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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

小说:

我凭探案平步青云

作者:

八喜大福

分类:

古典言情

这个猜测令她不敢置信,心跳如鼓。

可潜入武宁卫是为救阿耶,入仕为官前路漫漫,她等不了那么久,她的家人也等不了那么久。

她回长安七年,是为她的家人争一条活路。而且武宁卫与朝臣不得私下随意往来,她若离开此处......秦艽的脸在心头一闪而过,薛灵玥胸口蓦地发疼。

李婙见薛灵玥眼中并未升起任何狂喜,挥了挥手,轻笑道:“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那点不服,到底该怎么用。”

武宁卫虽为天子耳目,但指挥使却只有两位,实非仕途良久之计,能攀上长公主这棵大树入朝为官,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青云直上。

她不信薛灵玥想不明白。

话已至此,薛灵玥不敢久留,伏地叩谢,缓缓退出殿外。

待她出去了,殿中侧门立时开启,一位华服女官带着侍女鱼贯而入。

那女官走到李婙下侧半步,视线越过朱红的漆门,人已走得远了,只剩一个小而模糊的背影。

“殿下,刑部的人是否还需要交代一下?”女官问。

李婙目光转冷,“不必,且再抻一抻她,眼下还差得远呢。”

今日救不了一个绿袖,来日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绿袖。她不明白她还在犹豫什么,但只有知晓失去的痛苦和代价,受了折磨,来日才会生出争的欲念。

女官一愣:“想不到您竟为这小校尉如此费心,右卫中那么些人,哪个得过您亲自向圣人举荐?”她脸上的细纹微弯,唇角扬起,“看来是个得力之人,定能为圣人与殿下分忧。”

李婙眼中冷意散去,拿起婢女呈上的巾子,“我也是没法子,这几日父皇咳疾越来越重......”

身旁虽都是她的心腹,李婙还是倏地止住了话,“武宁卫小辈能出几个得用之人,若能替父皇解了心病,也算他们的造化。”

倚春命人将清水呈上来,不解道:“即是如此,您何不将他们一并召来?宁王殿□□弱,如今这些细碎之事全得仰仗您。”

李婙一面慢条斯理地净手,一面打量着手上的戒指,“姑姑惯会为右卫说话,那成珏是个精明诡道之人,明哲保身的仕途经济学了个七八成,薛灵玥与她不同,年纪虽不大,难得在有颗侠义之心,我看得出来,她此番迟疑,是因心中在意的并非高官厚禄,母后早就说过,越是这样的人越得用,来日登高庙堂也使得。”

“那这丫头倒是少见,”倚春接过李婙手中的巾子,指尖微微一顿,“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殿下这么说,真让下官想起皇后娘娘来。”

李婙微微扬起头,谈起母后,眼中不觉满是孺慕之情,好奇道:“这话是怎么说?”

倚春道:“当年娘娘自陇右狄氏嫁入王府,身边便带着四位侍女。这临夏是医者,明秋是侠士,拂冬是剑客,”倚春姑姑笑眯眯地:“唯有臣呐,就是个书呆子。”

“姑姑就会说浑话!”李婙噗嗤被逗笑,眼角眉梢舒展开来,发间的九凤衔珠步摇也跟着簌簌颤动。

可笑着笑着,她忽然怔住。早在母后走前,明秋姑姑与拂冬姑姑便已逝去多年。

尤其是明秋,她甚至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倚春缓缓道:“殿下放心,臣与临夏会长长久久地守着殿下。”

李婙眼神一黯,当年倚春姑姑本应出宫嫁人,但自从宁王出生,母后便缠绵病榻身体虚弱,倚春的婚事也一拖再拖。

直到母后猝然离世,倚春自经断了姻缘,发誓今生再不出宫。

可她要嫁的那人,却依旧长长久久的守在宫外,一等便是十多年。

身居高位之人还能如此痴情,李婙身为女子,自知其中难得,是以但凡王崭开口相求,她总会从了倚春的心愿。

临夏姑姑亦是如此。当年她们四人是母后身边的四大女官,分别掌管内廷与右卫诸事。但时移世易,斯人已逝,许多事都与当年不同了。

倚春辅佐她,临夏则多半护卫在太子身边,这次她随太子巡狩北境,去了已有快四个月。

李婙道:“临夏姑姑许久不曾来信,可是路上耽搁了?”

