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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漫画工具人女主不干了

作者:

晚野

分类:

古典言情

可怜的聂铃萝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魔族太子,皮囊之下藏着的,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眼底的恭顺是伪装,唇边的笑意是陷阱,就连那份赌上性命的“忠诚”,都裹着偏执到极致的疯狂——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她的命数,连同这天地规则,一并拖进他为她量身打造的囚笼里。

“您若想寻我,只需在心底唤我的名字,我定会尽快赶到。”骆淇夜微微躬身,姿态恭谨得如同最得体的绅士,墨色衣袍在身侧垂落,勾勒出挺拔却温顺的轮廓,唯有那双垂敛的眼睫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志在必得的光。

但——

聂铃萝……或者说,藏在这副皮囊下的裴真夏,真的对他那点心思毫无察觉吗?

实则不然。

早在他开口邀约她归入麾下时,她便从他那双看似坦荡的眸子里,窥见了一闪而过的算计。

只是那时她未曾点破,冷眼瞧着他步步为营,将“合作”的诱饵递到她面前。

如今顺水推舟,依了他的意,不过是因着眼下的境况——她确实需要一柄足够锋利、又足够“忠诚”的刀,替她劈开前路的荆棘。而骆淇夜,显然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

方才他咬破她指尖时,眼底翻涌的贪婪与占有欲,几乎要化作实质的钩子;签订契约时,那看似臣服的姿态里藏着的野心,她又怎会看不见?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

聂铃萝缓缓抬眼,望向骆淇夜离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刻意忽略了那些过于炽热的情绪,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任由他将那所谓的“主仆契约”牢牢系在两人之间。

毕竟,棋子的心思再多,终究也只是棋子。

至于这枚棋子将来会不会反噬……她有的是办法,让他永远记住自己的位置。

高端的猎手,从来都深谙以猎物姿态蛰伏的道理。

他们会收起利爪,藏起獠牙,甚至甘愿将脖颈送到对方面前,只待对方放松警惕的刹那,再亮出致命一击。

骆淇夜以为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她这只“猎物”困在了名为“主仆契约”的陷阱里?

聂铃萝垂眸看着自己指尖早已愈合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灼意。

她轻轻摩挲着指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在这场以命相搏的棋局上,没有谁是永远的输家,却注定只有一个最终的赢家——而那个人,只会是她。

他以为自己是执棋者,步步为营引她入局?却不知从他亮出“魔族太子”的身份,抛出“助她成魔”的诱饵时,便已落入她默许的疆域。

他眼底的野心与占有欲,她看得通透;他那些刻意隐藏的算计,她懒得拆穿。

毕竟,最精妙的狩猎,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追逐。

她乐得暂时扮演那只看似懵懂的猎物,看着他在自己划定的范围内,尽情施展那些自以为得计的手段。

聂铃萝抬眼望向天际,云层翻涌如墨,正合她此刻的心境。

她在心底无声地接下去:

那就走着瞧吧,骆淇夜。

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看看这场狩猎游戏里,谁才是那个真正高明的猎人。

“希望你往后做的事,能配得上今日这番漂亮话。”聂铃萝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像淬了层薄冰,“走吧,我送你出去。”

她顿了顿,抬眼望向周遭逐渐变得模糊的幻境,语气平淡无波:“毕竟,我也该从这梦里醒了。”

话音落时,她已转身朝来路走去,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行至幻境边缘,才侧过身看他,眉梢微挑:“至于如何避开我祖母布下的那些眼线……”

目光扫过他周身尚未完全敛去的魔气,语气里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试探:“那就要看你这位魔族太子,有多少真本事了。”

言下之意再分明不过——她不会提供任何便利,能否安然脱身,全凭他自己。

幻境的风卷着她的衣袂轻轻扬起,聂铃萝望着他的眼神里,没有担忧,没有催促,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旁观,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博弈。

“放心吧,主——人。”骆淇夜拖长了尾音,那声“主人”被他咬得格外重,舌尖卷过这两个字时,带着刻意为之的黏腻,像涂了层蜜的针,明晃晃地透着戏谑。

他微微抬眼,猩红的瞳孔里漾着促狭的笑意,仿佛很满意看见她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说话间,他已站直身子,墨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轻响,方才那副恭顺臣服的姿态荡然无存,反倒透出几分痞气的张扬。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唇角,像是还在回味方才那抹血的甜意,目光黏在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脱身这点小事,还犯不着劳烦主人费心。”

他朝她勾了勾唇角,身形忽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黑雾,如同被墨色潮水漫过:“毕竟……”

黑雾渐浓,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只剩下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还在雾中闪烁,声音隔着雾传来,带着几分飘忽的蛊惑:“能从光明圣女的地盘来去自如,才配做您的‘忠仆’,不是吗?”

