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攻略对象的劝阻,玩家不以为意。
人确实不是为了“被喜欢”才活在这个世上,但玩家是来玩恋爱游戏的啊!
玩家反手送了句情话,“但我是因为想要被你喜欢才留在这个世界的。”
徐斐然:“……”
徐斐然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思及自己在邬组那里看到的档案,他只觉心头一阵阴霾。
白纸黑字上的几句记录实在太过浅薄,没有办法承载眼前人遭遇的一切。到底怎样的境遇,才会让人以“被喜欢”为理由活下去。
徐斐然甚至明白了,那一天他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用出异能。
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救下了人。
因为那一点试图援手的善意,竟成了对方维系在这世间的稻草。
但不该是这种“救下”。
徐斐然一直没出声,玩家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想到上次莫名其妙地降好感,到现在还没找到原因,关可心底越发打鼓:该不会攻略方向又出错了吧?
徐斐然已经回过神来,看了眼明显不安的关可,他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种种想法,关切问:“你一会儿输完液之后要干什么?”
关可试探:“接着把嫌疑人的轨迹追踪做完?”
徐斐然心道一句果然,但是面上的表情不变,“先输完液吧。等输液结束,我让文凡来叫你,你再回去。”
玩家没从徐斐然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好感度没有降下来,这也算成功。
关可目送徐斐然离开,却没想到徐斐然出去后就找到了童文凡。
“待会儿输完液再给她换袋新的。”
童文凡犹豫,“虽然复合营养剂对身体没坏处,但是多了也会影响代谢。”
“我是说换生理盐水。”
童文凡:?
徐斐然解释:“她昨天一晚上没睡。”
……所以师兄你这是想办法帮人延长半天假期?
童文凡对自己先前的猜测越发肯定,心底一阵唏嘘: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兄。
借职务之便帮女朋友争取假期,没想到一向不屑于这些弯弯绕的师兄也会干这种事。
嘀咕归嘀咕,童文凡嘴上很干脆地,“好的,我明白了。”还不忘补充句,“我待会去把滴速放缓。”
徐斐然放心地把医务室这边交给了童文凡,自己则是转过头去找了邬组长。
组里的问题儿童不差再多一个。
以关可现在的心理状态,恐怕不适合继续做内勤。
……
被一个人留在医务室的关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连童文凡进来换输液袋都没有惊醒她。
她自然也不知道,外面有一个人正在找她。
想找她的是万琨。
万琨昨天关了门缩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倒也不光是编辑了那条信息。
作为一个把异管局当家,进来之后就几乎没再踏出去的死宅,他的这间专属房间不单单担任了工作间,还兼顾了起居室的功能。屋里除了巨大的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显示屏之外,其余的地方跟普通的一居室没什么区别。
空间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厨房衣柜洗衣机淋浴卫生间全都有。
也因此,万琨关上门之后,先冲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滚烫的脸颊降了温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没戴眼镜让眼前所见有点模糊。他抬手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犹豫了一会儿,捞过好几天没用的梳子,费力地梳了整齐,但天然卷的发丝梳开了之后,显得更加乱糟糟的了。
万琨顿了顿,拿起了放在旁边的剪刀。
动作娴熟的一阵修剪之后,整个人顿时显得清爽了很多。把掉落的碎发清理干净,又洗了个澡,在衣柜里挑了半天,选了一件没有褶皱的稍显正式的衬衫,站到了对外的门前。
然而罚了半小时站之后,他又缩了回去。
如此动作反复,一直到了昨天的下班时间,他才泄气地倒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但刚刚躺下,又弹坐了起来,他小心地拍干净灰尘,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重又把这唯一一件衬衫挂了回去,这才放心重又躺了回去。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昨天一下午的折腾加上整个晚上的休息,等到了第二天,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走到了办公室的公共区域。
关可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倒是项霜听见动静回头,看着焕然一新的万琨,实打实地愣了下,然后嗤地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这是打算约会去啊?”
万琨在同为异能者的熟人面前并不怎么紧张,他没搭项霜的话茬,而是问:“关可呢?”
项霜挑眉。
这小子还来真的?
项霜才刚来,并不知道关可昨天在办公室里通了个宵,今早被送到医务室里。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调侃:“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人还没到呢。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似的,把这儿当家住。”
万琨也跟着抬头看钟,面露恍然。
他在要不要回屋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低头看了眼自己难得整齐的衣服,选择在自己的工作位上坐下了。
是的,在这个公共空间里,万琨也有自己的工位。
位置选在最角落里,被旁边的绿植遮挡了大半,出于工作要求和异能需要,他的屏幕比其他人大了许多。
易骥走进来的时候脚步顿了下。
因为前职业习惯,他进屋的时候下意识注意隐蔽点,万琨的位置刚好落在那里,他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人。
而万琨如非必要,不会出他那间屋子。
“有紧急任务?”
易骥只能这么理解。
遇到万琨项霜还能调侃两句,但是对着易骥,同样的事就没意思透了。
项霜撇嘴,“私事。”
易骥果然没有再多问的意思,径直走到公共区边缘绿植架子旁。
去年徐斐然刚到的时候,邬组说是新人新气象,要增加点办公室氛围,给组里每个人认领了一盆绿植。想法很好,可惜有点一厢情愿,组内的几个成员确实新鲜了一阵,但是没过几个月,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任由翠绿色的叶片一点点枯黄下去。
最后居然是易骥还记得这事,偶尔过来浇浇水,任由这些绿植半死不活地挣扎着。
易骥也是今天突然想起来了。正准备拿着杯子接水的时候,注意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喷壶,再看看那边的盆栽,土壤还是湿润的。
有人浇过了。
局里最近就多了一个人,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易骥:“……”
虽然对这些绿植也没怎么上心,但是浇了大半年了,也几乎默认是他养的,突然被别人插手,他心底有点微妙。
谈不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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