,笼中少女的影像渐渐扭曲,化作三个悬空的提线木偶。

“规则很简单~”她指尖轻勾,木偶们随之起舞,“活到谢幕时刻,人我还你,剑——”红眸意味深长地扫过祁越泽,“也物归原主。”

猩红帷幕无风自动,露出后方数十具与三人样貌相同的木偶,它们玻璃眼珠反射着冰冷的光。

温斯言蔚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我们如何信你?”他刻意略过了对方话语中关于“剑”的暗示——那是属于祁越泽的秘密,此刻不宜深究。

“跟她废什么话!”季宴礼赤红的锁链已如毒蛇般激射而出,“打服了自然会说——”

锁链穿透女人身影的瞬间,那具躯体竟如烟尘般消散。

季宴礼踉跄半步,瞳孔骤缩:“喵的……是幻象?!”

“真粗鲁呢~”

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夹杂着木偶关节转动的咔咔声。

剧场顶部的吊灯开始剧烈摇晃,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既然各位这么着急……”她的笑声突然变得扭曲尖锐,“那就直接进入正戏吧!”

舞台地板突然裂开,三具与真人等高的木偶从深渊中升起。

它们僵硬地扭动着脖颈,露出与三人一模一样的脸庞——油彩绘制的嘴角正以不可能的角度咧到耳根。

“去吧,我可爱的孩子们~”

女人甜腻的嗓音在剧场穹顶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

随着她指尖轻挑,三具木偶突然停止了机械的摇摆,齐刷刷地抬起头——它们脸上绘制的五官在灯光下诡异地蠕动着,逐渐扭曲成与三人分毫不差的面容。

“咔、咔、咔——”

木偶们迈着僵硬的步伐分散开来。顶着季宴礼面容的木偶咧开夸张的笑容,赤红锁链从它袖中滑出;

酷似温斯言的木偶优雅抬手,月光在它指间凝聚成箭;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祁越泽”——它甚至精准复制了铠甲上的每一道纹路。

三具木偶如同镜像般,分别向自己的“正品”走去。

它们行走时关节发出的声响,像是无数牙齿在相互摩擦。

猩红的帷幕无风自动,剧场内骤然卷起阴冷的旋风。

三具木偶同时暴起,动作竟比活人还要迅捷三分——

“季宴礼”的赤红锁链率先发难,如毒蛇般缠上正主的脚踝。

真正的季宴礼咒骂着挥动骨剑斩落,却见那木偶诡异地扭转身躯,锁链突然分化成数十条,在空中织成血色罗网。

“见鬼!这东西会学老子的招式!”

另一边,温斯言的银箭已离弦而出,直取木偶咽喉。

不料对方竟以完全相同的姿势挽弓,两支箭矢在半空相撞,爆出刺目寒光。

更可怕的是,木偶射出的箭上缠绕着与他如出一辙的净化圣光。

“连秘术都能复制?”温斯言蔚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

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舞台中央。

两个祁越泽的身影几乎化作残影,长剑碰撞的火星如暴雨般四溅。

假祁越泽每一招都精准预判本体的动作,甚至模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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