话音未落,那团黑雾已如水滴入池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幻境的阴影里,连一丝魔气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聂铃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方才被他刻意重读的“主人”二字,像根细刺扎在心头,不疼,却带着莫名的痒意。

她轻嗤一声,转身踏入幻境消散的光晕里——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

早已从魂境退出的祁越泽三人,虽各自静立,神色不同,眉宇间却都凝着对裴真夏的担忧。

最是急切的当属季宴礼。

他半蹲在玄冰玉台边,掌心紧紧裹着裴真夏微凉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的焦灼几乎要溢出来:“夏夏……怎么还没醒?”话音未落,他猛地转头看向裴月的虚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裴奶奶,您不是说,只要唤醒碎片,她就能醒过来吗?”

温斯言闻言也侧过身,目光落在裴月身上,试图从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找到一丝笃定,却只看到一片凝重。

他喉结微动,低低唤了声:“殿主……”

裴月轻轻摇头,手中法杖在地面重重一叩,发出沉闷的回响。

她望着玉台上毫无动静的裴真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准了。或许……真的要看天意了。”

祁越泽听完这话,默默转过身,双手撑在冰冷的墙壁上,肩膀微微垮着,头埋得很低,看不清神情。

只有紧抿的唇角和微微颤抖的脊背泄露了他的情绪——像是在无声地自责,眼眶里隐约有湿意闪动,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玉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三人压抑的呼吸声,与玄冰玉台散出的寒气交织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沉重。

就在这时,玄冰玉台中央的裴真夏眉心处,那抹银芒忽然急剧炽盛起来,如同淬了月华的火焰,一圈圈向外扩散,很快便化作耀眼的光晕,将她整个人温柔地裹住。

离得最近的季宴礼最先捕捉到这变化,指尖猛地一颤,他错愕地抬头,望着那片几乎要灼目的光,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夏夏……要醒了?”

“嗯……应当是了。”温斯言素来平稳的声线里,也染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雀跃。

他望着那团银芒,方才黯淡下去的眼眸重新亮起,像落了星辰的湖,轻声唤着,“夏夏……”

最远的祁越泽僵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那片白光,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直到确认不是幻觉,眼眶里打转的湿意终于落了下来,却伴着一声极轻的笑。

他紧抿了许久的唇缓缓松开,紧绷的脊背也悄悄舒展,眼底翻涌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玉台上的银芒还在攀升,映得三人脸上都漾着难以言喻的期待,连空气里的寒意,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驱散了几分。

无人察觉的角落,一缕极淡的黑雾正从那片刺目的银光中悄然渗出。

它像游蛇般贴着地面滑行,没有带起丝毫声响,更未惊动任何人。

待绕过玄冰玉台的阴影,那缕黑雾便化作一道极细的线,倏地窜入虚空,转瞬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错觉,连裴月的虚影都未曾察觉这丝异样——那是骆淇夜留下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隐秘的标记,悄然隐入了周遭的空气里。

片刻后,炽烈的银光如潮水般缓缓退去,露出被包裹其中的少女。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起初眸光还带着几分迷蒙,视野像蒙着层薄雾,几秒钟后才渐渐清晰。

最先闯入眼帘的,是那头扎眼的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在昏暗的殿内格外醒目。

裴真夏定了定神,才看清红发下那张写满焦灼与欣喜的脸,不由得在心底暗忖:季宴礼这头红发,倒真像只炸了毛的狮子狗,想不注意都难。

“夏夏!你醒了?!”季宴礼见她望过来,猛地攥紧了她的手,声音里的急切几乎要蹦出火星。

“唔……阿礼?”裴真夏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指尖轻抵着额角,眉宇间还带着初醒的茫然,“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话头猛地一转,避开了未尽的疑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季宴礼眼眶一热,方才强忍着的湿意差点涌出来,他用力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喟叹:“不久,一点都不久!醒了就好,真的太好了。”他挠了挠头,避开了她没说完的话,只急着安抚,“这里是应急司,很安全,你别怕。”

一旁的温斯言已快步上前,语气温和得像拂过湖面的春风:“夏夏,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醒来看有没有头晕或者乏力?”

