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下班时间,尹以理收到了母亲宋玉蓉打来的电话。
“我给小莳拿了一点补身体的过来,派人送到你们婚房了。”
尹以理揉揉眉心,善意提醒:“妈,您可别偷偷夹带私货,送一些催生的补品进来。”
宋玉蓉怒了,责怪尹以理:“你别恶意揣测人心!小莳工作天天熬夜加班,就应该好好补补!”
“况且本来她心理状态就不好,我给她调调气色怎么了!”
末了,紧跟着,她叹口气:“上次见面被你爸搅得很不愉快,我知道这孩子心细,可能多想,想着买点东西补偿她一下。”
婚房没人住,宋玉蓉不知道,尹以理挂了电话后就让管家把东西原路送回,秦莳已经打卡下班了,手机经常开成振动听不见,尹以理给她发了个消息通知,随即开车自己送到她家。
顺便见她一面。
而秦莳这边,明明出差的室友男友此时却闲散站在门口,抱臂给她让位置,秦莳不敢动,平静询问他。
“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航班取消了,改在明天。”
对方对答如流,语气,内容,表情,挑不出一点错,仿佛刚刚秦莳看到的一点不对劲都是错觉
秦莳谨慎点点头,一点一点,从他视线中挪进屋,身体紧靠他不在的那一边,假意无事的过门后,离开视线,脚步立刻变快,想要尽快跑回自己的房间。
斜眼一看,紧紧只用余光瞟了茶几一秒,顿时,她的大脑宕机了。
不由得再回头看了几眼,确认无比。
好几天之前,她扔了的那个笔筒,又重新回到了茶几上。
赶紧收回眼神,不由得心虚向门口看去,对方仍然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进入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响声很大,是她的无言宣告。
紧靠着门,摆出防备的姿态,脑子发懵,密匝匝的细汗快于神经,布满了背,衬衫湿透。
为什么那个笔筒还在这里?
但她很确信几天前丢垃圾的时候扔了,而且室友男友这几天看不出什么异样。
难道不是她原来那个,是新的?
“砰砰砰——”
连声的敲门打断了秦莳的思绪,门外的人动作暴躁,房间的门剧烈的抖动,秦莳惊恐,说话却尽量保持镇静。
“谁呀。”
“还是我,把门打开,那个电表你帮我看一下,我把电费转给房东。”
又是这样,动作粗暴,声音却温柔得像另一个人。
但秦莳不上当,装糊涂:“我也不会看,不好意思我头有点昏,你别打扰我了,下次你找你女朋友帮你看吧。”
拒绝的态度很明显,对方沉默,手上的敲门动作也停了。
房间门没有猫眼,看不清表情,此时安静的能听清客厅里的钟表走动。
对方笑了,轻笑:“送你的笔筒你不喜欢吗?”
头皮一片发麻,秦莳已经确定,他肯定知道她扔了。
那么那个笔筒和她想的一样,有摄像头,监视着她。
猜测是一回事,真的发生了又是一回事。
笔筒拿回来有几天了,每天虽然回家时间不长,但换衣服、睡觉、工作以及任何隐私的事情都发生在房间里。
那份不安感来得很快,她不清楚对方拍了多少,又是什么目的,准备勒索还是发在哪个网站上。
恐惧爬满了全身,身体不由得紧绷,随后又蜷缩在一起,秦莳有些想哭,但绝望的感觉使她欲哭无泪。
胃翻来覆去感到一阵恶心,强制拉着她干呕,但并没有好转,变得很疼,像是有机器在她肠胃里施工,毫无章法乱成一团,还用电钻钻着,钻心疼。
对方安静着,似乎一定要等着她的回答,秦莳意识到后,用纤细的手臂撑着地面,缓缓爬起来,不再是背对着门,转了身,和他直直面对,中间隔了一道厚厚的墙。
嘴唇干裂,秦莳不由得舔了舔,打气,声音高了八调。
对方是成年男性,她根本不敢激怒,只能迂回。
“我很喜欢,只是零件坏了,我想买一个新的,于是就扔了。”
对方不正常的冷静,让秦莳的情绪丝毫没有好转。
“哦,我在垃圾桶看到了,捡回来已经修好了,你把门打开,我还给你。”
把门打开,他再次说了这句话。
如果是平常,这件细微小动作是默认的,说出来会显得多余,不会刻意强调。
轻咬着唇,强行让抖动的身体安静下来,再次下逐客令:“下次再说吧,你放在客厅,我睡醒了去拿。”
“我是想着,你女朋友不在,我们孤男寡女的还是别处在同一屋檐下了,我是没什么,我担心你女朋友发现,你不好解释。”
“发现”二字被她咬得很重,她现在是在轻微提醒上次她不小心撞见他和别的女人暧昧的事情,想告知她也有把柄,尽量不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但没想到,弄巧成拙,对方发现了,声音冷了下来,没再遮掩:“你已经发现了笔筒里装的东西了对吧。”
眼皮一跳,对方没再兜圈子了,秦莳此时头脑疯狂运转,想着对策。
她捕捉到了关键点,心中一喜,想故技重施,和上次一样,于是一边套话一边拿手机准备录音。
“你是说,你承认了,笔筒里装的有针孔摄像头,来监视我的事情对吧。”
这种情况这下,秦莳濒临崩溃,也毫无经验,好不容易抓到一点逃生出口当然要往上冲。
只是过于莽撞了,她自己说完都才意识到她套话套的有多么的直接。
对方轻笑一声,笑容全是鄙夷的嘲笑:“我说是,你要录音了吧。”
开手机的手顿住,秦莳僵在原地,即使对方看不见她,但她仍然有被看透的心虚感。
见她没说话,对方笑得更欢了,还像胜利者一样提醒:“秦莳,你也别想报警,我们的交流很正常,你没有证据,笔筒现在已经是笔筒了,报警也没意义。”
摄像头在他手里,秦莳心一紧,索性摊牌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一开始就说了。”
秦莳还在愣神思考,对方又说,语气是病态的迷恋。
“秦莳,你穿睡衣的样子真的很美——你把门打开,打开你就知道了。”
“你会喜欢的,相信我,只要帮我干了这个,一切都好说。”
他居然用这个威胁她。
秦莳心里翻江倒海,喉咙涌上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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