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净湖中,金粉渐变的莲花里,一颗金色的茧微微晃动。
下一秒,茧中传来一声极轻的脆响,金茧中央缓缓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逐渐扩大,一双华美的彩色蝶翼从其中探了出来,伴着星星点点的金色光点颤颤巍巍地铺展开来,像是一朵绽放的花。
意识逐渐复苏的小蝴蝶感觉自己正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云团里。
只是它被包裹得太紧了,这让它的蝶翼有一些难受。
于是它挣脱了云团,从茧中探出了头来,粉金色的长发自他的肩头垂落到花蕊上,他理了理缠住自己的长发,突然看见了自己的五指,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躯体,有些疑惑。
为什么自己的本体成了人类的模样?
他又扭头去看自己背部,蝶翼还在,就是好像变大了些,色彩也更加绚烂,前翅上端还缠绕上了细细的金色藤蔓,心念一动,身后的蝶翼就消失了,再一动,蝶翼又出现了,藤蔓也随着他的心意一下变长一下变短。
新奇地玩了一会儿自己的翅膀和藤蔓,小蝴蝶才开始观察自己现在在哪里。
他身下是一朵莲花,莲花上有一股令他十分舒服的能量。
抬头往上看,枝丫纠纠缠缠,树叶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林叶间,星星点点的金光穿过了雾霭,给四周晕染上暖色的亮。
小蝴蝶坐回莲花里,开始尝试使用自己身体里多出来的强大力量。
那是丰饶的力量,但似乎被他本身的力量影响导致有些许变异。
他张开手,一只虚幻的彩色蝴蝶出现在他的掌心,小小的彩蝶虚影扑棱着翅膀,每一次扇动都会撒下金色的磷粉。
虚幻的小蝴蝶飞到了半空中,金色的磷粉撒到了途经的植被上,枝丫上冒出了新芽,长出了蕊苞,又绽开了斑斓色彩的花。
等药师出现在湖畔时,湖畔的巨树下无中生有了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
小蝴蝶翅膀一扇从变成七彩的莲花上飞起来靠近了药师,他兴冲冲地抱住药师的手摇了摇,“药师大人,Farasha开了好多五颜六色的花!”
慈悲的星神温柔地微笑着,垂眸注视着洋溢着喜悦的小蝴蝶。
[善。]
“药师大人,Farasha现在是您的令使了吗?Farasha可以留在这里吗?您可以给Farasha取名字吗?”
药师微微颔首,指腹轻轻抚摸他的头顶。
[可,你名夕悯。]
小蝴蝶很高兴自己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名字,扑棱着翅膀围着药师转了好几圈,还亲了亲药师的脸颊。
“夕悯喜欢这个名字!”
药师纵容地注视着他。
小蝴蝶有了名字,有了归处,也有了要行走的命途。
夕悯喜欢丰饶星域中繁茂的花草,勤劳的小蝴蝶总是穿梭在繁茂的草木之间撒下磷粉,让满是金绿的草木添加斑斓色彩。
他也喜欢随着药师去满宇宙赐福,看荒芜的星球上草木生发,被病痛折磨的生灵重获新生,祈求仙药的种族都得到了药师的赐福。
他给青绿的草木点缀上彩色的花,他让被病痛折磨的生灵陷入虚幻的安宁得以镇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药师的小跟班。
在一个满是长翅膀的人的星球上,健壮的长翅膀的黑肤青年俯首叩见药师。
药师捻着九穗禾轻轻一点,一滴甘霖滴落在青年的掌心。
那青年的翅膀从根部开始变化,精壮的背部钻出了枝叶与藤蔓,羽翼的颜色也倏然变得艳丽。
站在药师身侧的夕悯盯了一会儿造翼者的首领身后的翅膀,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翅膀,陷入了思索。
等到那人退下,小蝴蝶扑闪地飞到了药师的肩膀上,“药师大人,他们的翅膀和夕悯的好像!他们也是Farasha吗?”
