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念词可怜兮兮地捧着小蛋糕来给许轻道歉,说她太伤心喝多了才没来上课,并举手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求求轻轻小宝贝再给她一次和她做朋友的机会。
许轻羡慕她的自在和开朗,总是不自觉被这样的特质吸引。
林念词是个来的快去得也快的快乐女孩,得不到沈聿白的回应后,便风风火火地又去date其他男孩。
许轻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她慢慢构筑起在异国他乡的安全感,口语得到了很快的提升,也有了稳定的兼职收入,至少生活不再是问题。
也因为她在专业上的出色表现,许多同学会主动邀请她加入小组作业,交换生的生活也变得不再离群索居。
周六的黄昏,她照例牵着“happy”出门散步,happy是只雄性萨摩耶,体型duang大,奔跑起来时就像一朵蓬松的白云朵,昨晚带它出来遇见一只比它瘦小很多的边牧,被玩疯了,许轻跟着两条腿都要跑断。
今天它不大愿意出来玩,大概是害怕又遇上那只边牧,许轻也害怕,她跑不动了。
一人一狗身形窝囊地往公园去,心中默默祈祷边牧大哥不要出现。
结果刚走进公园的大门,边牧威风凛凛,伸着舌头站在楼梯上,朝他俩开朗地笑。
边牧的主人是个五大三粗的纹身黑人,呲着大白牙,笑得开朗。
许轻倒吸一口凉气,蹲在happy旁边,“要不咱俩今儿不逛了,咱回家?”
happy不仅听不懂,整个狗还突然雀跃起来,许轻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是只漂亮的金毛,happy的情狗。
许轻捶了捶老腰,认命牵狗入场、奔跑。
边牧大哥依旧雄姿英发,她家憨傻大狗又被遛得气喘吁吁,但今日有金毛在,happy雄性自尊心作祟,轻易不肯服输,连累许轻在后面追得像条死狗。
她还没有爱情,却要为狗的爱情赴汤蹈火。
手中的牵引绳忽然被人拿走,许轻双手扶着膝,弯着腰喘气,动荡的视野里一个年轻高挑男孩把疯跑的happy牵了回来。
许轻撑不住坐在草地上,happy被牵制后也不瞎跑了,飘着白花花的毛扑到她身上撒娇。
“happy,坐。”
沈聿白嗓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威严,happy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竟然乖乖坐好。
“它小时候我带过一段时间,”沈聿白看许轻惊奇的目光,从兜里掏出一小瓶水,递了过去。
“谢谢。”许轻接过喝了几口,凉凉的液体滑过跑冒烟的喉咙,总算迎来几分清爽,她盖上盖子,想揣兜里,但衣服没兜,便只能拿在手里。
“给我吧,”沈聿白伸手,接过水瓶重新放回兜里,“现在回去吗?”
许轻看了眼手表,快6点,时间差不多了,便点点头。
两人一狗,就着天边未散的晚霞,慢慢往回走。
许轻是安静惯了的,但是和不熟悉的人一起时,便觉这安静让人局促。
万幸沈聿白先开了口。
“教授给我看了你整理的文献,对我正在写的论文很有参考性,她让我问问你可否将电子版共享?”沈聿白牵着狗,说话时会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神情一贯专注有礼。
许轻闻言抬头,对方深邃漂亮的面庞离得有点近,她视线下移,礼貌地停在鼻梁上。
“当然可以,我回去整理下,打包发给你?”
“多谢。”而后报上他的邮箱地址。
“不用,我知道的。”
先前为了找他的地址邮寄情书,顺便也查到了他的邮箱地址。
许轻说完就惊觉说错话,心虚地转过视线,装作镇定地看狗,但想想他并不知道那份情书是自己寄的,如此心虚反而露怯。
沈聿白嘴角微微弯了下,很绅士地没有追问缘由。
“先前你帮教授做实验记录,我看了,实验报告写得清楚明白、条理分明,下个月我的实验也要开始了,能不能请你做助手?”
“真的吗?”
许轻眼睛一亮,这是学习课题研究的绝佳好机会,生怕他反悔立刻答应,“我可以的!”
这是许轻第一次唤他师兄,以往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教授家里,她总是擦身而过,或点头,或微笑,永远置身事外,永远惜字如金。
沈聿白发现除了淡漠、疏离的表情,明亮的笑容或许更适合许轻,她的面容因雀跃而愈发生动,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如同月夜下的湖泊,点点星光,缓慢地涌动着一波一波的潮水。
在到达Rachel家小院,许轻雀跃地推开院门,她听到身后的沈聿白说了一句话。
嗓音很温和,内容也并不刺激,但她整片后背都发麻了,心脏急速收缩之下挤压着血液奔流向僵硬的四肢。
“不要再帮别人送情书了,”他停了停,而后嗓音里带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会误会。”
许轻木木地看着他牵着狗走过,片刻后才追上去道歉,“对不起。”
沈聿白解了happy的牵引绳,又拿起鞋柜上的消毒湿纸巾给它擦脚,许轻见状也抽了一张给happy擦后腿。
他想着那几天的乌龙,觉得许轻确实得跟他道歉,顺手收了许轻手里的脏湿巾往洗手间走。
许轻见他不说话,猜测他生气了,她跟在人后头,发愁要怎么解释,见他进了洗手间,就靠在门口,扣手等着。
沈聿白去到盥洗台,打开装饰着小天使的水龙头,清水哗啦啦冲出来,“过来洗手。”
许轻像只懵懵的漂亮呆头鹅,走去他身旁,盥洗台并不大,站着两个成年男女有些拥挤,但沈聿白没有侧身相让的意思,许轻心中有愧尽量往旁边靠,伸手洗手时,肩膀还是难免碰到他的手臂。
打泡、冲水,哗啦啦的水流声里,沈聿白垂眸看了眼她的手,白皙柔软,但食指和中指似有茧子。
“发文献的时候顺便共享你的课表,找个时间我们对下实验时间。”
许轻洗手的动作一顿,水流呼啦啦淌过她的手背,回神后她看向镜中的面容,“谢谢沈师兄。”
她那时候对医学充满了热忱,有时一下课就一头扎进枯燥的实验室,她是真的想当个医生。
林念词还是跟从前一样,发消息喜欢霸屏,就这么一小会儿,长短句相间,手机屏幕上满满全是她的消息。
许轻快速看,总结为三个方面,抱怨她断联,分享她的近况,邀请她周末见面。
“周末是云大一百五十周年纪念日,很多校友都会回去,我们去凑凑热闹啊!”这是林念词的最后一条消息。
许轻奇怪,“你不是云大的吧?”
林念词:“我不是,但我男朋友是啊,我是家属!”
许轻没打算去,一则是她要照顾爷爷,其次她也真的不想见到老同学,当年毕业匆忙,她和谢老师在办公室里大吵过一架摔门而去,那些旧事就像一场瓢泼大雨,她逃了出来,但那场雨并没有停。
林念词在微信上撒娇打滚,许轻熄屏不再回复。
揣着烟心烦下楼,外头天已黑。
住院部后头有个小花园,白天她和徐故楷去踩过点了,有个专门抽烟的小圆亭。
烟还没抽上半口,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漆黑的夜里蜂鸣声格外明显,她一手夹着烟,一手去掏手机。
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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