“几日前还来过信呢,说是道陇右道了,途径宝泉寺,太子殿下想多停几日,为娘娘斋戒诵经。”倚春回道。

当年太祖皇帝率军匆忙撤往江右,来不及接应李氏一干妇孺,上百口人若无宝泉寺主持及武僧相护,早做了异族刀下亡魂。

“看我真是忙昏了,竟把这事忘了!”李婙气笑,捶捶自己的额头,“姑姑,我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

倚春抿抿唇,恰时出言提醒:“殿下,英国公一早便来了,这会儿还在偏殿侯着呢。”

李婙这才想起来还有个难缠的人。

太子妃高氏怀胎五月有余,挺着肚子,整日念叨东宫寂寥无人,隔三差五便要请兄长进宫一叙。

照理说太子妃才是未来六宫之主,去岁她入主东宫,协理之权早该易主,但李婙却打定主意不想放手。

自从母后仙逝,父皇便不再踏入后宫一步。

如今的六宫不过是个空壳子,三两分散住着几位不愿出宫的嫔妃。

她握着凤印一天,那群前朝的死老头便一天奈她不得。

李婙烦躁地摆弄着手里的花扇,事实上,留下她的时间着实不多,等太子妃诞下皇嗣,这凤印迟早要交出去,否则时日一久,连皇兄都会与她离心的。

可她就是瞧不上那英国公一家子,郎君阿谀算计,女郎挑弄是非。

当年英国公高昹早逝,她父皇哀忧不已,念及战场同袍之情允其嫡子袭爵,并特许不降爵位,仍保留一等国公之位。这下好了,他们仗着祖辈的老本厚,一个劲儿的啃。

若不是当初傅姐姐执意不肯嫁入东宫,皇兄又痴情蹉跎多年,哪能轮得到他们,李婙越想越气,扔掉手里的花扇,“不想见他,打发走!”

“殿下,英国公好歹是太子妃娘娘的兄长,她怀胎不易,太子殿下又远在北境,若次次都打发了他,传出去于天家有损。”倚春道:“何况眼下您是六宫的主事,他一个外男,总不好在宫里随意走动,要是今日开了口子,来日太子妃娘娘再招他进宫,您也不好拦了。”

倚春辨析其中厉害关系,李婙果然变了脸色,神色肃穆道:“把他喊来,我与他一道去东宫。”

清正殿的偏殿里,英国公正翘着脚丫子吃茶。

殿外宫人忙碌有序,独这处左右无人,水都添三回也不见长公主召见。

可他似是浑不在意,没骨头似的靠在软枕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朱红圆润的珊瑚珠,嘴角时不时轻笑几声,自得其乐地哼起着小曲儿。

哼,不待见不要紧,待他妹子诞下嫡长孙,谁还敢给他脸色看?!

英国公乐得嘴角斜飞,目光透过身侧的一方雕花窗棂,蓦地瞥见个愁眉苦脸的侧影。

他下意识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聚光的小眼睛登时睁得老大,英国公一拍大腿,这圆脸丫头不就是那日在漱玉阁撵他走那个!

好哇,真是冤家路窄。

英国公圆白的脸上闪过阴鸷,待见了李婙,立马故作忧心:“殿下,臣方才见一护卫从檐下经过,神色倨傲,口中还念念叨叨,什么漱玉阁,什么案子。”

他故意面带吞吐,状似为难,眼睛转了一圈,“这武宁卫惯会居功自傲,臣实在为殿下忧虑呐!”

想到一个小小的校尉竟敢当着长安一众权贵子弟拂他的面子,英国公咬了咬牙,他这一番话,只说三分,空口白牙,既不做真,也做不了假。晾也没人能奈他何。

眼药上得实在称不得高级,李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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