“兄长。”裴真夏抬眼看向他,目光瞬间柔和下来,那眼神纯粹而澄澈,只有对亲人的依赖,没有半分旁的情愫,“我没事的,让你担心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温斯言心头微微一涩,那抹纯粹的兄妹情谊像温水漫过心尖,暖意里裹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但他很快敛起情绪,唇边漾开温和的笑意:“说这些就见外了,你平安就好。”

他在心底轻轻安慰自己:哪怕只是兄妹,能被她放在心上,已是幸事。

祁越泽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看着她与两人交谈,虽没上前,紧绷的肩线却已彻底松弛,眼底的红血丝里,终于透出几分释然的光亮。

但裴真夏并未让他一直沉默在角落。她眼尖地瞥见角落里的身影,立刻唤道:“祁越泽。”

声音因刚苏醒的虚弱而带着几分虚浮,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你的伤……好些了吗?还有……赢了吗?”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暗号。

祁越泽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叫自己,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眼底涌上几分类似中彩的茫然,怔怔地望过去。

他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深意——那是只有他们才知晓的秘密。

片刻的怔忪后,他脸上不自觉地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幅度不大,却足以驱散眉宇间的沉郁。

他朝着她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肯定:“……嗯,算是吧。”

玄冰玉台的寒气尚未散尽,可这简单的一问一答间,却仿佛有暖光悄然漫过,将两人之间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轻轻裹了起来。

被这短暂的默契撇在一旁的两人,心里可就不那么熨帖了。

季宴礼攥着裴真夏的手指猛地收紧,那头红发像是被无形的火气燎过,根根倒竖。

他看向祁越泽的眼神,活像淬了冰的锥子,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温斯言虽面上维持着温和,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那目光沉静如深潭,底下却藏着利刃般的锋锐,落在祁越泽身上时,带着不动声色的审视与压迫。

若目光真能化作实质,此刻的祁越泽怕是早已被这两道视线凌迟了千百遍,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这无声的对峙冻得发僵。

偏祁越泽像是毫无所觉,只望着裴真夏,眼底那点笑意尚未完全褪去,倒显得愈发刺眼起来。

像是急于将裴真夏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季宴礼索性来了招直球。

不知何时,那只名为流火的灵宠已乖巧地蹲在他肩头,尾尖还在轻轻扫着他的红发。

他小心翼翼地将流火拢在掌心,快步凑到裴真夏面前,刻意挤出几分委屈的神色,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夏夏你看,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流火可想你了,都瘦了好些呢。”

说着还轻轻晃了晃手,流火似懂非懂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发出软糯的呜咽声,倒真像在应和他的话。

一旁的温斯言将这幕看在眼里,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他望着那只讨巧的灵宠,心里头莫名生出几分懊恼——早知道有这用处,当初就该寻只温顺的灵宠养着,也好在此时分走她半分目光。

偏他素来不擅这些旁门左道,只能静立在侧,看着季宴礼借着灵宠的由头,亲昵地同裴真夏说着话,眼底的郁色又深了几分。

远处,各殿殿主的虚影静立在光幕之后,望着下方那群被称作“人类未来”的新生代们,为了光明圣女争得眉眼间都带了火气的模样,不由得在心底掀起一阵无声的“头脑风暴”——这届年轻人,倒是比他们当年直白得多。

尤其是光耀殿的裴月与圣火殿的季安绫,两人的虚影并排而立,脸上都挂着几分一言难尽的沉默。

季安绫看着自家儿子那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样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而裴月的目光,则在季宴礼、温斯言与祁越泽三人之间转了一圈,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三只各怀心思的“猪”围在中间打转,最该忧心的自然是她这个祖母。

裴月清了清嗓子,手中法杖在虚空重重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敲在众人心头,成功让下方的争执声戛然而止。

裴真夏抬眼望向那道熟悉的虚影,方才还带着几分鲜活气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情绪,变得像蒙了层薄霜般沉静,连声音都透着几分刻意的恭谨:“……祖母。”

那声称呼里的疏离,让裴月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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