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无名火,蓦地从茅清兮心底窜起。
“母亲可知,究竟是何事?”她紧紧盯着冀夫人,声音微微发颤。
“我无需知道,”冀夫人别过头,不愿与她对视,“我早已不过问这些俗事。”
“母亲这话,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茅清兮冷笑,“若当真不过问俗事,今日又怎会出了佛堂,来看望即将出嫁的女儿?”
一旁的嬷嬷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少夫人,您怎能如此与大夫人说话?”
冀夫人抬手,制止了嬷嬷,转头看着茅清兮,声音冷漠如冰:“你与你娘亲,当真像极,一样的……咄咄逼人。”
一样的浑身是刺,扎得人生疼,让人……不喜。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的怒火。
若单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冀夫人这般不染纤尘的清冷模样,的确美得令人心惊,甚至令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不忍她沾染半分俗世尘埃。
可她不能。她是冀容白的妻子。
她无法容忍一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步步走向死亡。
十三年了,冀夫人一直待在佛堂里,从未踏出一步。
偏偏在冀晚雨出嫁前夕,她却出来了。
这分明说明,冀夫人并非对子女无情。
既如此,她又怎能对冀容白的生死,如此漠然?
“我不会去看他的。”冀夫人语气冷淡,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不过,我有一言,需你带给他。”
茅清兮紧紧皱着眉:“您为何不亲自去?”
冀夫人微微侧过头,避开她的视线:“我说了,你开口说啥都一样。那孩子,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茅清兮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想说什么?”
“你回去,告诉冀容白,”冀夫人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冰冷,“离开秦府。从今往后,国公府的爵位,与他再无半分干系。让他……趁早**这条心。”
茅清兮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冷笑出声:“国公府的爵位?冀容白他根本就不稀罕!”
“如此,甚好。”冀夫人轻轻颔首,转身便要离去。
“您当真……就这么走了?”茅清兮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您就……不担心他吗?他体内的毒……”
“这些,与我无关。”冀夫人打断了她,脚步不停。
茅清兮胸中怒火翻腾,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她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母亲!
她若将这番话带回去,冀容白又该如何自处?他该如何面对这个十四年来从未谋面,一见面就警告他莫要觊觎家产的母亲?
紫姨一直跟在茅清兮身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茅清兮气得脸色发白,她反倒轻轻笑出了声。
茅清兮猛地转头,瞪大了眼睛:“紫姨,您……怎还笑得出来?”
紫姨收敛了笑意,轻叹一声:“我非笑旁人,只是觉得,小姐您但凡遇到与姑爷有关的事,便格外容易动怒。”
茅清兮微微一愣,心头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有吗?”
“这些年来,宋老爷对小姐您也是不闻不问,可从未见您对他如此动气。如今换成了姑爷,怎的就不一样了?”紫姨意有所指。
茅清兮蹙起眉,语气有些迟疑:“这……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紫姨看向一旁的绿绿,“绿绿,你说呢?”
绿绿认真想了想,缓缓开口:“夫人平日里遇事,向来冷静沉稳,极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除非……这事与姑爷有关。”
她欲言又止,偷偷看了茅清兮一眼。
紫姨笑意更深。
茅清兮被紫姨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也开始反思。难道,当真是自己太过冲动了?
细细想来,冀夫人与冀容白之间究竟有何纠葛,秦府之中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确知之甚少。
她不过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在替冀容白鸣不平。
或许,冀容白与冀夫人之间,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
茅清兮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打算回自个儿小院歇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丫鬟神色慌张地朝这边跑来。
茅清兮定睛一看,认出她们是康熙王府的,平日里跟在冀晚雨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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