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燕停了下来,眼神慢慢变得清明,看明盈站在崖边吓了一跳:“你站在那里干嘛!”
明盈转过身,黑暗中看不见神情,明燕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正要上前把她从悬崖边拉回,明盈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燕动作一顿,环顾四周,对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脸色红白交加,捂着脸恼羞成怒:“你一个病秧子不好好躺床上养病天天看我做什么,还有什么事你现在立刻马上交代!”
明盈看起来很惊讶:“啊,原来还有吗?明燕你讨厌上学呀。”
明燕:“……”
她原本还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分不清梦和现实,明盈被她推倒在地她还有一点点愧疚,像是欺负她了一样。但现在她磨了磨牙只想扑过去让她闭嘴,明明明盈小时候就是这么呆的,怎么长大变这么可恶了。
明盈见她好像快气炸了,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突然冒出一句话:“明燕,你最棒啦。”
明燕扭过头,真是受不了她,想到什么说什么,五句话里四句都是胡乱说的。
她轻哼一声,视线瞥向后面,神色收敛几分,还是没和她计较。
萧景泽望着崖边两个明盈重叠在一起,最后只剩下一个,他握紧千机引,又慢慢松开手,面色如常地走过来:“没事吧?”
吕芊荷抱琴扫视了她们一眼,表情严肃地问道:“千寻珠呢?”
明盈指了指自己:“我吃了?吞了。”
萧景泽眉心一跳:“你当千寻珠是糖丸?”
明盈摊了摊手:“但我吃都吃了?”
明燕想到刚刚那个画面,脸色复杂:“怎么样?”
明盈回味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味道,有点像喝水。”
她吞药丸子都会吐出来,千寻珠倒是入口即化,十分合意。
吕芊荷自然看出她依旧毫无灵力,灵气被阻隔在外,丝毫漏不进一点。她不死心地闭目探了探,明盈确实还是凡人之躯。
明燕可是亲身体验到千寻珠制造的幻象,这总不能是假的吧,她盯着明盈的肚子,伸手按了按:“怎么会没反应?”
她一按就感受到身旁一道凉凉的目光朝她的手看了过来,明燕迅速将手收回,一琢磨又觉得不对劲,她按明盈的肚子这么心虚干嘛?
明盈合理分析:“千寻珠的脱凡作用毕竟只是个传闻,也没人证实过,现在被我吃掉了,但我还是我,不就能证明它的这个作用是假的。”
吕芊荷事先做好了一行人得不到千寻珠,而千寻珠再次沉寂多年的准备。不曾想过千寻珠并无使凡人脱凡之能,她迅速否定了这个猜测:“再等一段时间。”
明盈不是很在意地点了点头:“反正我吃了它,它就没法到处骗人了。”
吕芊荷自然知道金氏有多少人都盯着千寻珠的消息,见状瞥了她一眼:“你倒是看得开。”
明盈笑了笑:“我也不是一定要成为修士嘛,我们既然得到了千寻珠的真相,又阻止它后续作乱,这不是好消息么,对了,阿突不知道会不会恢复?”
——
冯轶靠着枯树坐下,整个人缩在阴影里,阿突平躺在他面前,身上贴满了符,萧景泽将他脸上的符纸扯下:“把他弄醒。”
冯轶热泪盈眶:“你们总算记得我了!”
他坐在这里,连千寻珠突然找上他都想好了,只要他不听不看,一定不会被千寻珠蛊惑!
他挠了挠头,见几人都没说话:“千寻珠呢?”
明盈指了指自己,冯轶正要多问几句,萧景泽撩开阿突的眼皮,明盈见其眼睛浑浊,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不说话也没反应,蹙了蹙眉:“没有办法恢复吗?”
冯轶靠了过来,将阿突身上的符纸撕下,又把他举起来抖了抖:“没道理啊?”
他在袖子里掏了掏,往他额上一贴:“醒神符!”
众人低头盯着阿突,又抬起头,没用。
“等一下等一下!”冯轶在锦囊里掏了掏,从中掏出一根通透如冰的青玉符笔。
他用符笔在其眉心一点,阿突猛然睁开一双血红眼睛,冯轶吓了一跳,又迅速划一下他的眼皮,阿突再次闭上双目,冯轶举着符笔表情凝重:“这是乱了魂。”
明盈转头看向萧景泽,一脸真诚:“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萧景泽轻笑出声,视线转向旁边:“有是有,但需要劳烦吕长老。”
吕芊荷道:“有话直说。”
萧景泽从须弥戒中拿出一套金针,朝众人介绍道:“这是穿神引魂针,只需吕长老将他的魂魄引出,我便能将其修补完全。”
明盈仔细瞧了瞧,这套金针好像有点眼熟……她记得有一根还被人扔到墨池里了,这是什么时候补上的?
明燕眉毛皱了起来:“引魂术是记载中的邪术,吕长老又如何习得?”
冯轶将符笔收回,笑着摆了摆手:“明小姐,话可不能乱讲,吕长老修的可不是引魂术,而是固魂术,再说了,这年头无论哪个世家都有点秘密嘛。”
明燕想到什么,一时没说话。
明盈左看右看,好奇问她:“什么是邪术?”
明燕答道:“逆天而为,违背正道。”
“那将阿突的魂魄补好不是正道吗?”
冯轶一拍手:“自然是啊!明小姐,我们这是在做好事。”
明燕瞥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不是。”
萧景泽唇角勾了勾:“学宫那群老头将邪修创造的术法都归为邪术,这么多年也该改改了。”
吕芊荷没参与他们几人的讨论,双掌交叠结印,口中念了个诀,灵力织成法阵,将阿突的魂魄勾了出来。
明盈屏住呼吸,只看见一缕白色的像烟一样的魂,在这个世间微小又稀薄,好像被风吹一下便散了。
她有些许担心,吕芊荷将它平整地铺开,轻薄的白烟并不平整,有几道破碎的缝隙。千机引发出亮光,萧景泽运转灵力,手腕一翻,金针浮于掌中,将烟缝补了起来。
明盈静静地看着,透过白烟看见了几道残留的画面。
乌婆下葬那日,人来人往,哭声不绝。阿突跪在坟前嚎啕大哭,独自回到老屋,却看见已经入土的乌婆坐在炕边,笑呵呵朝他招手。
阿突后退几步,大喊道:“你不是她,你是村里那个邪物!”
他想也没想,将柴火朝她扔了过去,火焰窜得很高,烧穿了房梁,烧穿了屋顶,乌婆在火中尖叫,阿突闭上眼睛跑了出来,蹲下来默念道:“奶奶已经死了,奶奶已经死了……”
山脚下的屋子被他亲手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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