[不,他们是造翼者]
小蝴蝶有些遗憾,“好吧。”
[汝想要家人?]
「繁育」塔伊兹育罗斯被包括「均衡」互、「存护」克里珀、「开拓」阿基维利、「欢愉」阿哈和「同谐」希佩在内的诸多星神联手诛杀而陨落,寰宇蝗灾被终结,夕悯也在某一天感受到了自己母亲的死亡,难过的好一段时间。
但小蝴蝶还是摇了摇头,“我有药师大人了,我会一直一直陪伴药师大人的。”
对于长生种来说,时间总是微不足道的。
夕悯没有仔细计算他跟随了药师大人多长时间,只知道大抵是很久了。
一棵怪树被药师点化收为令使,被取名为倏忽。
倏忽挥舞枝丫能让血肉从白骨里苏生,也让落下的花瓣从泥尘落回花蕊。
这棵怪树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都是笨笨的,却又比他的兄弟姐妹更加难以管教——他的兄弟姐妹在母亲没发话时会完全屈从于他的信息素,而倏忽却总是在他一个没看住的时候乱吃东西。
巨树上的果实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变多,树的躯干上也长出了数个头颅似的瘤子,夕悯一开始只是有些疑惑,以为是巨树变异了,后来在一次偷偷尾随倏忽出行时才发现,那瘤子是祂吸收被药师赐福了的种族中的生灵后,与被吸收的肉身建立的一种“共生”,果实则是被它吸收的生命力。
倏忽称这个行为是带他们一起长生。
为此,夕悯好好教育了一番倏忽,可是后者毫无反省之意,他只好让它把被吃掉的肉身与生命力都吐出来。
夕悯在残缺的失去生命力的白骨上撒了一点磷粉,骷髅白骨的头颅上生出了彩色的花朵,夕悯又飞到半空中摘下了倏忽身上的果实,手中翻飞的虚幻蝶影牵引被吞噬的灵魂停到了花蕊上,让灵魂回归身躯。
夕悯的磷粉能够为这些可怜的灵魂镇痛,让遭受无妄之灾的生命陷入虚幻的美梦,只是残缺的灵魂无法修补,这些复生的生灵大都缺失了记忆,严重些的更是心智受损,行为如同孩童。
于是,夕悯便将这些忘记了过去的生灵留在了丰饶星系,放到了自己跑来丰饶星系的那个曾被自己种下丰饶之种的星球上。
那个星球有了自己的意识,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幻界摩觋。
夕悯留在了摩觋上照料这群失忆人士,于是跟随药师满宇宙赐福的日常也就搁置了。
不知道是不是夕悯让它复苏的缘故,摩觋是一个充满色彩的星球,到处是梦境一般迷离虚幻的斑斓。
此时此刻,种族各异的人们在枫树模样的巨树边上围成了一个大圈,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喜气洋洋地唱着歌跳着舞。
在清脆的银饰碰撞的声音与生灵们的唱和声里,哗哗作响的枫叶落下,化作翩飞的彩蝶。
“金柩承恩愈尘疤,
玉壶悬济渡荒涯。
慈怀的药王啊——
您将苦厄炼作丹砂,
您让枯木重结长生花。
时光流转,
星海更迭,
您的恩典永不枯竭。
当第七次落日西沉,
请您垂听这场祈愿,
「丰饶之主,乐土之神,众生哺育者,请垂怜面目,令诸生不灭,岁岁安康;许万类焕活,生生向阳。」”
空灵到幻梦一般的声音环绕在众人耳畔,人群的中央,身穿金丝白袍的粉发青年低眉敛目,身后舒展开一对巨大的彩色蝶翼,衣袖随着随风而动,头顶蝶群的虚影骤然四散,带着祝福的光点落到每一个人的头顶。
一场献给药师的祭典结束,夕悯坐到了巨树的枝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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